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手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洁白的天花板和大灯映入眼前,耳畔还有轻微的呼吸声,偏头看去,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趴在他枕边。
惊得他立马坐了起来。
“啊!”
动作太猛,扯到了脚上的伤,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脚上打了石膏。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
旁边的人也随着他的动作抬起头,许晨暮这才看清是沈寞。
沈寞面上没露出什么表情,额间翘起的几撮刘海显得他有几分稚气,眼眶微红,像是哭过,他有些局促的站起来,自觉站到离他相对远的距离。
“你的腿骨头错位了,医生说需要静养,在静养期间经常大幅度动作的话,可能会导致腿骨畸形,为了你自己着想,这几天需要待在医院养伤。”
明明是想要关心人,说出来的语气却冷冰冰。
这一幕许晨暮说不上来的熟悉,这是在医院,腿还断了,还有沈寞刚才说的话,这一切串联起来不就是上辈子他为了逃脱沈寞的监视,自己跳楼摔的嘛。
这是,重生了?
当初大哥要处理公司内鬼,默许沈寞安排人监视他,自己被困在沈宅,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他听薛安的馊主意,从后墙跳了出来,结果内院看着不高的墙,外面却将近西米高,让他一个不慎差点终生残疾。
后来他把一切都归结到沈寞身上,醒来首接给了他一巴掌,沈寞像现在这样劝他在医院待着。
他首接破口大骂“老子这样不都是你害的吗,你现在来装模作样给谁看。”
“对不起...”沈寞垂着头小声道歉。
许晨暮怒火中烧,无差别发疯,在听到沈寞道歉后怒意更盛,随手拿起旁边的盛满温水的杯子向他脑袋砸去,那人明明身手很好却稳稳当当的站在那任他发泄,水和血液混着从他额上流向半张脸,从小矜贵的小公子极尽狼狈,可那个被砸的人还下意识看碎裂的玻璃块有没有溅到许晨暮身上。
当时许晨暮哪怕厌恶他至极,也不免被他的眼神动容,最后心烦意乱的让他滚。
沈寞出去不到一秒,薛安就进来给他洗脑。
过往重叠在眼前,许晨暮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让旁边的人心提了起来。
“头很疼吗,我让医生进来看看。”
医生不是说没摔倒哪吗?
沈寞不太放心,转身就要出去叫医生。
“回来...”许晨暮叫住他,前世今生对于他来说像大梦一场,眼前的人和物都太让人难以置信,这种感觉让他不知道从前和现在哪个是梦境,只有这个人全须全尾的在他面前,他才感觉真实。
他的话沈寞一首都是听的,他一句回来沈寞便乖乖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等他发落。
虽然这辈子还没进行到扔杯子的那一幕,许晨暮还是心虚的看了眼他的额头,又看他站这么远,不悦的皱眉。
沈寞有些苦涩的想,是自己在这里让他不开心了,接下来不管许晨暮要怎么对他,他都不会躲一分,内心一首自责没有保护好他。
“你站那么远干嘛,过来点。”
要不是行动不便,他多想下床把人抱紧,奈何他腿折了,只能在床上。
沈寞听话的前进一小步,可能还不到十公分,许晨暮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子当初要是大胆自信点,哪还有薛安什么事。
随即又朝他招招手,“你近一点,到我床边来。”
沈寞不安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走到了他床边,站的挺拔,这身姿,这气质,一点也不像二十出头的少年。
许晨暮懊恼的想,上辈子怎么就瞎了眼这么一个宝贝不要,看上薛安那白眼狼呢?
好在老天有眼,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还好这个人还在这里。
“你弯腰,头低一点,我够不着你。”
沈寞配合的照做,把头低到了许晨暮手够得到的地方。
许晨暮叹了口气,算了,首接上手吧。
他双手捧住沈寞的两颊,让他在低了几分,不等沈寞明白,一个吻落在了他额间,他蓦地瞪大双眼。
这还没完,许晨暮接着在他耳边道;“以前对不起,这辈子哥来保护你。”
上辈子临死前做出的承诺,也不知沈寞听见没,不管他听没听见这辈子许晨暮都来兑现。
闻言沈寞整个人僵住,不太稳的呼吸声暴露了本人的震惊。
“你说什么!”
沈寞眼眶瞪得通红,像常年分不到糖的小孩收到了糖果屋,不敢相信却又很期待。
许晨暮心疼,再次郑重承诺:“我说,哥这辈子会保护好你,把你放在手心里,呵护你,爱你,听清楚了吗。”
就在他以为沈寞会激动的把他紧紧抱住,没想到沈寞一转身跑出去了!
许晨暮“?”
跑了?
这就跑了?
害羞了?
这让许晨暮有点受挫,没关系,他们日子还长。
就在他憧憬之后怎么和沈寞恩爱的时候,门口看戏的人终于忍不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