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蕨菜炒香肠吃到嘴里,紧张的喉头却怎么都咽不下去。
一晃神,原本摆放在眼前,已经裁剪好的黄纸,和为主人家头七准备的白蜡烛也少了大半。
口中的食物还没咽下,一只苍白且毫无血色的小手,从桌子下伸了出来,想要偷走剩下的那些蜡烛。
我低头一看,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说不出话。
只见一个大约七岁的瘦弱男孩,穿着肥大的黑色牛仔外套,缩着头蹲在桌子底下,往嘴里塞着蜡烛。
他见我发现他,丝毫没有紧张的神色,反而是坦然的嘲笑我道:
呵呵,还有心思在这里吃席,马上就要轮到你家了。
什么轮到我家?
我一头雾水,但看着小朋友饿到吃香烛的样子,就从心底觉得可怜。
我将桌上的饭菜夹到碗里,弯下腰想递给他。
可再弯腰一看,原本的小男孩已经消失了。
小男孩的声音,附在我耳边尖叫出声:
三天后,金鱼草枯萎,鸡叫三声时,你全家都得死。
2
我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像小刀一样穿刺着我的耳膜,我捂着耳朵使劲躲闪。
抬手想教训一下这个熊孩子时,却发现他消失了。
隔壁王婶的女儿茹茹,坐在我旁边,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解的问道:
傻妞,你捂着耳朵在干啥?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将一大块鸡腿肉夹到我的碗里,我指了指桌子下面:
刚刚这里有个小孩在吃蜡烛和纸钱。
茹姐放下碗筷,摸了摸我的额头:
你别是烧糊涂了,哪有小孩?我们村子里总共,就那么九个孩子,名字我都记得,而且这家全死光了,谁家敢让小孩来?
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也觉得奇怪:
是啊,刚刚那个小孩的脸完全没见过,怪得很。
茹姐抓了抓脖子上的红疹,又紧了紧身上的花布外套,忍不住小声嘟囔:
只有鬼才会吃香烛和纸钱,你别是见鬼了。
说完,她继续埋头吃了起来,那架势就好像十天半个月没吃饭似的,从前她不爱吃的肥肉,此刻也大口下肚。
我想起小男孩的话,浑身一阵发凉,拔腿就往家里跑。
推开门,家里却不似之前那般平静温馨,妈妈面色发紫,手指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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