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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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正堂,几位主子齐聚一堂,紫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泪水止不住地掉落。

老夫人坐于正位,手里虎头拐狠狠锤了一下地,“说,语霏如何了?”

紫苏猛地一抖,像是突然被惊醒,不住地磕头,“是奴婢的错,求老夫人杀了奴婢吧,大小姐被掳走,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大小姐,呜呜呜呜。”

“闭嘴!

从头说来。”

大少爷代书峰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嚎啕大哭。

“是,是。”

紫苏抽抽搭搭抬起头,“大小姐今日去昭山寺上香,因受不了暑热,就让侍卫走了小道,没想到小道那边有匪徒,匪徒杀了所有侍卫,把小姐掳走了。”

“匪徒,京郊如何会有匪徒?”

老夫人怒喝。

“近日有一批难民自北地而入,可能就有匪徒夹在其中。”

代书峰不假思索道。

“我可怜的儿啊,书峰,你赶紧安排人手去救你妹妹。”

大夫人林氏早就在抹泪了,这时终于受不了哭出声来。

“母亲稍等片刻,待我再问清楚。”

代书峰起身,走到紫苏身边,他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语霏被掳走了,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正堂气氛一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紫苏身上,就连大夫人都迷蒙着双眼,怒视过来。

老夫人唇瓣紧抿,目露厉色,手掌狠狠在桌上一拍,“说!”

“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大少爷明鉴,我欲打开马车后门带小姐逃跑,没想到打开后,一时不慎摔下了马车,随后就人事不省。”

“醒来后就发现他们都死了,小姐也不在了,只剩我一个人了,紫苏不敢耽误时间,连夜赶路回来。”

紫苏跪地狠狠磕了一个头,泪如雨下,“紫苏绝不敢撒谎,紫苏恨不得身替小姐。”

“看她这样狼狈,谅她也不敢说假话,还是赶紧派人找语霏。”

二夫人夏氏假意抹去泪水道。

紫苏确实是狼狈的,她现在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额头侧边明显一个肿包,与她说的摔下去砸晕的事是相符的。

“书峰,你现在就去,多带点人过去,我要语霏好好地回来,我可怜的语霏啊~”大夫人如梦初醒,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找到代语霏才是最重要的。

“母亲,我立马就去。”

“书峰,此事莫要张扬。”

老夫人叹了口气。

“是了,绝不能外传,语霏的名声要紧。”

大夫人这才想起来,捂着胸口,又是一番痛心疾首。

“是。”

代书峰作揖道,“母亲保重身体,我即刻就去。”

“你,带路。”

“是,少爷。”

紫苏蹒跚起身,晃晃悠悠,猛地晕倒在地。

“废物!”

代书峰骂骂咧咧走了,好在他也知道那条小路。

笑话,她怎么可能跟去呢,这个冲动多疑的大少爷,找到代语霏后,一气之下杀了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刚才老夫人和夫人说起要保全代语霏的名声,紫苏可知道,前世,长公主也派了人协助侯府一同寻人,这事根本就瞒不住。

代语霏回府的时候,整个京城都知道,侯府大小姐在匪徒窝里待了几个晚上。

为了保全侯府名声,代语霏只能被迫送入庙中祈福。

紫苏那时候想不开,为了小姐,不顾伤痛,拼死也跟了过去。

现在想想,她可真是傻子,寺庙清寒苦作,缺医少药,以至于她的伤一首反反复复,好多次她都看到代语霏的嫌弃眼神。

现在因为她的逃脱,代书峰对她疑心甚大,等代语霏回来再说她是私自逃脱,只怕她也难逃一死,必须要想个法子,最好要在侯府找个靠山。

永原侯府现如今,侯爷在官场夺力,二爷在外争利,看似一副兄友弟谦的样子。

实际上,侯爷是先侯夫人的嫡子,二爷是现老夫人的嫡子,现老夫人是先侯爷的续弦,老夫人和二爷早就看侯爷继承这个位子不爽了。

紫苏这次的靠山目标就是二爷,只有二爷才能肆无忌惮地怼侯府大房一脉的人。

二爷代文海前两年刚娶妻夏氏,夏琳琅善妒,至今不曾有子。

但二爷又是个好色之徒,屋内丫鬟皆被染指,夏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她们灌一壶绝子汤。

她得想办法,让二爷将她要去,又最好不能碰她。

天色渐暗,紫苏盘算好一切,才悠悠转醒,眼前不是自己熟悉的屋子,是一间普通的客房,门口还有两个嬷嬷在把守。

“嬷嬷~”她沙哑着嗓子喊道,“大小姐,她如何,救回来了吗?”

“哼,倒是衷心。”

“你说夫人还留着她作甚,像她这种背主的奴才,就该早点打杀了才好。”

“嘘,夫人的想法,别猜。”

门口两个嬷嬷,显然是大夫人的人,如此一说,紫苏自然不敢再吭声。

看来大夫人是要等代语嫣回来才会处置她,那她也得抓紧时间了。

待到夜深,一切静谧,只有门口传来几声呼噜声。

紫苏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果然两位嬷嬷己经挨着门口睡着了,但门还是锁着的,她推开窗户,首接翻了出去。

记得这时候,二爷正跟侯爷前不久新纳的丁姨娘打得正是火热,他们幽会的地点大概是在后院的湖边假山里。

她能记得这么清楚,也全靠,二夫人善妒。

前世代语霏被送走前一天,二夫人设计抓了他们一个正着,首接大闹了起来,不顾侯爷脸面,将那姨娘打杀了。

记得大夫人当时首接被气晕了,第二天送代语霏时都没能起床。

月牙如钩,星光闪烁。

紫苏摸着黑,绕过守卫,成功走到了湖边假山附近,假山不大,只湖边一连片,靠近湖边那里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紫苏蹑手蹑脚靠近些,果然,里面有声音。

“今儿你那个母老虎,想必很是开心呢。”

“这么好时候,就别提那母老虎了,晦气!”

“二爷,上次你说要给我弟弟管那家酒楼,可还作数?”

“好娇娇,让爷快活些,什么都应你。”

听着他们差不多了,紫苏故意发出一些脚步声,走到假山旁那片空地上,跪着抽抽搭搭地哭泣。

“呜呜呜,小姐,都是我不好,没有护住你。”

“都怪我,要是我早点拉着你跑了,就好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