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幽灵显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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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房的红色灯光下,颜雨晴的手指微微发抖。

显影液中的相纸逐渐浮现出青松岭疗养院的轮廓。

第一张是主楼外观,灰暗的天空下,哥特式建筑像一头蹲伏的巨兽。

她轻轻晃动相纸,突然僵住了——三楼的某个窗口,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贴在玻璃上,面孔扭曲地向外张望。

"这不可能。

"她无声地呢喃。

拍摄时她确认过,整栋楼空无一人。

第二张照片是大厅内部,棋盘格地板上散落着腐烂的文件。

颜雨晴眯起眼睛——在取景时明明空荡荡的接待台后,现在多了一个穿白大褂的背影,佝偻着身子像是在翻找什么。

第三张、第西张......每一张照片都出现了拍摄时不存在的细节:走廊墙壁上多出鲜红的涂鸦,病房门缝下渗出黑色液体,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张照片的右下角都有一个相同的女性侧影——长发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只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镜头外。

颜雨晴猛地将照片甩进停影液,溅起的液体在她手臂上留下几滴灼痕。

她顾不上疼,抓起所有照片冲到工作室的灯光下。

日光灯下,那些诡异的细节更加清晰。

特别是那个反复出现的女性身影,她穿着老式的护士服,胸前的铭牌隐约可见"林...月"两个字。

"林秋月......"颜雨晴想起资料中看到的那位精神失常的护士长。

她将照片平铺在工作台上,突然注意到一个更可怕的规律——女性身影的位置在系列照片中微妙地变化着。

从最初远远地站在角落,到逐渐接近镜头,在最后一张照片里,她几乎贴在了"画面"边缘,仿佛下一步就要从照片中跨出来。

工作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

颜雨晴的后颈汗毛倒竖。

灯光每暗一次,她发现照片上的身影就移动一点位置。

当灯光第三次闪烁时,那个护士装扮的女性己经转过了头——长发缝隙间,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颜雨晴。

"啪!

"灯光彻底熄灭。

黑暗中,颜雨晴听到一种她本不该听到的声音——指甲刮擦相纸的"沙沙"声,从工作台方向传来。

她的手机突然亮起,刺眼的蓝光驱散了一小片黑暗。

屏幕上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看到了她,对吗?

林秋月总是这样出现在新人的照片里。

继续拍,我们需要更多证据。

——A“颜雨晴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你是谁?

A是什么意思?

"回复几乎立刻到来:”Anonymous。

拍下钢琴,你就会明白。

小心别跟着音乐走。

“灯光重新亮起。

工作台上的照片恢复了原状,那个恐怖的身影依旧安静地待在相纸里。

但颜雨晴清楚地看到,最后一张照片上,护士的指尖己经伸出了相纸边缘,在台面上留下一道细小的刮痕。

她将所有照片塞进抽屉,锁上三道锁。

转身时,余光瞥见墙上的挂历——1999年10月的日历页依然挂着,31号那天被人用红笔画了个巨大的圆圈。

这个日期今天己经第三次出现了。

疗养院关闭的日子,她失聪的日子。

颜雨晴走向洗手间,冷水冲在脸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抬起头时,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更奇怪的是,她的右耳耳后出现了一道细小的红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划过。

她确信昨天还没有这道伤口。

回到工作区,那台老式徕卡相机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颜雨晴小心翼翼地拿起它,突然发现计数器显示"0"——明明己经拍过二十多张照片,按理说一卷胶卷应该快用完了。

她打开底片仓,胶卷确实还在里面,但计数器确实归零了。

更奇怪的是,当她透过取景窗看向工作室角落时,相机自动对焦在一个并不存在的黑影上——那里只有一把空椅子,但取景框里却显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坐在上面。

"咔嗒。

"相机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颜雨晴差点扔掉这个诡异的设备。

她将它放进铅制的保险箱——这是她存放放射性摄影材料用的,据说能隔绝任何能量。

然后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酒精灼烧喉咙的感觉让她稍微找回了些现实感。

窗外,夜幕己经完全降临。

颜雨晴拉上窗帘的瞬间,似乎看到对面路灯下站着一个穿白裙的女人。

等她再仔细看时,那里只有被风吹动的树影。

她决定做两件事:第一,查找更多关于林秋月和那架钢琴的资料;第二,明天一早就去找母亲询问1999年秋天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她从未提起女儿曾在精神病院待过?

电脑搜索"青松岭疗养院 钢琴"的结果令人不安。

几个灵异论坛提到,那家医院的地下室有一架"会自己演奏的钢琴",据说能唤醒听众内心最黑暗的记忆。

更有帖子声称,所有听过这架钢琴声音的人,最后要么发疯,要么消失。

最令人在意的是一则2005年的留言:”千万别弹那架钢琴!

它会让你听见不该听见的东西。

A是对的,音乐是钥匙,但开的是地狱之门。

——S“留言者的ID是"Silent1999"。

颜雨晴尝试联系这个用户,但账号己经十年未活跃。

她注意到用户资料中的注册邮箱前缀是"shiqiu..."——可能是个人名字。

她在搜索引擎中输入"施秋 青松岭",结果令人毛骨悚然:《精神病院前员工离奇死亡,尸体旁发现诡异乐谱》2006年的报道称,一位名叫施秋的前护工被发现在家中***,身边摆满了手绘的五线谱,谱上的音符组成了类似人脸的图案。

警方记录显示,施秋曾在青松岭疗养院工作,是林秋月的下属。

文章配图中,那些乐谱照片让颜雨晴浑身发冷——音符的排列方式与她今天在疗养院走廊墙上看到的涂鸦一模一样。

她正要深入搜索时,工作室的电源突然中断。

电脑屏幕熄灭的瞬间,她听到——不,是感觉到——一阵钢琴声从保险箱方向传来。

那旋律忧郁而熟悉,像是童年记忆深处被遗忘的摇篮曲。

颜雨晴僵在原地。

二十年来第一次,她"听"见了声音。

音乐持续了大约十秒,戛然而止。

电源恢复,电脑重新启动,屏幕上显示着一封新邮件——发件人栏空白,主题只有两个字:"快逃"。

颜雨晴颤抖着点开邮件,里面是一张扫描的老照片:一群穿着病号服的孩子围在一架钢琴旁,中间站着穿护士服的林秋月和一位穿白大褂的男性。

照片底部日期是1999年10月30日。

最前排左侧,一个扎着彩虹发绳的小女孩正惊恐地看向镜头——那是五岁的颜雨晴。

她的手机在这时响起警报声。

监控APP显示,工作室门口的摄像头拍到了一个穿白裙的女人,正抬手按向门禁系统。

画面模糊不清,但能看出她的手指异常修长,指甲漆黑。

门禁系统的密码键盘亮了起来,没有人触碰,按键却一个接一个自动凹陷,像是被无形的手指按下。

"滴滴...滴滴..."电子音在寂静的工作室里格外刺耳。

颜雨晴看着监控屏幕,女人己经不见了,但密码输入仍在继续。

更可怕的是,她认出了那个正在被输入的密码——是她童年家里的门锁密码,一个她以为自己早己遗忘的数字组合。

最后一位数字输入完毕。

门锁发出"咔哒"一声。

解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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