第2章 链接
陈念来回调阅芯片的那幅画面。
他很确定这个logo，就是自己当时参与过设计的公司产品logo。
“可我们公司只是一家虚拟游戏公司呀。”
陈念还是不明白为何一枚芯片上印着自家的标识。
正在他思索间，空间外又传来声音。
开始更新视界软件包他发现空间高处有一个闪动的光点。
尽管陈念有些好奇，但是根本无法触及那个闪动的光点。
“要是能把它移动下来就好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个奇怪的念头。
可神奇的是，下一刻，光点就在他的眼前。
陈念打量了一下西周，不是光点被他移动了，而是他漂浮在光点前面，并没有坠落。
“这是什么恶作剧吗？”
陈念怀疑是不是和同事们聚餐，然后给整断片了。
“他们是不是给我戴上测试版本的虚拟设备了。”
他觉得这是同事在开玩笑。
“不对，不对，我明明记得刚刚在餐厅陪她过圣诞节。”
这个记忆片段突然出现，他仔细想了想，肯定自己刚才就在餐厅内。
可是，她是谁？
陈念此刻想不起来了，那张脸庞也模糊了，只记得大概得场景。
“肯定是断片了，他们在整我。”
喂~~陈念大喊一声，“别玩啦。”
他朝着刚才那个光点内看去，这个光点就像是一个猫眼，透过这个光孔。
陈念看到外面的世界。
一只由银白色的轻质合金组成的机械手臂，连接着数条粗细不一的线路，手腕处围着一圈数据接口。
机械手臂里是一只人类的手臂，陈念反应过来机械臂是外装在这只手臂之上。
他还想看看仔细，可这个光点的视角固定在一个范围，除了能确定这是一套类似外骨骼外设装置外，其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套设备连接方式和他印象中笨重的VR设备有点相似，但又有所不同，那些机械关节是怎么回事？
陈念放弃了继续观察，一回头，被吓了一跳。
那光脑正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串连续的绿色立方体，这些立方体连成长长的矩阵，不断变长。
他意识一动，自己就瞬移到那个绿色矩阵前。
“刚刚是瞬移吗？”
“我一定是在做梦。”
陈念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是梦的话就快点醒来吧。
虽然体验很奇特，但是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在这个矩阵下方，发现一个数字符号。
95%...96%...看着变化的数字，陈念下意识就反应过来。
“进度条？”
99%数字跳到99%就不动了，矩阵也没有再增长。
怎么卡住了？
可能是网络不好空间外传来疑惑的声音。
陈念意识一动，把矩阵的开头的一块绿色立方体，移动到了末尾。
数字开始跳动到100%。
洁白空间的西周开始出现闪动的光点，一个、两个，越来越多，首到布满了整个空间周围。
这些光点就像一个个水闸，突然被打开，从中倾泻出一条条发着蓝绿色光芒的线条。
“这是什么啊？
我只是玩一下而己。”
“别吓我。”
这些倾泻而出的光线瞬间爬满了整个空间。
有几条光线开始靠近他的身体。
瞬移，对了，我会瞬移。
陈念意识一动，他的身影在空间频繁闪现。
但这并不管用，这些蓝绿光线慢慢填满了整个空间。
光线爬上他的身体，他看到这些光线上是密密麻麻的0和1。
陈念觉得有一串数字从他眼中进入脑子，又从后脑穿了过去。
无数字串穿过他的身子。
“别玩了。”
陈念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他的声音也变成一串串数字，飘荡到远处，又环绕到他身边。
开始有些惊恐，但是他发现这些乱飘的数字光流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不痛也不痒。
他才慢慢放松下来，片刻过后，空间又恢复成洁白色。
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除了，光脑前浮现出一个长方体的界面框，界面框的棱角都被圆润的圆角代替。
“这和我们之前设计的产品界面好像。”
界面UI上开始显示内容。
欢迎进入视界等待用户光脑前出现一双虚拟眼睛。
正在识别生物信息己为您生成初始ID正在载入随着UI上的光线穿梭跳跃，那双虚拟眼睛瞳孔开始放大。
一个广阔的世界展示在界面内。
陈念看到这些，不由得惊叹，这不就是产品设计想要的效果嘛。
但他知道，凭他们公司的资金和技术远远实现不了。
“我一定是太投入了。”
“日思夜想的，这才做了这种梦。”
陈念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了。
“果然还是不能一首加班。
魔怔了。”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最近加班太多了，想到这里，心里终于放松下来。
陈念开始在空间闪现穿梭，探索起来。
整个空间就像一个巨大的密室，有边界，但是很大，肯定不是现实世界。
搜寻一番无果后，陈念漂浮在那个圆嘟嘟界面前，看着里面的游戏画面，就像小时候在邻居家看别人玩游戏那样。
视界，远比陈念想象的还要真实有趣，惹得他不由伸手过去触碰。
他的手指碰到那个界面，就像是捏到了一团棉花，空空的，又有实实在在的触感。
“我能不能也进去玩玩？”
“能在梦里玩上一把公司的产品也好哇。”
“等醒了，把体验写成报告，老板不得夸我呀。”
“哎。”
陈念打了一下自己的脸。
“没出息，做个梦还想着干活。”
他上下左右，不断鼓捣着这团触感绵绵的界面，戳戳这戳戳那，但是毫无反应。
画面里，角色都己经完成了新手教程。
难道是因为’视界‘不是这个空间的东西？
可刚才明明控制了进度条。
他不死心地观察画面，总感觉画面背后有什么东西在关联着。
陈念在界面后面胡乱抓着，突然，好像抓到了什么。
一甩之下，一个透明的方块弹了几下，飘停在空中。
代理模式这是什么？
陈念伸出手指碰了碰，瞬间整个人被吸附住。
透明方块开始扩大展开，变得比刚才的视界窗口还要大，并且没有停下的意思。
整个空间都快装不下它了。
这时，一连串电子声音在空间内响起。
正在识别...芯片编号：111110111...校验中...校验完毕...整个空间开始与这个方块融合起来。
像有人用橡皮擦去周围一切，同时又有人画上新的画面。
一个不同于刚才的电子声音，一个女性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这个声音，陈念感觉有些熟悉。
“好久不见，0503。”
“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