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沈藜青看着眼前侥幸逃脱的杜清幽说。
“不是你约我来这义庄的吗?”
杜清幽反问道。
“只是,接我的人不是你,倒是个南陵细作。”
杜清幽反讽的笑着说。
“南陵细作?”
沈藜青的神经弦立即精神起来了。
“对,他们以你的名义约我到义庄,估计,是想把我......”杜清幽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也会在义庄?”
杜清幽问。
“我收到你的来信,晚上城南义庄见。”
沈藜青无奈的说。
“原来,他们也盯上了你啊。”
杜清幽笑着说。
叛军余孽被论斩之后,醉花酒楼的金茗舞姬离奇死亡。
她的尸体被发现在醉花酒楼身后池塘里。
现在正好己经开春回暖了,金茗舞姬的尸身是脸朝下浮在水面上的。
而这金茗舞姬的尸身正好就还在城南的义庄,准备被验尸。
今日过了晌午,杜清幽收到府中人的消息,说是沈藜青约她去城南义庄办案。
而且,是晚上来。
不过是区区义庄,沙场上流血漂橹的事多着呢,虽说杜清幽不会怕。
可毕竟,这阴森森的义庄,晚上也不是随便逛的。
可是,沈藜青的约,她总是要赴的。
暮色刚下,傍晚和黄昏一同落幕之后,杜清幽来到城南义庄。
义庄此时的阴森,诡谲才刚刚体现出来。
“奇怪,这沈藜青怎么不见人影?
是还没来?”
杜清幽说完,就走进了义庄。
却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冲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剑欲行刺杜清幽。
杜清幽见状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棺材里出来的鬼。
首到剑差点抵住她的喉咙才反应过来。
邀请自己的看来不是沈藜青,而是细作。
杜清幽身上没有任何武器,看来只能空手夺剑了。
黑衣人在杜清幽的身旁擦肩而过,下一瞬又朝杜清幽刺过来。
但是,黑衣人也差点被杜清幽手腕上的暗器所伤。
暴雨梨花针。
黑衣人抵挡住暴雨梨花针后,又没注意到被杜清幽踹了一脚。
身上的痛感让黑衣人有了想逃跑的想法。
黑衣人跳起来试图给杜清幽致命一击,杜清幽也是这样想的。
但,事实并非如此。
黑衣人扔下迷雾弹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衣人消失后,马蹄声越来越近,杜清幽朝远处看,竟然是沈藜青的雕花宝马。
沈藜青跳下车,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暴雨梨花针。
他看着杜清幽身上的杀气,瞬间就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就知道,提醒你带着暴雨梨花,可以防身!”
沈藜青笑着说。
“是啊,确实派上了用场。”
杜清幽不想让沈藜青担忧。
“你胆子也够大的,一个人来此地。”
沈藜青笑着说。
“怎么,查什么案?”
沈藜青问。
“不查了。
上去再说。”
杜清幽说。
后来,马蹄声越来越远,随着沈藜青的马车行驶越来越远,夜色也变得越来越深沉。
而不久前准备刺杀杜清幽的南陵细作,也在其侍卫的接应下走小路离开了义庄附近。
“殿下,如今这杜清幽未死,沈藜青也不好栽赃啊。”
南陵太子侍卫,覃岳说。
南陵太子还在马车上捂着自己的腹部,自己差点没被杜清幽踹断肋骨。
“覃岳,房汝北的事办的怎样了。”
陵昭问。
“回殿下,己经办妥。
如今没个十年半个月,房汝北是回不来的。
但殿下一定要犯这个险吗?”
覃岳担心的说。
他是担心,陵昭一旦身份败露就有可能成为在北澧的质子。
“龙螭秘宝,就连北澧人也找不到到的的东西,我偏偏要看看是什么。”
陵昭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覃岳也知道,也许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太子殿下重归故土。
陵昭是南陵太子,但他不受宠。
如今又被南陵陛下逐出南陵,无王命不得回京。
若没有一块敲门砖,或许,陵昭还要在这北澧待到猴年马月。
“杜清幽这个人,必须死。
此战她夺得我南陵边疆百里,怎能不报!”
说完,陵昭咳嗽了几声杜清幽之所以可以带着神武军前来解决周姚叛军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同南陵开战了。
那时,南陵来犯北澧边关,又连攻西南城池,若不是在东北方向驻守的少年女将军杜清幽及时察觉并带兵杀出重围,或许北澧西南还会沦占更多。
后来,熟悉战况的杜清幽带着汇集完的神武军向南陵方向发起总攻,向南陵宣战。
看在南陵人没有屠城的面子上,杜清幽仅仅是奉命将南陵主将端木萧乾逼退到南陵第二座边关城池,杨白城。
反败为胜期间,端木萧乾的万钧弓遗落在战场上,而杜清幽手中的万钧弓仅仅是捡漏捡来的。
南陵。
南陵君主陵玄此时正头疼不己,此次败仗,不仅被老朋友麒麟女帝以国书方式嘲讽一番,还被痛骂了一顿。
“好你个陵玄,若不是我和羲乘!
你哪那么容易成为南陵第二位君王 !”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真是给脸不要!”
“你应该庆幸,我大澧子民没有半毛损失,不然,我让你血债血偿!”
南陵本来是陵城演变过来的,曾经的陵城是比肩玉祭城的大城。
而且,第一位南陵君王也是最后一位陵城城主。
“端木萧乾呢?”
陵玄没好气的说。
“回陛下,端木将军己在家休养数日未能来上朝。”
陈尚书说。
“怎么,被北澧那个同龄的黄毛小丫头揍的找不到北了?”
陵玄其实也知道,是他不让端木萧乾来上朝的。
毕竟,吃了败仗。
但,嘴上还是不肯饶过端木萧乾。
“孤的玉玺丢了,恐怕最近是不能给诸位爱卿,批阅奏折了。”
陵玄这句话让众大臣不知所措。
这句话是接还是不接?
接了吧,又怕被骂,被贬。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不仅仅是安抚军心,更要找回玉玺。”
老太傅师钊说。
陵玄看着师钊的一脸忠心耿耿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别人察觉不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