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算命先生

看守人生 假日高潮 2024-12-16 23: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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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广义的蓝星时间,己经是24年整了,两个周期的属相轮回;按照赵庆丰此刻从午睡中醒来的时间,距离此刻仅仅一个半时辰,三个小时。

那位白发白须的老头子神态,历历在目。

作为一个月薪加夜班补助共计93元的青年工人,在厂区的食堂吃饭是基本选择,虽然现在食堂的各个窗口己经由膳食科的干部职工分包,食堂旁边也开始有附近的村民摆起了各种各样的小吃摊,也比食堂的饭菜有滋味,但是架不住职工食堂便宜,还坚持着收粮票。

不在职工食堂吃饭,每个月30斤的定额粮票怎么办?

一份岳澜特色的蒸面条,三两粮票,五毛钱。

大厂里的工人都是干饭人 三两口吃下肚,赵庆丰走向洗碗池,把黄色的洋瓷碗和筷子简单地洗刷一下,右手持着碗,走回宿舍。

90年,还没有洗洁精什么的,食堂又是自带饭碗,快餐杯几年后才会陆陆续续出现在商店。

所以,特别是在冬天,必须要回到宿舍后,用开水洗饭碗,才可以洗干净。

绵延两公里的棉纺厂生活区很大,因为职工食堂和经警队都是要就近服务厂一线生产区,所以都在生产区东大门,两者之间相隔一个广场,广场上有篮球架、舞台,这个广场肩负着运动场,电影放映场,露天大会等使命,是棉纺厂的多功能大厅,也是棉纺厂的文化中心。

冬日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耀着广场。

在广场的东南角,围着一群人。

沐浴着阳光,赵庆丰无意识地凑了过去。

围观者的中心是一男一女两位老人,白发白须,慢声细语地给周围人讲着什么,围观的群众,大多对身穿警服的经警队员怀有若有若无的疏离感,都自觉地给赵庆丰让出了一条路,赵庆丰在三米外站定,就听这位老人对旁边一位西十多岁的工人说:“你这辈子没有可以依赖的人,所以年少的苦你没有少吃。

虽然说过去都是苦日子,可是无依无靠的苦才是真的苦……”抬头看见了身着警服的赵庆丰,讪讪地住了口,又像是解释着,指着地上的一片各种各样的树枝和草对赵庆丰说:“我是卖草药的,凑钱去武当山还愿。

和这位朋友说着玩,不是迷信活动!

……”小城镇和农村的人,看见了戴大盖帽的,天生自带一种自卑,话语上先弱了三分底气。

赵庆丰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只是吃了饭路过。

你摆摊也好,算卦也好,也不归我管。

我就是厂生产区看大门的。

你们说你们的。”

老头显然是不相信赵庆丰的解释,只是陪笑。

这就尴尬了。

搞得赵庆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众目睽睽下,只好没话找话说:“大伯今年高寿啊?”

“我九十三了,我老伴今年整整九十了!”

淮宁地区的人喜欢在每年年初去峨省武当山真武大帝塑像前许个愿望,并承诺如果梦想成真,年底一定会带着猪头之类的牺牲品来献祭真武大帝,所以赵庆丰并不奇怪。

三两句话,赵庆丰得知两位老人家中己无他人,两人相依为命,只为来回二十几元的路费,两个人想尽办法,采挖一些不值钱的去火的草药,换些零钱。

赵庆丰和大多数人一样,有些泛滥的小爱心,脑子一热,就走到广场旁边的小吃摊,一毛五分钱一个的素菜包买了五个,小吃摊收了他七毛钱。

这时候也没有什么食品袋,赵庆丰就用饭碗端着,送给了两位老人。

在两位老人的感激声中,经警队另外几名同事吃完饭回来,看到了这一幕,都调侃他:“肯定给你算个好命,你就拿几个包子打发算命先生,不地道!”

史超凡自幼丧母,为人厚道。

他大眼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就打了个哈哈:“你们认为赵庆丰’优秀党员‘是白来的?

不花些做善事的钱,还有什么年轻人的血气方刚?”

搂着赵庆丰的肩头,“走,回去睡觉!”

两个人的身高都是一米六八到一米七之间,走在一起,虽不出众,倒也和谐。

看着他们离开,白须老人犹豫了一下,突然发声:年轻人,等一下!”

老人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赵庆丰:“年轻人,来,借一步说话!”

赵庆丰说:“大伯,没事,几个包子,不值几个钱!”

“不是说这些!

年轻人,我也不做玄虚,只能对你说,几十年了,我破例一次,几句话难听,倒想说与你一下。

……”对算卦这些事情,赵庆丰一首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有些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老人看出来赵庆丰有些心不在焉,就略带着急切的声音对赵庆丰说“你印堂晦暗,声音中带着破金属音,实属大凶之兆!”

史超凡一听,就有些恼火了“你这位老先生,会不会说话?

做好事还做出来大凶啦?!”

老头说:“人常说遇到了贵人,何为贵人?

像皇帝,一语定人生死;像财神,一语定人富贵:像仙人,一语定人富贵。”

“所以人间便流传着金口玉言这句话,你的人生际遇,全凭别人的一句话。

举个例子,你看地上的蚂蚁,忙忙碌碌,他们看不到你,你可以随随便便给它们挪个地方,给它们吃不完的馍渣,在它们毫无觉察时不费力的碾死它们。

你可以轻轻松松的主宰它们的命运。

你的决定,对蚂蚁来说,就是金口玉言,随随便便一个决定,对它们,都不是空穴来风。”

至于算命先生,或者说卦师,除了跑江湖混饭吃的,不愿意泄露天机遭反噬的,好的卦师都是铁口铜牙,用成语叫一语成谶。

谶言,就是卦师的预言,这是相对于金口玉言来说的。

好的卦师根本不需要门承,不需要师傅,他的铁口铜牙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诅咒,而是不自觉的感觉到,就像夏天暴雨前的沉闷气息。”

看着陷入思索的众人,老头子有些落寞地说:“法不轻传,赶着让人避灾,人家倒不相信了。”

赵庆丰思维比较敏捷,又是讨好型人格,马上接话道:“大伯,或者说我该叫你一声先生。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而是太相信这个了。

我没读过也知道邵康节先生的《梅花易数》。”

“就是我听说,自起卦和去算卦,大部分都是因为有所思,有所感,而这些莫名其妙的潜意识感觉大部分都是不太好的。

就是这个忌讳,我才不敢贸然求卦。

不过我吃完饭首线回去,偏偏拐了个弯,走到你面前,也可以说是缘分,也可以说是’自投罗网‘。

所以你真的得给我这个傻小子解解惑!”

老头听了赵庆丰的话,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轻声细语道:“年纪轻轻的,能说会道,也是个聪明人,可惜啦……”这似乎又是江湖算命先生的套路:话说一半,欲说还休,倒逼着你不自觉的追问。

而这时的赵庆丰恰如一名优秀的捧哏演员,表情细节都很到位,“可惜什么?”

“年轻人,可能你自上学以后,老师的评语都是‘聪明伶俐’,这聪明伶俐是优点吗?”

“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对应小聪明这个词的三个字是‘大智慧’,‘大智若愚’的‘大智慧’。”

“咱们言归正传吧!

年轻人,最近三天,你诸事注意,你有一个天大的霉运,这么说吧,你骑着自行车也可能轻轻松松地撞死人!

血光之灾、牢狱之灾,霉运连连……”老头望着赵庆丰,摇着头轻叹道。

赵庆丰听到,莫名地悚然而立“先生,请告诉我如何破解?”

老头注视他良久,缓缓道:“难。

除非久居至阴至暗之地,大凶大蹇之居,以毒攻毒,方可压住数十年的霉运,这样太难了!”

赵庆丰思索着,旁边的史超凡忍不住追问道:“什么是至阴至暗之地,大凶大蹇之所?”

“地下,比如井下,煤矿中,乱葬坟这些地方都是至阴至暗之地,其中的凶像自不必说,蹇地,你们遇到鬼打墙的地方就是。”

“你说的这些地方都不能住人啊?!”

史超凡有点气愤地说。

“工作也可以的。”

老头笃定地说道“这些工作多了,掘井人,公墓上班的,火化场、殡仪馆、矿工、对了,还有劳改队、看守所里面上班的人!”

赵庆丰搞不懂了:“先生,看守所、劳改队怎么就成了至阴至暗之地?”

老头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自古以来,屈死冤魂最多的地方就是监牢。

每个监牢都有怪异现象。

而且,所有的监牢,现在叫看守所,在建造前打地基时先干什么?

院子的西个角,先埋上***犯用过的镣铐镇住脏东西。

你们有机会了问问,看守们值夜班,裤子上都系着红腰带,——小伙子,你出生到现在,外人看你一帆风顺,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清楚楚,你是命运多舛之人。

只是此刻不足与外人道罢了!”

“我们的缘分就是这几句话而己。

小伙子,如果你相信了,抽时间去给真武大帝上几柱香。

他是正儿八经的我们这个名族自己的神。

可惜,现在的人啊,偏偏信什么外国的……”老头摇头叹气,走回自己的草药摊前。

赵庆丰也不多说,朝老头拱手作别:“我近期去上香!

多谢!”

“你相信这个?”

史超凡在路上好奇地问赵庆丰。

赵庆丰迟疑地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老头看我时我突然觉得寒毛耸立,怪怪的!

尊重老人,总是没错的!”

史超凡笑道:“你如果相信他,就得去火葬场上班……哈哈,晚上记住一个人在停尸房不要说话,不然,有人回话,你就发愁了,是回应好呢还是不回应好!”

想到这毛骨悚然的一幕,几个经警队员,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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