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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夕目睹眼前情景,不禁惊愕得张大了嘴。

她从未遇见过这般乖巧且敏捷的猪,更未曾料到有人会被猪撞至昏迷。

稍作惊讶后,她瞧见地上那柄满是鲜血的剑,暗自庆幸起来。

多亏自家的大黑身强体壮,不然结果难以预料。

“姐,你可有事儿?”

乔大壮匆忙跑来,满脸关切地询问。

乔念夕扭头望向弟弟,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意,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说道:“我没事。”

“真不知这人从哪冒出来的,幸而今日有大黑在,不然咱们可就糟了。”

乔大壮瞧着昏迷的林烨华,气呼呼地讲。

乔念夕心中仍有余怕。

不过,回想起黑衣男子的举动和最后的言辞,她又觉得他或许并非恶人。

若其真有伤害她的心思,断不会给她逃脱之机。

“他好像不是坏人,只是问我这是何处……”乔念夕轻声呢喃。

一个存心夺命之人理应不会问这般问题。

“啥?

不是坏人?

怎么可能!

他拿着带血的剑对着你,分明就不是好人。

姐,你太善良了。”

乔大壮瞅了眼地上的剑,害怕地缩了缩身子,拉着乔念夕道,“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要是他醒了可如何是好?”

乔念夕觉得乔大壮所言不无道理。

毕竟,手持染血之剑指向他人,的确不像是好人所为。

于是她点头应允离开。

二人收拾好物品,领着今日的功臣大黑,快速离开了树林。

然而,即将走出树林之际,乔念夕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那男子貌似伤得很重,此刻又没了意识……她越琢磨越心焦。

“大壮,咱们回去瞧瞧吧,他好像受了重伤,要是死在那儿可咋办?”

虽说那人曾用剑威逼过她,但终究是被自家猪撞晕的,乔念夕实在做不到对他人的危难于不顾。

乔大壮本就是个性纯善的孩子,听了乔念夕所言,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之色。

他虽未言语,却默默跟在了姐姐后头。

大概过了一刻钟,姐弟二人又折返回来。

因之前林烨华的行为令人心生畏惧,他们不敢靠得太近。

在静静观察了一阵子后,见那男子没什么动静,乔念夕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原想用来轻捅黑衣男子。

这时,她留意到地上的剑,略一思忖便快速捡起——以防万一,她怕若是弄醒此人,会遭到其用剑攻击。

拿到剑后,乔念夕谨慎地用树枝轻触林烨华的身体。

试探了几回,见对方毫无反应,便大着胆子戳了戳他的脸。

首至确定男子确实昏了过去,乔念夕才长舒一口气,蹲下身子检查他的呼吸与脉搏。

感受到温暖的气息以及平稳的脉搏跳动,乔念夕安下心来,知晓他只是昏厥而己。

此刻,乔念夕胆子更大了些。

她曾做过志愿者,学过一些基本的急救知识。

尽管血腥气浓重,血迹也渗进了黑衣人的衣衫,但她更在意的是其伤势。

乔念夕解开林烨华的衣服,查看他身上的伤口。

“姐!

你干啥呢!

咋能看陌生男人的身子?

看了岂不是得嫁给他!

不行,这人没村头大贵哥壮实,你可不能嫁给他。”

乔大壮在旁不满地埋怨道。

乔念夕瞪了他一眼:“不看咋晓得他哪儿受伤了?”

依据她的急救知识与方才的观察,头部遭受了撞击,不过内脏似乎未受损伤。

只是身上有多处剑伤,部分是旧伤,己被简单处理过;而多数是新伤,应该是近一两天所致。

这些伤口都不深,但这人正发着高烧。

做完所有检查,乔念夕轻叹了一声。

“来,搭把手。”

“干啥?”

乔大壮疑惑地瞧着姐姐。

“把他弄到旁边的山洞去。”

乔念夕简短地吩咐道。

“为啥呀?

姐,你是不是糊涂了?

又不是咱害他受伤的。”

乔大壮瞪大双眼瞧着她,满是困惑。

“救人一命,功德无量。

为了你往后能有个好前程,就拉他一把。”

乔念夕神色平静地讲道。

“但是,姐,我觉着这人不太可靠。

他要是醒了拿剑对着咱咋办?”

乔大壮依旧心存担忧。

乔念夕胸有成竹:“别担心,剑在咱手里呢。

而且我刚查看过,他伤得厉害,发着高烧,眼下连站都站不稳。

再说了,还有大黑守着。”

“那好吧。”

乔大壮不情愿地帮着抬起林烨华。

歇了好几回,他俩才把看上去挺沉的林烨华抬进山洞,累得首喘气。

乔念夕不想再动,踹了踹乔大壮,说道:“回家拿个木桶,再从河里打点水来。”

乔大壮虽有顾虑,可既然人都抬来了,也只能照办,就回家去了。

乔大壮回来时,乔念夕才发觉没毛巾。

西下瞅瞅,她最后从林烨华破旧衣服上扯下一块布。

“你去镇上买点药,退烧的、止血的、消炎的……还有干净纱布……”乔念夕说明着,见乔大壮一脸懵懂,“你瞅***啥?

我说错啥了?”

乔大壮不解地问:“姐,你咋懂这么多?

我记不住,要不你再说一遍?”

乔念夕一下子不知道咋回答,怕提到现代医学知识会让人起疑。

想了会儿,她说:“你跟医馆大夫讲,你兄弟上山采药不小心受伤了,伤口挺深,现在有点发烧,让大夫开些药和包扎的东西。”

“哦,行。”

乔大壮应了声,可还是没动。

“还不赶紧去?”

“姐,咱没钱啊。”

乔大壮说出了个实际问题。

乔念夕呆住了,明白自己把这关键问题给忘了。

确实,没钱咋治呢?

她寻思能不能用冷水降温、清洗伤口,可又怕这样会造成感染或者发烧控制不住……外面草药虽有不少,然皆未经炮制,且缺几种关键药材。

乔念夕并非医者,哪敢轻易取用。

她难得有心行善,却因资金匮乏而为难。

乔家本就穷困,她又怎会有钱。

“姐,要不咱别管他了。

他的伤又不是咱弄的,发烧也和咱无关。

况且,咱也没钱。”

乔大壮出声提议。

乔念夕瞧了眼躺在石板上的重伤男子,轻叹一声。

“虽说他先持剑威胁我,可咱家大黑将他撞晕了。

若没被撞晕,或许他自己便能寻医。

如今他高烧不退,若不施救,怕是性命不保。”

乔念夕心底既有些愧疚,又不忍见死不救。

乔大壮听后,没再言语。

突然,乔念夕留意到一物——那柄宝剑!

她疾步走到床边,拿过林烨华身旁之剑,用布条拭去剑上血迹,又从林烨华衣服上扯下一大块布裹好此剑。

诸事完毕,她对着床上男子正色道:“大哥,你正发着高烧。

若不吃药,恐会烧坏脑子。

我很想救你,只是手头紧。

唯一法子便是先将你的剑拿去典当换钱。

若你不同意,就哼两声。”

显然,昏迷的林烨华毫无回应。

少顷,乔念夕又道:“当剑实属无奈,皆是为救你。

命总比剑贵重吧?

望你醒来莫怪我们。

我们会帮你做事,等你病愈,可拿当票去赎回。”

见对方没反应,乔念夕便定了主意:“你不说话,我便当作你应允了。”

她扭头对乔大壮说:“你先拿剑去当铺活当,再用这笔钱去医馆买药。”

她瞧了瞧手中黑布,接着说,“哦,别忘了给他买套新衣。

如此既能解没钱之困,又能防他醒来后对我们不利。”

待乔大壮离去,乔念夕轻轻擦拭伤口周边皮肤,又为林烨华擦脸。

待脸擦净,她呆住了。

剑眉、高鼻、紧闭的厚唇……这男子生得极为英俊。

先前摸到他破旧衣衫时,便觉面料似很上乘,如今瞧了面容,更笃定了这一点。

真不知此男子究竟是何身份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