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调查
方萧跟在程峰身后，感受到无数好奇的目光和闪光灯的追逐。
"别在意他们。
"程峰低声说，"媒体己经把这案子和你联系起来了，称它为小说杀人案。
"方萧苦笑。
"真是个好标题。
"案发现场保持着原样，书房门上的封条刚刚被撕开。
方萧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踏入这个与她小说中描写几乎一致的场景。
"有什么感觉？
"赵雯问。
方萧环顾西周，眉头渐渐皱起。
"太像了...但又不太一样。
"她指向书桌，"书中我写的是死者面前摊开的是他最喜欢的小说，但这里放的是我的书。
而且..."她走近书桌，仔细观察那本《完美犯罪》的摆放角度。
"书中描写书是正对死者的，但这本却微微偏左。
还有这个茶杯..."她指向桌上的空杯，"我书中没提到这个。
"程峰点头。
"茶杯里有残留的安眠药，我们推测凶手先让死者昏迷，再实施注射。
这与您书中的手法不同。
"方萧突然注意到书柜上的一张照片——林耀阳穿着高中校服站在一群学生中间，脸上带着傲慢的笑容。
"这是..."她拿起照片。
"死者高中时期的照片。
"赵雯说，"我们调查过，林耀阳家境优越，高中时是学校风云人物，但据说也参与过一些...校园霸凌事件。
"方萧的手指停在照片角落一个模糊的身影上——一个瘦弱的女孩，低着头站在人群边缘，与周围格格不入。
"这个女孩是谁？
"程峰接过照片。
"我们还没确认所有人身份。
您为什么特别注意到她？
"方萧摇头。
"不知道，就是有种...感觉。
"她继续检查房间，突然在书桌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旧日记。
翻开后，里面记录的是林耀阳高中时期的一些事情，其中频繁提到一个叫"叶小柔"的名字，字里行间充满了轻蔑和嘲弄。
"2013年5月17日，今天又耍了那个书呆子叶小柔，让她在全校面前读她写的恶心情诗。
她居然哭了，哈哈，真没劲..."方萧感到一阵恶心。
她快速翻到后面，发现有一页被撕掉了，残留的页脚上写着"终于摆脱了"几个字。
"程队长，你们查过这个叶小柔吗？
"程峰接过日记看了看。
"还没有，但我们会跟进。
您认为这可能有联系？
"方萧刚想回答，赵雯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接听后，脸色变得凝重。
"队长，技术科有发现。
死者手机里有一条删除的短信，恢复后发现是昨晚7点30分收到的，内容只有一句话：还记得叶小柔吗？
发信人号码没有登记。
"程峰的眼睛亮了起来。
"看来我们找到方向了。
方女士，感谢您的协助，接下来就交给我们警方吧。
"离开别墅时，方萧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书房窗户。
不知为何，那个低头站在照片角落的女孩身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三天后，程峰再次出现在方萧家门口，这次他带来了案件的最新进展。
"我们找到了叶小柔的资料。
"程峰的声音有些沉重，"她五年前从高中教学楼顶跳下***，当时才17岁。
调查显示她长期遭受校园霸凌，而林耀阳是主要参与者之一。
"方萧倒吸一口冷气。
"所以这是一场复仇？
""看起来是的。
我们追踪了叶小柔的家庭情况，她有个姐姐，叫叶雪。
"方萧猛地抬头。
"我的那个忠实读者？
"程峰点头。
"正是她。
我们有理由相信，叶雪为了给妹妹报仇，模仿您小说中的手法杀害了林耀阳。
我们正在申请逮捕令。
"方萧皱起眉头。
"等等，有些地方说不通。
如果叶雪要复仇，为什么要等五年？
而且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方式，模仿我的小说？
""仇恨有时候会潜伏很久。
"程峰说，"至于模仿您的小说，也许是为了转移警方注意力，或者...是对您的一种致敬？
"方萧摇头。
"不对，一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细节。
"她突然想到什么，"林耀阳当年的同伙呢？
校园霸凌通常不会只有一个人参与。
"程峰翻看笔记。
"确实，当时还有几个学生经常和他一起欺负叶小柔，其中最主要的是一个叫周明远的男生。
奇怪的是，我们联系不上他，据他家人说，他一周前出国旅行了。
""出国时间很巧合啊。
"方萧若有所思，"能让我看看叶小柔***案的档案吗？
"程峰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
"鉴于您对这案子的特殊见解，我可以给您看部分资料。
但请记住，您不是警方人员，一切信息必须保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