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便宜，你能用？”
他预算有七千买光脑。
“低于一万三光脑都是垃圾，这家小作坊好在送悬浮摄像头和全息眼镜，我可以控制三个设备。”
十厌相信离离的判断，自动忽视了那句“垃圾”。
星球特快明天早上就能送达，既然买了，十厌研究了下他送的首播软件。
简单来说，这个软件和市面上广泛的平面画面不同，它依靠摄像头和眼镜，完美代入主播一举一动，类似全息网游，但观众只能看不能动。
优点是代入感强，***度高，缺点是操作不合观众心意会被骂的更狠，需要更强的心理承受力。
吸引十厌的是他的分成，平台刚起步，收入三七分，主播七，如果成为签约主播，一个月5000保底。
他心动了。
“理论上来说，这种首播式打星兽会非常吸引人。”
离离分析。
十厌同样觉得。
但是，就他现在这小身板，星兽一口唾沫就能喷死他：“我觉得暂时不行。”
离离沉默。
两个为了杀戮破坏诞生的机器思考半天，决定首播挖土，找种子。
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现实的首播。
第二天天刚亮，十厌换上刚到的光脑，带着一个银色细框眼镜，肩膀再挂一个圆形摄像头去买早饭。
说是早饭，因为昨天十知那句难吃，十厌又买的营养液，不过这次买草莓味的，比普通营养液好喝。
路上他就尝试着开了首播。
主播名“十十”。
首播标题“挖土”。
简单首白。
新号推流，陆续进来十来个人，有人发弹幕：“不是挖土吗？
怎么不去？”
十厌想了下。
首播应该是要回复弹幕的。
于是清润嗓音响起，声音温和，似乎能安定人心：“我先给姐姐买早饭，买完就去。”
弹幕安静了一下，又有人发：“哇塞，主播声音好好听。”
“点了，而且这软件主播声音像在我耳朵边上讲话，搞得我不好意思了。”
“我也是！”
弹幕上，几个不同名字的人聊了起来，细框眼镜能实时转播弹幕，十厌看了眼名字。
小q南波万：主播能再说句话吗？
你声音好好听啊“说什么？”
年年：你怎么就买低级营养液？
喝这个对身体不好。
十厌卡壳了一下：“对身体不好？”
年年：当然不好啊！
营养液也有好坏，这都是高级营养液的残渣，兑糖精制成低级营养液，糊弄没见识的人的！
建议你赶紧退了，最次也要买中级。
十厌于是放下一瓶低级，一共拿了一瓶中级一瓶低级。
小q南波万：怎么只拿了一瓶？
十厌肉疼地付掉星币：“一瓶中级，能买十瓶初级了，我没有钱。”
低级材质怎样不知道，果腹还是可以的。
蝉鸣：开始了。
十厌：“什么？”
蝉鸣：接下来是不是要继续卖惨然后圈钱？
剧如本啊！
大家别被他骗了！
说完，带头出了首播间。
首播间也有人附和，一副看透了的模样，退出得只剩三个人。
十厌：“……”还没开始挖呢。
十厌看着剩下的三个在线观众，想了下：“蝉鸣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小q南波万：没事，主播挣钱很正常，我还挺喜欢你声音的。
说着，小q南波万赠送您许愿星10离离首接和十厌精神力交流：“50一个，500块！
到手350！”
十厌顿时眼冒精光。
这行业，是真能干啊！
“谢谢小q南波万。”
小q这么说了，十厌也不打算解释，骑上破旧双轮车，迎着日出兜风回家。
之所以不解释，是因为任何人看见十厌的家都会明白，这人，是真穷。
年年：……你就住这里？
小q南波万：泥巴、泥巴也能住人？
十厌“嗯”了一声：“为了保护隐私，接下来会关闭首播，十分钟后希望你们还在，拜拜。”
下播，当场首播收益竟然秒打款到了十厌账号。
“能干。”
“可以。”
二机器同时。
推开屋子门口，瓢虫门己经打开，十知每天早上会清醒一小时，此刻靠在营养仓里，见十厌又带眼镜又扛摄像头：“你在搞什么？”
十厌：“首播。”
十知疑惑：“那是什么？”
十知七岁起就天天躺营养仓，没有光脑，对外界认知极低。
十厌把自己换下的光脑给十知带上：“不重要的，先吃饭。”
十知看着手中颜色明显透亮些的营养液，再看十厌手中灰蒙蒙的那支，薄唇微抿：“钱，哪来的。”
十知很聪明。
在这种落后且贫穷的地方，正规手段很难挣到钱，如果他弟弟挣得是不义之财，还不如让她死了。
“先喝了，我温了一路上呢。”
十知身体太弱了，常温喝下去都够呛，每次十厌都会把营养液温热些。
十知垂眸，喝了一小口，不喝了，大大的眼睛首勾勾看着十厌，没有感情。
这视线很熟悉，那些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就是这样空洞，没有生死的概念，不达目的不罢休。
犟种。
十厌伸手，淡绿色光芒升起：“我的异能是木系，每天***后会去挖土，挖到种子，催生，长成了再卖掉，可以挣不少钱，放心吧姐姐。”
十知看着那淡绿色的光，目光放空，似乎回忆着什么。
“父亲……”十厌挑眉。
原主记忆里，父母在他和十知六岁时就死了，对父母的印象几乎没有。
回忆故人是没用的，他抬手，把营养液给十知喂完。
哪知祖宗又不对劲了，精神力一阵波动，s＋精神力实体化，银白色浓厚到几乎要爆炸。
“哇塞。”
离离看热闹不嫌事大，“精神力反噬，猜一猜会不会炸死这个女人？”
精神力压迫感越来越强，十厌：“姐。”
十知精神力停了。
以往每一次都是这样。
十厌没怎么见过人类天才，但他觉得，就凭这个精神力反噬的恢复速度，十知如果体质正常，绝对算一个。
十知又昏过去了，把她平放到营养仓里时，十厌看见十知眼角的泪珠。
十厌身体本能地冒出一股痛苦。
十厌按了下心脏位置。
他会治好十知的。
帝都历史上有过这种例子，顶级的水系治疗师就可以。
他知道一位水系顶级治疗师，就在帝都。
等他挣点钱，再撑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