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行也不会说,他的本性就是如此,过于的平静表露不出任何情绪,其实有时真不如冲动好他也知道,可那个肆无忌惮的年龄早不属于他了包括在他面前,曾经意气风发的红眸少年,也是不属于他了,所以不愿面对,所以选择逃避,沉默不语两人僵持在房中,傅行没有去接夜司的话林永明看他脸阴沉,眸里淡然无神,透看深重的失落窗被风吹的震天响,似是不满的反抗此时无声眼见气氛越来越凝固,林永明急忙站出来想缓和一下气氛“哥,大先导,你们不要吵架啊.....”下一秒,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不约而同的对他开腔“出去”两道声音交叠在起,这突来的默契让场上的两人都顿了下,被两人同时赶着走,林永明也不敢再多站会了,生怕等会混合双打,嗖一声窜出了门去现在屋里只剩他们两人了夜司张了张嘴,原本正想说什么,但傅行不给他一点机会“你也出去”刚被赶出去坐在走廊上的林永明,一抬头就看到黑着个脸过来的大先导,闷着气坐到另一张长椅上这时林永明才注意到,夜司手上缠着的删带渗出了暗红色的血液“大先导,你的手.....”“给我滚”他只得马上就滚,他不想被打,今天的大先导是吃枪药了吗?怎么火气这么大,见谁都开枪何止是今天吃了枪药,在之后的几天里,他就没见过夜司有好脸色夜司每次从傅行的病房出来就阴转暴雨,如果刚好有人走了狗屎运撞在这上了膛的枪,像林永明,那就完了,一枪崩死就算了,还要连补好几枪鞭尸训练量从每天五公里,到十公里的狂跑,每天训练练到十一二点,从天训练十小时变成一天训练端十三个小时,孩子感觉身体都硬硬的,一摸,原来只是死透了……再这样他可能要拖着一具尸体去招标考,不行,他想活啊……“哦——原来是这样啊”椅上的黎云晃了晃脑袋,棕色长发尾端的小卷卷在空中抖了抖,难为情的望向他,哪怕闭着眼,也让人感觉楚楚可怜“可是,我也怕大先导骂我啊……”林永明双手合十,“黎姐,求你了,我请你吃小蛋糕!”
少女的脸上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伸手比了五个指头能让傅行和大先导别吵了,别说五个了,多少个他都乐意啊黎云歪头想了想,换心思的决定多要几个小蛋糕,反正他都这么开口了,不要白不要,那可是小蛋糕啊!
“好吧,我看看难易程度再加价,打底五个小蛋糕”“感谢黎姐救命之恩啊啊啊……”黎云摇摇头,她本来不想管这事的,吵架再正常不过了,但是还是小蛋糕重要一点,那就勉为其难的解决一下,也省的基地天天睡在火山口上,指不定哪天起来就翻了可她接下任务才发现,哪有那么容易,光是找大先导就让她翻了难,他每天早出晚归,连个影子都捞不着,让林永明去叫吧,这倒霉孩子跟住训练场一样,出都出不来没办法,她只能自己守在医院门口抓大先导了又是一晚,夜司出完任务回来,脸上,手上全是血迹,他靠着还有些余温的越野车,开了罐消毒液就准备倒上去,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但他抬头一看,这也没人啊“大先导……”声音从下面传来,他低下头去,就看到一身小白裙的黎云站在他脚边,仰着脸冲他甜甜的笑着相信任何人看到这笑,都没办法对这个小女孩有坏脸色,夜司的表情平和了许多,语气也没有太过咄咄逼人:“什么事?”
“我有办法让病房那位白发哥哥和你说话”夜司立即蹲了下来,好可以和黎云同一高度“细讲”“但我要先知道,你对那位白发哥哥说过什么?”
夜司想了想,将自己说过的话全复述了一遍,黎云边听,边一个劲的摇头,大先导也是点情商都没有,人家刚醒过来浑身难受,他不关心就算了还又问东问西的、给人家甩脸色看……“他也给我甩脸色啊!”
可惜他看不到黎云白了他一眼“你说人家半死不活的样,这不是明摆着嫌弃人家吗?
换谁听了心里都不舒服吧?况且人家受伤这么严重你还这么说……”夜司被呛的一句都不敢说,低着头洗着手上的伤口,黎云继续不依不饶的数落他“你要真觉得他很重要,就不会这个态度对他了!”“他对我很重要!”夜司厉声打断她的话,头却埋的更下去了就是因为太重要了,重要的他都不知如何去把持了他迫切的想知道博行的过去,还有他想走的原因,可傅行怎么都不愿说“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啊?
你要去和他说,你要和他说他好你很重要,你一句不说就生气,让人家怎猜?
人家又不是先知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黎说这句话时真怀疑大先导的脑子被变异体啃了夜司没说话,猛一用力将铁罐捏扁,他知道说出来就好了,说出来就不会陷在这样的僵局里可问题在于,他就是说不出来黎云早猜到他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脾气,她有的是办法治他她将双手一摊,摆出副颇为痛惜的样子“那没办法啦!
如果大先导一首这样下去的话,是留不住位白发哥哥的,他需要的是归巢,不是新的囚笼”夜司手上的动作一怔,眼里有了明显的慌张,黎云看在眼里,知道这招奏效,不逼他一下就跳不出这僵局,总得有一方先松口,放下面子来好好谈否则,两个嘴硬的人是没结果的“所以……你所谓的办法是让我去和他说?”
黎云在胸前抱起双臂:,食指戳着下巴,看着很是难为情:“我也可以忙的,但人家想吃新上的熔岩千层和彩虹圈”“成交”她冲夜司比了个“OK”,蹦蹦跳跳的就走远了,那背影似乎胸有成竹,也在告诉夜司,等好吧,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指望夜司这样“没用的男人”,他们估计可以冷战一辈子夜司站了起来,脸上的血被尽数擦干净,黑发在风中凌乱,他的目光精准落在那间亮着灯的病房,窗口处隐约坐着一个身影,似乎也在望着窗外这么晚了,还不睡,这能把身体养好吗?他想上去看看,但这想法一出来,他就掐断了,上去又得惹傅行不高兴,还是让护士去吧他低头,划亮了手环,屏幕白光一点点打在他的脸上,勾出面部锋利的轮廓线条,眸中亮起,是几分绞心的无奈只是这么晚不睡,傳行,你在想什么呢?窗边的影子站起身,傅行目送那辆越野车远去,秋风扫过一切,又很快归于平静,在他的眉目上,留下许些担忧他每天都好晚回来,又很早的出去,人都内眼可见的瘦了一些原来当大先导这么辛苦的吗?那自己还给他添堵,是不是太……门轻响了一下,传来一个弱弱的女声“先生,早些休息吧己经很深了”他转过身,原来是一位值班的小护士他满含歉意的冲她一笑:“好的,谢谢您……不好意思问问您,大先导每天都这么晚回来吗?”“是这段时间,大先导比较忙,每次都十一二点才拾回来”傅行垂下眸子,“好的,谢谢您”“不客气,您早点休息”小护士离开了,这里又陷入寂静,可他的心却久无法平静下来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样的冷战持续下去毫无意义,他逃不逃的出去另外说,但夜司白天这么忙,晚上回来又要面对糟心的自己,身心都俱疲他也只是关心自己才……傅行努力说服自己,长长的叹了口气明天....明天他来的话,自己还是好好说话吧,硬着出去不行,那等他放松警惕了,把异能练铐给自己解掉,想出去不就轻而易举了?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傅行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对啊,怎么现在才想到?
大该是这几天和他闹的心情尤为不好,都没办法静下来思考了,现在一细想,这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那就明天小试一次吧隔天一早,他没先等来夜司,他先等来一个穿白色碎花裙的小女孩,小家伙身材矮小,才到他大腿,眼上蒙了一块白布条,傅行还在疑问她是否有眼疾时,她己经来到床边,自如的样子并不受蒙眼的影响,还给了傅行一个灿烂的笑容"漂亮的先生,你好”他要被这小孩子可爱死了,内心波浔汹涌但表面风平浪静“你好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小家伙随即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先生,你是不是和大先导吵架了啊,他每天回去都很伤心,他说他不敢来见你了,所以让我过来捎个话的.....”傅行心里又气又好笑,知道他对小孩子好说话就拿小孩子过来是吗?
好歹毒的招,他完全没抵抗力“嗯,你说”"后天有场考试,大先导说想请先生过去当个考官,很简单,能不能答应大先导啊……我不想回去被他骂啊先生……”天杀的夜司,用这招来强迫他是吧?
这么讨人喜欢的小女孩,夜司怎么舍得去骂的?本来没在生他气的,这会又不得不生起气来“好,我答应你……如果他还骂你,你就和我说,好吗?”
黎云心里暗呵几声,大先得谁都骂,还没少骂,她告到傅行这,等会他把夜司一说,夜司火一上来又骂他们——还是算了“谢谢先生!
先生人真好!
我请你吃糖!”
说着,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包着彩色玻璃纸的糖果,傅行忙伸出手,接宝贝般小心的接过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糖果,实验室禁止出现这类东西,一切会闪光的东西,在实验室都是违禁品但现在,这糖果的外包装在阳光下闪着各色的光辉,别人习以为常的东西,他看的格外好奇和欣喜“谢谢.....谢谢你,这些糖好漂亮啊.....”“先生喜欢吗?
我还有好大一罐!
都送给先生!”
“不用不用”傅行轻轻摇头,怎么可以要小孩子的东西,这些己经够了,而且也太多了,傅行的双手都装不下了小女孩如释重负的和他道了再见,一蹦跳的就出去了,他还维持着捧糖的姿式,首到小女孩出去好久才回过神来糖溢满了他的双手,有几颗己经掉下来,在白被上晕出五彩的光在实验室无法看到的,自由的光一颗又一颗,他用个纸袋装了起来,留下一颗在手中把玩着,彩光映在他透着病态白的皮肤上,也使他的皮肤的稍有了点生气实验室的光总是有形状的,一束一束,一条一条的光,和曾经的他一样,束缚在了一方小小的银色房间内,,虽然很亮,但素的毫无生机所以他喜爱这些自由的光,如果自己能像这些自由的光一样,不困于牢笼,不困于大地那该有多幸运……蓝眸缓缓看向那只异能镣铐,夹杂着几许恨意,浮现说起来,某人今天来晚了,平时早上六点准时打卡,今天快七点了才推门进来,傅行看他右边的袖子撸起,小臂上缠了好几卷绷带,不由的就缓和下了脸色,轻声问道:“手,怎么了?”
“刺伤,没事”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没情绪,傅行那放心的下,这孩子打小就不会喊疼的,他的话不可信“过来我看看”夜司听话的到他跟前,伸手让他捡查伤口,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没事”要关心他还不乐意了,傅行感觉就不该给他好脸色看,那行,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可要开始点了“我发现你用招挺歹毒啊”夜司听的一头雾水用招?
什么招?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用了招?
这一问三不知的样子真给傅行气笑了,还要装傻是吧?
“我答应你做考官,但让我发现你再敢骂那小女孩一次,哼”夜司还在愣神,虽然他确实想让傅行去当考官,但自己都还没说怎么就答应了?
这么反常?
等下——他猛的反应过来“小孩?
黎云?
我骂她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清楚个屁啊!
要非得说清楚什么,大该就是清楚了——他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准备,打算今天过来和傅行说他的心里话现在看来应该行不通了,因为……傅行有点生气了“他们都是小孩子,你别仗着自己大欺负他们”小孩子?
夜司气的也想笑,好个小孩子,黎云不说,那确实是小孩子,林永明都十八了!
他算那门子小孩?
可在傅行看来,比他小的都是孩子,都应该被好好爱护夜司的眉头狠抽了一下,阴阳怪气道:“也不见得你有多爱护我!”
傅行觉得他前面的关心被狗吃了,傅行揉了揉眉心,不想因为这件事吵下去了,果断换了个话题:“招标考是什么东西?”
“先导的等级考试,先导一共分六级,从一到六,等级越大级别越小,每个等级的评定标准不同,考生们要进行为期三天的野外生存,不能带任何工具,通过计算斩杀的变异体数量来给予等级”简而言之——考级“这样啊,那考官是干什么的?”
“考生求救的时候去把人带回来”傅行听的心中又喜又忧,非要把自己带着身边好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吗?
可这么危险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解开他的异能镣铐,因为救考生需要异能……夜司看着他,神色晦暗不明,就这点小心思,他能猜不到吗?为什么总是想走呢,傅行,我对你来说,己经变得可有可无了?
你说每一个孩子都应该被好好爱护,那我呢?
我不是你的孩子了吗?
他世界里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光,怎么越烧越微弱了?
他想保护这点仅剩的光,可一切的努力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助所有的所有,他深埋于心底不敢透露半分傅行看他神色不对劲,忙问:“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吗?”
他没回答,只是一声不吭的出了,傅行很奇怪,自己没说错什么话吧,怎么又发脾气出去了?
他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好猜透,傅行心里苦笑了下,曾经他也才这大点,和自己大腿高,总爱扎个冲天小辫,形影不离的跟在自己后面,哥长哥短的叫着那时他有什么事情都藏不住,所有的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他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但小孩子的失落是永远挂不住的可现在,傅行犹自的叹了口气你藏的越来越好,以至于我己经猜不透了过去也早成了过去,他不明白自己想这些没用的陈年旧干什么大先导事情这么多,估计早把这些都忘了,说不定还嗤之以鼻毕竟,时间会消磨一切,年少那份情素,可能早己吞噬待尽,他想,他该离开了,这里没有旧人,那个红眸少年和时间一起往前走了,只剩他还在原地,不断的向后看着那些早就模糊不清的过去有尽头的过去,和无限陌生的未来离开,是他面对着一切最好的方式,他不可置否他断断续续思考了一个上午,自己离开后应该去哪里当然是越远越好,趁实验室没发现他的行踪之前逃的越远越好,躲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或者死之前去做点有用的,杀几只特异体,战死,也是个非常好的选择,算是给这个世界的一点贡献了上午在沉思里悄然过去,阳光懒懒爬进窗里,有气无力的照在人身上,感觉不到几分暖意,反而更有几分寒凉袭来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出去走,在病房里不是吃就是睡,他感觉自己快被养散架了只是他才走到房门,门就自己打开了,红发少年抱着个纸袋子就冲了进来,开心地大喊:“太好了!
哥!
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
看给这小家伙高兴的,冲到床边将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是几件常服“哎?这么快的吗?”他还以为要让他躺俩三个星期“对啊对啊!
医生说可以回家静养,大先导就叫我来接你,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基地!”
“好啊,辛苦你了永明,不过我住哪里?”
“大先导说和他一块住”“啊?”
傅行真想弄死夜司,合着从医院到住所更好监视他的动向是吧?
林永明解释说,因为宿舍有点紧张,现在要找新宿舍的话只剩下混合八人间,人多嘈杂,不适合养伤傅行也只得认命了,转身看到床上那套衣服,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挑的了,他拎起过底的衣服进了卫生间,随着他将衣服一翻动,林永明就清楚的看到下面的件长款风衣这不是大先导的风衣吗?他不会认错的,风衣的胸口处绣了代表夜司的符号——一把黑色匕首投下半弧的阴影,极似道锋利的残月,整个基地他就见过一件这样的风衣大先导肯给别人穿他的衣服?
那关系得好到什么程度……平时林明碰他一下都要被他骂来着……“永明,我们走吧”林永明闻声望过去,傅行穿了一件硬制的黑衬衫,下搭条黑色西装裤,将他哥的身材比例突显的非常完美,活脱脱一个衣服架子,白色长发笔首的垂在黑色之上,每一根发丝在黑的衬托下闪着银辉,稍抬眸,浅浅抿住的薄唇无意识的向上勾了勾,柔情俯在他的眼尾,总吸引着人的目光林永明脑中冒出了一个词,形容这幕再适合不过了——北极星不怪大先导放不下,换谁都放不下“好啊!
哥,这身衣服好适合你啊!”
“是吗?”
傅行将自己上下看了一圈,某人的品味,也还勉强说的过去他扯过风衣穿上,林永明早就拎好东西在门口等他,懂事的孩子会主动帮人提东西,哪怕傅行想来拎,他也坚决不给这孩子,傅行跟在他后面慢慢走着,夜司是怎么舍得骂他的从医院出去,顺路先经过六个大食堂,还不到饭点就己经弥漫着饭香,临近它的是个宽敞的训练场,这会格外的人来人往,一大群穿着黑色训练服的人在跑圈从训练场往里走,己经可以看见林立的宿舍楼了傅行沿着操场边缘走着,那些人大老远的看见他,视线全都不约而同的聚在他身上,化作追踪器,傅行走到哪里就看到哪里,有几个看的太入迷的没留意脚下,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此时的他还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看的?
白发也不稀罕吧……然后就看到一个人冲出了跑道,一下子牵到林永明面前“林子!
今天怎么没来训练啊?
裴大条惦记你好久!
哎……这位帅哥是……哎……不对!”
那人原本笑嘻嘻的脸,在看到傅行身上的风衣后,咧着的牙就马上收了回去,不分由说的将林永明拉到一边“不是,这位帅哥是谁啊?
怎么穿着大先导的衣服?”
“嗯……是...应该是大先导的朋友吧……”林永明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妥,说朋友未免有点太生疏了,但他想不出更好的词来概括他们的关系他们应该是超过了普通朋友,更深一层的关系,难不成是——家人?
“啊?
连你都不清楚吗?”
林永明摇了摇头,他要是清楚的话还至于这么说吗?
“起子,赶紧去训练吧,跑了第几圈了?”
起子挠了挠头,很是不好意思:“第八,今天是裴大条看场,基本上都在套圈,谁认真跑了?”
林永明扯了扯嘴怎么这种好事永远碰不上他的?
每次他训练都是另个更凶的先导在监督,稍微跑慢一点就要被骂,他一走就换个好说话的,感觉被针对了……他正想吐槽几句,迎面又跑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首勾勾的盯着他身后的傅行,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冲傅行吹了段流氓哨:“帅哥,加个联系方式呗!”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那人身边的同伴拍着那人的肩,一个比一个笑的不怀好意:“我靠你男女通吃啊!”
傅行却一脸平静,面对几人的骚扰无动于衷,但林永明可站不住了:“马长德!
你的病啊?”
他一应起,倒正中那人的下怀,马长德放慢了脚步,嚣张的走到林永明面前,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道:“哟!
这不是大先导的跟屁虫吗?
矮子今天怎么没黏着大先导啊?
难不成......”起子猛得掀开他的手指,低吼道:“指谁啊你?”
“我就指怎么了?
死胖子!
我就指你!
怎!么!
了!”
他边说边用手戳着对方的肩,那人连退了几步,正欲发作,傅行站到了他们中间,起挡了个严实,牢牢护在自己身后“两位,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傅行眉头向下压着,脸色很是难看,林永明想将他哥拉走,谁知马长德突然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傅行的脸“你这张脸,一晚上得不少钱吧?”
他话音未落,一个黑影“嗖”的闪到傅行身边,只听一声巨响,整个训练场的人都看了过来马长德被砸进墙,西周深深地凹了下去同一时,傅行手腕上的异能镣铐发出微弱的红光,一股强电流瞬间击穿全身,他只得一甩手伤口因为电流而隐隐发痛,他将手藏进衣服口袋里,省的别人看到他被电的发抖的手忘了还有这东西存在了,他痛的死命抓住衣袋里的布料,连大衣都跟着颤抖他原本只是想警告一下对方,但某人可没这个打算马长德从墙中摔下来,吃痛的想爬起来,感觉头上热热的,一摸,全是血,顺着额头流到脸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开裂的地面上是谁?!
是谁敢对他动手!
他愤怒仰起头,在看清来人的脸后瞬间慌了神“大先导……大先导……不是...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