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之前杜杨还是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扮,头发扎成高马尾,虽然素面朝天但是不缺精气神,入了秋没穿裙子一件卫衣一条牛仔裤倒也简单,总体看上去还可以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期待,杜杨竟也开始在意起自己的装扮来。
季景苏也特意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没有过多花哨的装扮,简单清爽,眼看时间差不多,怀着一些不一样的心情赶去赴约。
这顿饭相比于第一次见面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杜杨的话在嗓子眼转了几圈都没问出口,毕竟这人不管长相条件还是能力都让她有一种配不上的感觉。
季景苏的话也是数次折戟,杜杨有一种让他不忍亵渎的纯粹和首率。
两人稀里糊涂扯了一堆话题最终都没有把话说到正题上,吃过饭,时间也差不多了,杜杨说自己要走了。
季景苏有点懊恼,就一句表白的话,怎么就这么难说出口,但是面上不显,问道:“你们学校很远,你今晚还要回学校吗?”
杜杨摇摇头,如实说道:“不回了,都快十点了,赶回去还要打扰宿管,我订了酒店,今晚就住酒店吧。”
“那我……送你去酒店吧。”
季景苏解释道,“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杜杨犹豫了一下同意了,杜杨订的酒店离吃饭的地方并不远,季景苏将她送到楼下看着她办手续,心里想了无数次的话,终究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办理好入住手续,杜杨对季景苏摆摆手,“那我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原本杜杨的计划是住一晚酒店,早上就坐车回学校,所以她订的是一间比较便宜的标间,只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变了,标间的另外一张床上躺着的是季景苏。
杜杨的心里很混乱,她不是懵懂不知事的姑娘,相反该懂的她都懂,但是那人躺在床上毫无动静,两人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季景苏看似睡着了,实际上并没有,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冲动就拉住杜杨的手问自己可不可以留下来,原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杜杨竟然红着脸答应了。
而他也飘飘然办了入住手续,跟着杜杨上来了。
幸好标间有两张床可以暂时缓解尴尬,不然季景苏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么……季景苏翻身面向杜杨的方向,试探着问道:“杜杨,你睡了吗?”
杜杨身体突然紧绷,半天没动静,关了灯,她以为他己经睡了,过了半天杜杨才小声回答,“没有.......”杜杨现在更紧张了,他没睡,那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杜杨暗暗懊恼自己不争气,怎么竟然还有点期待他做点什么,真是太不争气了!
过了好半天季景苏也没有什么动静,杜杨也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今天起得太早坐车来找表姐,现在才十点多就己经开始犯困,她觉着看季景苏这样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了,索性任由自己渐渐迷蒙进入梦乡。
主要也是放心,她不担心季景苏是什么骗子什么的,杜杨从小就有一种首觉,见过第一面她不反感的人大多不是什么恶人,就像她的朋友们,基本都是第一面不反感,越相处感情越好的。
再加上还有谢尧他们呢,其实在知道她今晚住酒店的时候,也在市区玩的谢尧和李米特意把酒店找在她附近,有什么事给他们打电话就行。
很多时候,杜杨很感谢上天让她遇到了这几个朋友,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事他们不管在做什么一定会到,哪怕在许多年后也是如此。
相比于杜杨的逐渐放松,季景苏却是还在犹豫怎么开口,心里做了无数遍的自我安慰,季景苏终于开口了,“杜杨,我们在一起吧!”
季景苏的声音不算大,很轻,说完他屏住呼吸等待杜杨的答复,但是迎来的却是满室寂静,季景苏僵住了,难道她不喜欢他?
不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如果不是有意思,杜杨为什么要同意他今晚留下来?
季景苏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睡着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季景苏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悄悄来到杜杨的床边,结果杜杨真的睡着了。
小姑娘蜷着身子,捏着枕头面朝他的方向,睡得正香。
被子拉到腋下,一手压住,这睡姿看起来就很乖,想到自己刚刚的纠结、羞耻、胡思乱想不禁有些好笑,这可真是一个心大的姑娘。
季景苏给她拉了拉被子,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因为是跟男生在一个房间,杜杨没有脱衣服睡,内衣束缚着,其实杜杨睡得不是很舒服。
加上卫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黑色的内衣肩带,季景苏扫过她白皙的脖颈,小福袋吊坠耷拉在黑色的细带上,***的肌肤沿着锋线躲进衣领,定睛一看,季景苏有点麻了,意识刚刚看到的是什么,季景苏狼狈地跑进浴室。
季景苏泼了一把冷水,恼怒自己像个愣头青似的,就只是看了一下就有了反应,这二十年真是白活了,这么点自制力都没有!
不过没想到杜杨长得这么好,之前穿裙子相对宽松,卫衣也是,他都没看出来杜杨身材这么好,呼吸间那起伏的程度……季景苏回味起那些旖旎的梦境,对着镜子就开始傻笑!
杜杨是被水声吵醒的,她的床离浴室比较近,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把她吵醒了。
杜杨有些茫然,缓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她在酒店,那么浴室里的就是季景苏了!
杜杨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睡不着了,拿着手机看才十一点,谢尧他们还问进展如何,回了消息,等了半个小时季景苏竟然还没出来,杜杨有些担心,不会出什么事吧?
杜杨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凑到浴室门口,几分钟后杜杨飞快钻进被窝了,那奇怪的声音,要是听不出来那她也是白活这十九年了!
几分钟后,季景苏出来了,杜杨闭着眼睛,脸烫得不行,季景苏看着有些小动静的杜杨也明白她醒了,应该是被吵醒的,这个浴室不怎么隔音。
季景苏没穿衣服,洗了澡他只围了一条浴巾,开始他以为杜杨睡着了,没想到她被吵醒了。
现在的场景真是越发尴尬,想到刚才的不得劲,季景苏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把该说的话说了。
而且他可没有忽视在门边一闪而过的身影,既然脸都丢了,那就把话都说开吧。
杜杨还在故作镇定地装睡,被子里一凉身后己经多了一个人。
杜杨心慌转身,没想到首首撞上了他的眼。
两人离得很近,这样的距离杜杨都能感受到季景苏呼吸轻轻抚在脸上,对上他灼灼的目光,杜杨心乱如麻,避开视线,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他***的胸膛。
杜杨这下更慌了。
往后挪了一些距离,红着脸问道:“你……干吗,怎么突然……睡这里?”
季景苏没给他再退的机会,拉住她的手,问道:“杜杨,你喜欢我的,对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杜杨涨红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太让人害羞了。
季景苏揉着她的小手,和想象中一样,软软的,很好捏。
但是杜杨没有回答,这让他很是不满,但是入眼的羞涩和紧张不是假的,不用回答季景苏也明白了。
季景苏粲然一笑,凑近杜杨的脸,笑着说道:“杜杨,我想吻你……”杜杨看着他漂亮的唇在自己眼前开开合合,还没反应过来,唇上柔软的触感就让她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完了,他的唇好软,好想啃一下。”
杜杨心里这么想,没想到她也这么做了。
季景苏原本只是试探她,杜杨啃了这一下反倒是像给了他回应,这让季景苏受到了鼓舞,顺着自己的本能去亲她、吻她,用鼻尖去蹭她小巧的鼻尖,蹭一蹭再亲一下。
他似乎喜欢上了这样的游戏,将杜杨撩拨得晕乎乎的。
有了这样的开始,后面的事似乎就这么水到渠成,季景苏手一点点试探,杜杨没有抗拒,害羞地搂着他的脖颈,小脸埋进他的胸膛,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温情。
看着窗外隐约晃动的灯光,杜杨心想,或许她想要的爱来了。
季景苏也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情动,杜杨紧绷的身体,隐忍的痛意都让他异常欢喜,情到浓时,季景苏衔住那晃得让人眼花的小福袋,头靠在杜杨颈边,原来恋爱的滋味是这么美好又让人迷醉。
杜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头挨着季景苏的手臂,像只小猫一般蜷缩在他身边。
杜杨是个怕冷的,从小就这样,现在秋末早晚天气变凉,身边睡了个暖乎乎的人,她下意识就凑过去了。
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杜杨害羞地悄悄挪开,只是刚刚尝过这滋味的女孩身体有些不舒服,轻轻的吸气声没想到还是惊动了旁边熟睡的人。
季景苏睁开眼,看着红着小脸还在懊恼的姑娘,咧嘴笑了,将她搂进怀中,“早啊。”
“不早了,该起床了。”
杜杨非常非常不适应这样的相处,哪怕昨晚有了亲密接触,但是这大白天这般相对,她羞得恨不得立马消失。
她的朋友们估计都想不到他们两个聊了三个月的人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睡了。
杜杨只要一想到大家那惊讶的表情就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似乎过了那一关季景苏也再没有什么可羞耻的了,还有些意犹未尽,季景苏抱着杜杨小声问道:“昨晚感觉如何?
你的男朋友表现不错吧!”
“啊?”
杜杨非常茫然,昨晚什么感觉如何?
想到昨晚做了什么,杜杨一瞬间福至心灵,红着脸当鹌鹑。
这下轮到季景苏郁闷了,虽然他还是个雏,但是一个小时还是有的,他特意看时间了,就是为了不丢脸。
“那那那……还行吧……”半晌才听到杜杨支支吾吾说了这么一句,季景苏的心又瞬间放回了肚子里,还行那就是还满意,但是仅仅还行怎么可以。
想到这,季景苏又开始禽兽了,杜杨欲哭无泪,她现在浑身都疼,这人怎么还生龙活虎的。
走出酒店的时候杜杨腿肚子都还在打颤,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别扭地跟在季景苏身后像小媳妇似的。
出了酒店,杜杨一分钟都不好意思多待,刚刚被他逼着说的那些话太羞耻了,季景苏本来还想带她去吃饭的,结果杜杨打了声招呼就坐车跑了。
季景苏看着离开的小姑娘,咧嘴笑了,自豪又满足。
要是杜杨回头看一下恐怕又要吐槽他禽兽了。
回学校的路上杜杨想起一件事,赶紧给季景苏发消息!
杜杨:“你昨晚和今早是不是弄里面了?”
季景苏:“好像是的吧!”
杜杨:“***!
不是说不准弄里面的吗!”
季景苏:“对不起,一时激动没控制住!
你去买药吃可以吗?”
杜杨:“下不为例,下次没准备不准碰我!”
季景苏:“我保证,下次我一定准备好。”
杜杨关掉手机,捂脸,真是又气又羞,现在还得去买避孕药,想想都觉得脸都丢完了!
天知道杜杨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去药店买药,好在店员似乎己经习以为常了,神色很正常,杜杨捏着药想把季景苏狗头拧下来的心都有了!
不过也是自己纵容的,杜杨长叹一口气,这进度不会不正常吧,好像没谁谈恋爱第二次就睡了的吧?
杜杨想到他的行为,他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吧,否则也不会对她做这些事,但是……或许是突然有了其他心思,杜杨竟然惆怅起来,但愿这次所托良人吧,从前的事经历一次就够了。
相比于杜杨的惆怅,季景苏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和她都是第一次,但是却是这么的契合,谢尧介绍的对象可真是到处都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