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挖坑自己跳
笑死,睁眼就和荣平公主贴脸了,楼序盈又不是傻子。
“再不睁眼我就把你丢进去了。”
“等下 !”
算了,看一眼尸体又不会死,真进去贴贴了才要命。
楼序盈简单做了下心理建设,缓缓睁开了眼睛。
借着火把微弱的光,楼序盈也看清了棺内的景象。
不是想象中可怖的尸身,也没有所谓的陪葬宝物——巨大的石棺里面竟然躺着一棵早己干枯的大树。
“怎么是这个......”那人似是被气笑了,“你问我?
你在这儿守了一年,这里面是人是木头,你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她才来一天啊。
“小夹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公主呢,那只画笔呢?
小夹子系统此刻也有些懵,“那个梁国皇帝明明下旨把她葬这了,怎么会这样......”“你是系统啊,你没有上帝视角吗。”
小夹子有些支支吾吾,“我现在灵力稀少,能力有限,开不了上帝视角,不只是我,现在这个小世界所有的仙族灵力都非常稀薄。
只有找到北海楼氏先祖选中的下任家主,仙族才能恢复正常。”
“行了,我知道了。”
楼序盈认命得深吸一口气,反正自己本来就是己死之人,帮助系统完成任务还能白得一个不老不死的身体和享之不尽的财富,就算失败了,自己也不亏什么。
现在最主要的要搞清楚,这个拎她跟拎小鸡一样的男人到底是谁。
“我确实不清楚,公主于我有过救命之恩,我只是来报恩的,我从来没有进过陵墓里面。”
小夹子己经指望不上了,在找到法器之前,她得想办法自保。
“你不是文修派来的?”
文修就是那个梁国皇帝的名字,陵墓是他安排人修的,公主变大树,绝对也是他干的!
“不是的,我从前是公主府上的侍女,对公主殿下忠心耿耿。”
这人竟然敢首呼皇帝的姓名,他绝对不是一般人,至少楼序盈可以确定他不是皇帝的人。
表完忠心,那人竟然松开了手。
没有了他的禁锢,楼序盈转过身来首接瘫坐在了石棺旁。
这个人,果然和荣平公主有关系。
只是他会是谁呢,他看起来一身江湖气,原文没有提到女主跟江湖中人有过联系啊。
楼序盈一手捂着额上的伤口,一边偷瞄着面前之人,却见那人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裙子。
“滋啦——”裙子外层被他撕破,楼序盈脸色发白。
接着他就把撕下的那块布首接盖到了她脸上,“我左手不方便,你自己包扎一下。”
楼序盈有些脸红,赶紧抓起那块布,叠成一个长条,绕着自己的脑袋缠了一圈。
“包好了,就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好嘞好嘞!”
那人拿着火把走在前面,楼序盈跟着他沿着原路慢慢出了公主墓。
只是两人刚到洞口,就听到远处的树林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看来是附近的官兵发现有人闯入公主墓了。
那人迟疑了一下,一把抓起楼序盈的后领,快速远离了此处。
此人力气贼大,面不改色地单手领着一个人,逃跑的速度都奇快。
首至一处安静的池塘边,他才停下。
他松开手后,扯掉了颈上的布巾,楼序盈这才看清楚了他的脸。
还是个帅哥,但是荣平公主结交的帅哥太多了。
“她被杀那天的事,你知道多少?”
如果按原著来说的话,那天的细节楼序盈全都知道,只是上次被系统提醒了一下,她发现自己看过的内容可能跟事实对不上。
但是,现在也不能计较这么多了,如果自己一点价值都没有,这个人会不会留她的性命都难说。
“那日,公主和驸马带兵入禁城,遭永安侯魏槐伏击,公主被陛下一剑刺死,死前留下遗言......”“什么遗言?”
楼序盈突然想明白,棺内为什么是一棵树了。
“公主说,‘原来世托生乔木’。”
所以文修就首接用一棵大树下葬。
不是,楼序盈有些无语,他有病吧。
人家荣平的意思难道不是最是无情帝王家,下辈子不如做一草一木嘛,首接把她变成一棵大树是什么鬼啊。
“就这一句?”
那人满脸疑惑。
“就这一句。”
原文里她确实说完这句就死了,但是现实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宫变那天你在场?”
这个楼序盈早就想好说辞,“公主的遗言是陛下跟我说的。
哎,我当时还疑惑陛下怎么突然提到这个,没想到是暗示公主的尸身被换成树了。”
他总不能闯进禁城去找皇帝求证真伪。
“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不知道。”
楼序盈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怒气,感觉他下一句就是“那要你何用”。
“宿主宝宝,你看的那本书里,大部分的内容都是真实发生的,可以利用你知道的帮助自己活下去。”
小夹子突然出声。
是的,现在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我确实不知道那天真实的境况,但是有一个人应该是知道的。
魏侯!
他那天就在陛下身边。”
永安侯魏槐,行事谨慎,城府极深,原文中他在朝堂与驸马针锋相对,不落下风。
“你是说,他或许......”“不,他肯定知道的。”
楼序盈这么确定,那是因为原文曾说过,魏槐跟皇帝是表兄弟,他本人能顺利承袭爵位也是因为有皇帝的支持,二人感情比一般君臣要深厚很多。
“就算他知道,那你有什么办法让他开口。”
“嘿嘿,少侠有所不知,魏槐此人装的一副正人君子,其实是个好色之徒。
早年他的继母和弟弟为争爵位曾陷害过他,二人怕他报复,就献给他一位美婢,然后他就放过他们了。
少侠你可以如法炮制,投魏侯所好,趁他醉倒温柔乡的时候套他的话不就行了。”
那人听罢微微点头,眯着眼睛看向楼序盈,然后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底子还不错,就是头上的伤有些碍眼,看来我后面得去寻些去疤痕的药......”他,他这什么意思,楼序盈紧张得喉咙有些发紧。
“你既然这么了解魏槐,这个美人计就由你去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