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饭
“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能在这里吃饭！”
一个女生冲了进来，愤愤不平的看着林春沫：“你曾经是我的师父，为什么非要赶我走！”
“她是我朋友的外孙女只是暂住，你别闹了。”
莫卫东有些头疼，这个孩子就是认个死理，尤其住得近，加上附近的人就爱聚在一起胡说八道，她也没想到这孩子能这么快知道。
“除非她能赢过我。”
女孩气愤的看着林春沫。
林春沫突然脸上带了点笑容：“那我现在就搬出去。”
“沫沫，你外公很担心你。”
林春沫放飞的心瞬间回归，只能站在那里：“你想做什么？”
“鲁菜。”
“我不会。”
林春沫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只会本帮菜。”
“你们一个人做一道自己拿手的，你们先去买材料，沫沫身上有钱吗？”
莫卫东想要拿老头子拿过来的红包，却没想到林春沫晃了晃手机：“我手机支付就行了。”
“我带你去买菜。”
顾清风看着林春沫往外走跟了上去，林春沫道了谢。
莫卫东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倔强的伸出手：“这是人家小姑娘外公给小姑娘在我这里的生活费。”
小姑娘跺了跺脚跑开了。
“你们待会儿凭心而论就行了。”
莫卫东坐在摇椅上看着天空。
顾清风没想到林春沫买个菜都能被骂，顾清风过去解释：“她是申城来的，第一次在这里买菜。”
老板脸色也变得不好看，看着眼眶里带着泪水的小姑娘，小姑娘还偷偷拿袖子擦擦脸。
林春沫开口道歉：“对不起。”
嘴里吹起一个泡泡，林春沫有些尴尬，吸了吸鼻子：“我们那里都能分，我不知道这里不可以。”
结果就是老板都觉得不好意思，送了一大块猪肝给面前瘦弱的小姑娘。
顾清风看着努力平复心情的林春沫，林春沫又买了许多鸡蛋。
“你这是要做什么？”
“红烧肉。”
林春沫沉默片刻：“你待会儿能帮我切一下肉吗？”
“嗯？
这不太好吧，因为是你和程芳芳的比赛。”
林春沫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往前走。
林春沫进了厨房就没声音，林春沫看着面前的肉，何天佑走了进来：“师父让我帮你打下手，你要我做什么？”
林春沫指着面前的肉：“麻烦你，把这里切这样大的方块，谢谢。”
林春沫手里比划着方块大小。
何天佑收起刀落，一块整齐的肉带着软骨落在砧板上，林春沫看着那块肉：“等一下。”
何天佑刀落下，堪堪停在肉前。
林春沫开火拿着肉首接皮放在锅内用力转圈，很快拿了起来，她看着何天佑，何天佑切开猪肉，林春沫拿鸡蛋丢入水中，到了点油开始煎肉，林春沫看着肉差不多盛出肉，拿出冰糖放入点水用着锅内剩余的油炒糖色，勺子在林春沫手上灵活极了。
林春沫放下勺子，何天佑接过继续搅拌，林春沫倒入肉。
“你没放水。”
“我外公教的。”
林春沫接过勺子，炒几下打开砂锅，何天佑帮忙过凉水，林春沫倒入水加入调味料，拿过砂锅放在灶台上，何天佑将肉倒入砂锅内盖上盖子，林春沫安安静静的剥鸡蛋。
两个人没有说话，何天佑看着林春沫因为香味飘散脸色越来越难看，林春沫拿着筷子做了一个深呼吸开始调整红烧肉，开小火，小火慢炖才始煎熬，林春沫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不好了。
林春沫整个人都快碎了，尤其是开盖那一瞬间，林春沫倒入鸡蛋就关上了，关上之后抱着垃圾桶就在吐。
“待会儿我关火。”
“我自己就行，谢谢。”
林春沫还是熬到了关火，程芳芳看着林春沫端了肉也开始炒制，看着面前的油，程芳芳动手了，倒入鸡胗，看着沸腾的油锅加入了猪肚，很快就出锅，加入芡汁翻炒两下出锅了。
几人看了一眼便是摇了摇头，莫卫东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不够脆，早就跟你说一步一走，你非要……”“师父，那么她的红烧肉还是大师兄帮忙做的，切肉，熬糖色，煮鸡蛋都有大师兄帮忙。”
“沫沫情况特殊。”
“怎么特殊？”
“右手肌腱断裂，两次手术，康复一年，时间就可会疼。”
林春沫揉着自己的右手上面有着两条疤：“所以我拿不动菜刀。”
“你不是还有左手吗？”
“我的左手是拿画笔的，不是拿菜刀的。”
林春沫站在那里看着莫卫东，莫卫东夹了一块红烧肉尝了一口：“你这丫头就喜欢拿自己强项打人家短板，你这红烧肉得了你外公真传。”
三人尝了尝油爆双脆再尝了尝红烧肉，李云锐看着林春沫：“你会做饭？”
“嗯。”
林春沫想要去洗澡，现在的她一首是强撑着的，刚走两步，林春沫就倒在地上。
“沫沫！”
当晚林春沫发起了高烧。
林春沫新来的时候身上没有饭菜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花香。
“你醒了？”
莫云朵看着面前的林春沫：“我叫莫云朵，你叫我云朵就好了。”
林春沫低着头：“谢谢，麻烦你了。”
“这也不能怪你，主要是程芳芳太难缠了。”
莫云朵扶起了林春沫，林春沫感觉到了头晕：“不过你烧的红烧肉真的很好吃。”
“我想吃的时候我烧给你吃。”
莫云朵有些慌了：“你发烧了，而且你的手……”林春沫看着脱掉手套的手，疤痕遍布：“没什么事。”
“我带你到处逛逛吧。”
林春沫赶紧翻出相机：“我可以拍照吗？”
“先吃饭。”
莫云朵开口制止林春沫不吃饭就往外跑的行为林春沫喝了一口粥，林春沫翻出一包白砂糖，开始倒糖。
“你不要点小菜吗？”
“不用谢谢。”
林春沫三下五除二喝下粥，看得莫云朵皱起眉头。
莫云朵将碗塞在走来的顾清风手里，带着林春沫拍照，林春沫看着屋檐石雕，林春沫看着面前的小猫开始拍照：“嘬嘬嘬。”
两个人看着面前的小猫，林春沫看着莫云朵抱起了小猫：“你要摸一摸吗？”
林春沫摇了摇头，出去买了一根火腿肠，林春沫习惯性用嘴咬开衣，莫云朵看着林春沫捂着自己的嘴，林春沫还是将火腿递给莫云朵自己跑了出去。
刚刚一碗粥林春沫吐的七七八八，她拿着衣服擦了擦嘴，抬起头看着何天佑，林春沫低下了头。
何天佑看着林春沫的小动作，何天佑伸出手拿出了一把糖：“别头晕了。”
“谢谢。”
林春沫拿过一颗放在手心里却没有吃。
“你可以试试多样的东西，或许能吃的下去。”
“谢谢。”
林春沫看着远处的人，只是一眼整个人僵硬了，呼吸也变得沉重，何天佑看着走来的人：“大爷，收起刀。”
“刀不快了，小何帮我磨一磨。”
大爷快步走来，只不过林春沫整个人都硬了，大爷举起刀的那一瞬间，林春沫抱着手转身用背对着大爷，何天佑拿过刀，看着林春沫：“大爷等一下。”
“你小女朋友。”
“师父朋友外孙女。”
“小姑娘害臊了？”
“大爷等一下。”
何天佑抓着林春沫的手腕，林春沫也是眼睛含泪身体颤抖：“你先放松一下。
吃点糖。”
林春沫伸出手，何天佑抓着林春沫的手，手上的伤疤触目惊心，就算是痂褪去也可以看见当时的惨烈。
林春沫剧烈的呼吸着，很快她平静下来，林春沫扶着墙，感觉眼前发白，何天佑看着林春沫病恹恹的样子，首接扶着人到了椅子上：“林春沫，你先坐好。”
林春沫坐在那里趴在石桌上深呼吸，不一会儿何天佑又回来了：“你还能走吗？
我送你去医院。”
“我能自己走。”
林春沫是被扶着出去，到了医院林春沫还是看不清，只能吊营养针。
“我没事，我一个人也可以。”
林春沫看着手里的针头，何天佑只是坐在一边拿着书看了起来：“在这里我也能看看菜谱。”
因为林春沫的右手实在是太过吓人，护士给她打了左手，本以为是方便了林春沫，可事实是更加不方便了。
手背上的针头乳白色的液体滴滴答答，林春沫看着看着睡着了，何天佑看着睡着的林春沫拿起她的手看了看，手指触碰到伤疤的地方可以感觉到当时对方是胡乱砍下去，这是他师父最讨厌的砍法，师父常说砍肉要稳准狠，能一刀绝对不要第二刀再长就是一刀，不然切面不平整，修也只会越修越难看。
何天佑放下了林春沫的手，只是感觉到惋惜，若是她的手还好好的，或许某一年他还能跟着师父吃上一回，只不过他还是觉得本帮菜有点甜腻了。
师父也说过这丫头嗜甜，做出来的菜总是偏甜。
只不过这一次师父吃的津津有味，说他不懂其中奥妙，他现在只想做好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