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两碗馄饨。”
汪麒搓搓手。
两人坐在摊子前的木头小桌旁,等了约莫七八分钟,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就被端上了桌,上面还飘着些许的紫菜和虾皮儿,香气扑鼻。
“哇,这个真的超香,”汪麒拿汤匙搅动了几下,捞起一只皮薄馅大的馄饨吸溜着,“就这个点儿,在街边吃点热乎饭真是太舒服了。”
覃深望着对面的少年那干净清澈的笑容,又低头看看自己面前的碗,想想也有好多年没有来过这种夜市了,一瞬间有点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覃深倒没什么胃口,本身也不算饿,碗里还剩下一半儿就停下来不吃了,只安静地看着对方吃。
如捕食者般扫视的目光,在对方的视野外忽明忽暗,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年轻男孩子吃饭,总是免不了一顿狼吞虎咽,就算那馄饨特别烫,汪麒还是没十分钟就把自己那碗扫荡一空了。
“吃饱了吗?”
“吃饱啦。”
汪麒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儿。
“可我还没吃饱。”
覃深淡淡地说。
“哥,你碗里还有呢,不急我等你。”
汪麒茫然地挠了挠头,抬眼看向他,才发现对方的眼神里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
覃深轻轻挑眉,暧昧地勾了勾唇:“我没说这个。”
少年听到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呼吸一滞发呆盯着他,顿感口干舌燥。
做梦他都不敢想,还有这种完美理想型主动投怀送抱的好事。
他甚至有一霎那怀疑对方是骗子,但仔细想了想自己兜里连今天的工资都没到账,好像也没人会图他什么。
回去检查答辩内容的flag就这样轻轻被他抛在脑后,他心虚地劝说着自己,劝得自己都发笑:汪麒,恩师说得没错,你己经够努力了,是时候给自己个机会放松一下了。
实际上,兴致上来了,带人去酒店的事儿汪麒也干过,但一共屈指可数的那么几回,都是他主动出击。
他爱惨了覃深这样性感成熟的美人——可往往那种男人从不搭理他,估摸着是嫌他长得太嫩了,人看起来也不稳重,都不怎么愿意和他玩。
汪麒的实际年纪说小也不算小,身为医学生的他如今就要本科毕业了,今年刚好23岁。
只不过他的脸长得确实嫩了点儿——即便他个子很高,五官又生得立体,但脸蛋上是满满的胶原蛋白,而且皮肤嫩滑,毛孔细腻,几乎没长过一颗痘,刚认识他的朋友总是打趣说,汪麒长得太水灵,像是个18岁的高中生。
然而,眼前这个主动的男人,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拒绝过他的人都要合他的眼。
汪麒激动得有点儿拿不稳手机,刚费劲地解锁想要订个酒店,生怕到手的美男反悔,对面就开了口:“我住的酒店就在附近,一会儿送我回吧。”
“啊,啊,好。”
汪麒乐不可支,跟哑巴了似的,只能发出单个的音节。
“怎么了,不愿意吗?”
覃深托着下巴,戏谑一般地打量了一下对方那副呆呆的样子。
然而这副表情看在汪麒眼里,倒是显得十分魅惑。
“愿意,当然愿意了。”
……到了酒店,覃深在前面刚推门进去,房间的灯还没来得及开,就感受到身后的人把门关上,欺身压了上来将自己抵在墙角,少年柔软温热的唇瓣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贴上了他的唇。
唇齿交缠了一会儿,汪麒才肯沿着他的下巴,脖颈循序渐进地向下,意乱情迷地嗅着覃深的气息,情不自禁在他滚烫的胸膛上轻咬了一口——他身上,实在太香了。
对方却推了他一把,咬着牙嗔怪到:“啧,别咬,你是狗吗?”
汪麒嗤笑了一声,开始没脸没皮起来:“如果是你的狗…,那我心甘情愿。”
两人就这么拉扯到了床上,屋子里几乎没有一丝光线,一片漆黑。
汪麒一刻也等不了,摸索着伸手去解覃深的扣子。
“等等。”
对方低沉的嗓音带着些酥麻,手臂像蛇一样勾绕上住汪麒的脖子,“我想开着灯。”
气息喷薄在汪麒的耳畔,弄得他有些痒,浑身好似过了电一般,血脉偾张。
这种要求从在下面的那个人口中说出,实在是太稀罕了,汪麒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听话地将灯打开。
顷刻间那美好的躯体在他的视野里一览无余,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皮肤光洁,身上没有一丝赘肉。
汪麒没想到率先脸红的居然是自己。
覃深伸手翻找出床头柜里的小盒子扔给他,视线却望着对方透红的脸,没有半分要移开的意思。
汪麒俯下身,两个人的肌肤紧紧相贴,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脏都在剧烈地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