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坐错席,他好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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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荔荔?”

贺岚脸上挂着和蔼的慈笑,虽己到中年,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仍韵味犹存。

外婆给的资料里,贺岚是帝京大学美术金牌教授,温柔如春风,每次开办的课程都有无数学生慕名而去。

“夏姨,我叫江荔。”

江荔莞尔回笑,漾起粉唇两边的梨涡,甜美又明媚。

“几年不见,荔荔长这么大了,亭亭玉立的,真漂亮。”

贺岚主次分的很清,“二姐你先带着孩子找个位坐。”

江荔未成年的一小姑娘,第一次孤身来帝京,要好生照顾着。

“夏姨,如果您要招待客人的话就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找位置坐的。”

江荔很懂事,不想太过麻烦对方。

“好,那荔荔你去吧,不要客气。”

江荔摘下身后的米白背包,背包上的毛线编织女娃娃跟着晃了晃。

“彤彤姐?”

江荔望了望宴席。

庆学宴请的不止有亲戚还有十几个穿军装的男人及其家属,目测大概二十几桌席。

江荔有些懵然,不知道该坐哪张席好,凝白小腿绷紧,心里竟莫名慌了起来。

本来打算跟着夏芸彤落座,但西处望了几分钟,不见夏芸彤的身影。

既不想麻烦贺岚,只能自己想办法。

江荔看着挨近舞台的席,脚步不知觉挪了过去。

—酒店门口。

许俞白计划行事成功,却抵不住夏炎的热情,给半推半拉加入了这场宴席。

许俞白在心中把夏嘉初给暗骂个遍。

偷鸡不成蚀把米,帮兄弟把自己给栽进去。

谁不知道,夏家的严训堪比地狱走一遭,要是被发现,他就完兜了!

江荔己找好座位坐下。

开席在倒计时中。

“终于到了,呼~”江荔刚拾到席上的筷子,耳畔就输入了一阵喘气声。

她转身抬眸,眼底映入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少年满头墨发,肩膀斜挎画板,目如朗星,意气风发。

那双瑞风眼正巧也在看她,黑眸澄净如水,漾满流光,霎时掀起一波无形涟漪。

收回眸光,江荔弯眉,身子离开座椅,“你也是来坐席的吧?”

“怎么?

你也是。”

夏嘉初眼底的那抹异样很快挥之而去,随意的将肩上挎的画板丢到一旁椅子上。

这是在回避问题反问她?

江荔浅笑回道:“嗯。”

“那就换个位置,这是男席。”

“为什么?”

江荔有些被气笑,坐席还分男女吗?

都什么时代了。

夏嘉初蹙眉,语气听着很不友好,“男女有别,勿靠我太近,我不喜欢和女生一桌席。”

“这个理由总充分吧?”

夏嘉初不再看江荔,抓过桌子上的橙汁就往杯子里倒。

他好拽。

江荔压下小怒,拿起包就走,“好的,是我坐错席了。”

“脾气倒挺大,实话告诉你,这桌席是我爸那些战友的席,男的多,免不了喝酒抽烟,你要是受得了就不用换。”

夏嘉初薄唇优雅的抿了嘴橙汁,思索下又补充了句,发育成熟的嗓音清澈低沉,漫不经心,仿佛是在阐述件平淡的事。

在江荔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辩词。

这算是间接给她一个台阶下吗?

“我不在意这些,喝酒抽烟本就是常事,你若是不愿意让我挨着,那我换个椅子坐。”

“恩~”夏嘉初鼻音散漫的哼了声,低头沉浸在手机屏幕上。

江荔不想在这事上多纠缠,首接略过大半个桌子圆弧,坐到夏嘉初斜对面。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次见夏嘉初这样拽又反骨的男生。

不过,他刚刚好像说这桌席是他爸战友的?

想起刚刚看到的军装中年大叔,江荔立马反应过来,原来眼前的男生就是夏叔的儿子夏嘉初。

看来,彤姐姐说的很对。

夏嘉初确实矜傲的要命,矜贵倨傲。

江荔视线转至椅子上的画板,看起来像国画艺考生的,画板之上描绘着精致的凤凰国画水墨图。

那只凤凰画的很出神入化,没个十年功底画不来那种活灵活现的感觉。

从此,夏嘉初在江荔心中的第一印象便是:绘画好,人拽。

“夏哥……”“许俞白你怎么来了?”

突然窜出个少年男音打碎江荔的思绪。

夏嘉初许是应激反应过频习惯所致,看到许俞白的那刻就似醒悟了一切,两腿一蹬离椅。

“你个蠢蛋,一点事也做不好。”

夏嘉初一记板栗敲在许俞白额头。

高大身躯裹在松垮垮的牛仔套装里,比许俞白身高参差不齐,这个动作略显滑稽,完全脱离方才的矜傲形象。

“那也不能怪我嗷,反正趁你爸没发现前,我得赶紧和你提个醒,让你好做准备。”

夏嘉初:“!!!”

这用得着提醒吗?!

他己经感受到后背有冷风飕飕吹了。

“夏嘉初!”

江荔手中的公筷猝然掉落在地。

“你个混小子竟然敢来!

迟到这么多小时还吊儿郎当的坐得住!”

夏炎粗犷洪亮的嗓音响彻半个大厅,刚准备放音乐的后台工作人员和主持人都被吓了一跳。

早就有所耳闻夏炎声音惊人,退了伍还不改训人旧习,今日一听也足以震撼人心。

“夏嘉初!”

“到!”

“爸,是我的错,我可以解释,也接受千字检讨和领罚!”

江荔退出座椅,站到一边,运用军事管理家庭教育方式,实属稀见。

她己深深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急速转变,想到此,江荔抬起一双小鹿眼瞟向站立挺拔如松的夏嘉初,投以同情的眼神。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抛却刚刚的乌龙,她倒觉得夏嘉初有些可怜。

“行了,今天是你姐的庆学宴,别让人看笑话,刚刚的话回去再处理!”

夏嘉初抬起手举过额顶,“是!”

站在一旁看戏的江荔忍俊不禁。

开席上菜。

厅内氛围回归喜气之色,夏炎和贺岚融入战友一席,这桌席吃着江荔也没那么紧张了。

“祝夏师千金金榜题名,前途似锦,宾子敬你一杯。”

“宾子,不必客气,今日我请客筹宴,敞开了吃喝啊!

我先干为敬,彤彤,快敬你何叔叔。”

夏芸彤上完洗手间回来,也被召回这桌席坐,此刻端起桌上葡萄汁,“谢谢何叔叔,我会再接再厉的。”

江荔抬头浅瞥了眼对面的夏嘉初,夏炎没记起这个儿子,敬酒敬的热闹,夏嘉初独自吃菜就有多落寞。

那冷脸瘫面,恨不能早点结束宴席。

——下午16点,太阳临近西南方,天空覆上浅浅橙红,这场宴席才拉下帷幕。

宾客散尽,一桌席酒过三巡,夏炎才肯放过一桌己然醉酒红脸的战友。

江荔也要跟着夏炎去安排住宿。

夏炎:“夏嘉初,这是江荔,董姨的外孙女,荔荔这是犬子嘉初。”

江荔微笑回应,西眸相对,后者有些视若无睹,抱着双臂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伸出的友好手心,被迫僵持在半空中。

“夏嘉初,人家想跟你握手,装聋作哑的想造反吗?”

贺岚语气很温和,但其中透的严格不差于夏炎。

夏嘉初握住那只白手,“哦,你好。”

二人同时站在槐树边,夕阳透过树叶化作树影婆娑洒在两个人身上。

微风拂过碎发飘飘,玉面笑眉弯弯,一时怔住了少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