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在学校操场上被一群顽劣的孩子,骑在身上,挣脱不得。
恰被教国文的父亲撞见,“嗖”的一声奔了过去,几招爬拉,云才得救。
姐从医学的角度得出一个令全家人震惊的结论,曾悄声对父亲说,云的性格的缺陷,在不良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下,很容易导致人格的分裂。
父亲是这个家的灵魂。
父亲回来了,还是那么儒雅,知性。
显然,他听到了毌女俩的对话,说,“这不是针对云一个人的问题,是天尊的战略决策。
似云这种情况,麻不脱。”
父亲的话,在家里有绝对的权威。
但是,母亲坚持自己的意见,说云初中尚未毕业,算哪门子的知识青年?
母亲是高中毕业生,她还在外婆腹中的时候,外公就出川抗日去了,从此没有了音信。
对此,一部很火的抗战电视剧叫《壮士出川》,反映了那段历史,出去了370万,回来时仅存20来万。
外婆很坚强,凭一己之力,将主营“范肥肠”的馆子做成了地方品牌,供女儿一首读完了高中。
父亲对母亲说,妳学的是书本知识,云下去是接受实际工作和生活的再教育。
嫣红同样到生活的底层,接受过工农大众的再教吗?
不到两年,即被推荐到了都市医科大学深造,毕业后成了人见人羡的“白衣天使”。
姐罕见地与说出了与父亲相佐的意见,平时,既便有,姐不会与父亲当面有悖。
姐说,这不一样哈!
有何不一样?
父亲问。
姐说,当时,我下乡时走的是亲戚,生产队长、公社书记,都与咱家有一种特殊亲近的关系。
再者,那时女儿己年届十八,基本上能处理好各种关系。
母亲额前急出了坎坎,三个三字异常明显,作儿女的格外心疼。
特别是作为长兄的雨,尤如《水浒传》中的李逵,抡起板斧要砍人。
母亲首言快语,说云瘦筋筋的,又是一个闷葫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什么活都干不成。
何况去处又那么偏远,如果出了事情解决不了,而家里又够不着,怎么办,不是要命吗?
于是,父亲转了个弯,对外婆说,您老带他们去里屋,我和媽红单独谈些事。
外婆虽一介女流,还缠过脚,但是,却深明大义。
于是,外婆与家人进了里屋。
父亲与姐姐坐了下来。
姐意识到了父亲一定在磋触一件天大的事,心里不免忐忑不安。
父亲语重心长的对姐说,云下乡去,于心不忍。
但是,逃避没用,那么,只有一个选择,雨下去。
但是,雨下去更麻烦。
他一旦离开了我们的掌控,有可能将天捅破。
姐若有所思,嗯嗯,是呀!
父亲说,之于云而言,还有一丝希冀,这孩子,走正路。
肚里有货,发挥得好,或许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姐斟酌父亲说的每一个字句,以为只能是一番美好的愿景,因为,从医学这个角度上讲,云今后的生活与工作的失败率,比一般人的机率要高一些。
雨说,你这些话,啰嗦。
人生就是走钢丝,就是拼愽父亲站的角度不一样,以教化为始终,但是,很接地气,让人信服。
父亲说,乐观一些,精神的力量,可以改变先天的个性上的缺陷,只要我们善加引导,云大有希望。
姐说,当下的农村生活太苦了哟,一想起,心里就犯嘀咕。
妈说得不是很具体,但是,她说得对。
父亲说,我又何尝不知。
但是,人生在世,一定要学会面对。
即便生活在密罐子里的人,表面上风光无限,人生旅途,仍然犯难。
姐说,好吧,我去联系云。
那么,母亲这里…父亲说没关系,她是明事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