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琢磨着这人下半身会不会也受了伤呢?
可一时间又有些难为情,毕竟要脱下一个陌生男人的裤子他确实有些为难。
犹豫再三之后,最终咬咬牙,还是伸手缓缓地将对方的裤子褪了下来。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结结巴巴地嘟囔道:“这人...真大……”话还没说完便赶紧别过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仔细检查一番后发现,还好,这人身上的伤基本都集中在上半身,下半身倒是完好无损。
不过那些染满鲜血的衣物显然己经没法再穿了。
而在其右侧腰侧处,赫然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极深刀伤,皮肉外翻,鲜血仍在不断渗出。
看着如此严重的伤势,萧默辰心想,虽说家里常备了一些药品,但面对这样深得几乎能看见骨头的伤口,光靠这些简单的药物恐怕难以奏效吧?
或许应该送去医院才对。
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刚才这人昏迷之前,坚决不肯让自己送他去医院的情景。
于是刚刚升起的念头瞬间又被打消得无影无踪。
没办法,萧默辰只好按照自己所了解的医疗知识,给他包扎。
大半夜的还跑去药店了一趟,把人家门都要拍烂了。
还被药店老板说了一顿。
硬着头皮没敢反驳,这是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丢人。
买了药,碘伏,纱布,一应俱全,付了钱就跑了。
半路想起自己的自行车,赶紧骑着回来了。
给他擦好身体,包扎好,带血的衣服不敢扔,万一有人发现人在这,就麻烦了。
看了看时间,凌晨西点。
“救了你,也不知是福是祸。”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也不敢去客厅睡,就在地上铺了个毯子,就这么将就着睡了。
萧默辰睡醒的时候,是下午一点,看到床上还在躺着的人,深呼口气。
准备看看伤口什么的。
一碰,不得了:“好烫。”
萧默辰眉头紧皱:“艹,这是什么事儿?”
赶紧拿来退烧药,给他吃了一片。
又在额头上贴了一个退烧贴。
“小朋友,希望你快点儿好。”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小崽子,瞬间父爱爆棚。
萧默辰,把昨晚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然后简单的煮了几个速冻水饺。
身为法学教授的他,只有周三和周五的晚上有课。
其他时间就去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这两天不太忙,所以刚好可以在家照顾这个小崽子,等他醒了再说。
吃完饭,去卧室看了一眼他,然后就去书房了。
两个小时以后,他又去了一趟卧室,摸了摸额头,又拿出体温计,给他量了一下。
降温了。
长舒口气。
就关上门继续去书房了。
......司煜睁开眼睛,发现着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想起来,但是腹部的伤,撕扯的他不能起来。
他摸了摸,己经被包扎好了。
胳膊也包扎了,只是这系发...蝴蝶结?
黑线...他躺着看了看这个房间。
干净。
被子都是统一的蓝色。
有股淡淡的茶香味道。
别人都是花香什么的,怎么还有茶香,不过很好闻。
他睡了太久,想动一下。
突然一愣。
自己是光着的?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