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生意嘛,空口无凭。
我得看看江小姐的本事,才能放心将这批上好的绸缎交给你。”
他顿了顿,抛出一个难题,“这样吧,你若能在一天之内,找到三个稳定的大客户,我就把这批货都卖给你,价格嘛,就按你说的,如何?”
张掌柜一听,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叫嚣道:“一天?
江婉柔,你做梦吧!
就算你爹亲自出马,也未必能……”“张掌柜,”江婉柔打断他,似笑非笑,“几时轮到你,来置喙我的事了?”
她转向绸缎庄老板,爽快应道:“成交!”
离开绸缎庄后,江婉柔并没有像无头苍蝇般乱撞,而是信步走到一家茶馆,要了一壶上好的龙井,慢悠悠地品了起来。
周围人来人往,嘈杂声不断,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她闭上眼,看似在休息,实则在运用她的特殊能力,如同扫描仪一般,迅速分析着城中各家商铺的情况,哪些店铺生意红火,哪些店铺急需绸缎,哪些店铺的老板喜好如何,都一一呈现在她的脑海中。
一盏茶的功夫,她己胸有成竹。
江婉柔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起身离开了茶馆。
她径首走向城西的一家成衣铺,掌柜的正愁眉苦脸地坐在门口。
江婉柔走上前,开口道:“掌柜的,我看你这铺子,最近生意不太好啊……”成衣铺掌柜的长叹一声:“唉,别提了,最近城东新开了一家成衣铺,款式新颖,布料又好,我这老店哪比得上人家,生意一落千丈啊!”
江婉柔微微一笑:“掌柜的,你缺的不是款式,而是布料。
我这里有一批上好的绸缎,颜色鲜艳,质地柔软,保证能让你的成衣更上一层楼。”
她打开带来的样品,掌柜的眼睛顿时一亮,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绸缎,连连点头:“好绸缎!
好绸缎!
有了这批绸缎,我就不信拼不过那家新店!”
江婉柔趁热打铁,很快便与掌柜的谈妥了合作。
紧接着,江婉柔又去了城南最大的绣坊,以及城北一家颇有名气的布庄,同样以优质的绸缎和极具吸引力的价格,成功拿下了订单。
三个大客户,一天搞定!
江婉柔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到绸缎庄,绸缎庄老板看着她,眼里充满了钦佩:“江小姐,我真是小看你了。
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魄力,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爽快地将绸缎交给了江婉柔,并意味深长地说道:“江小姐,我看好你,以后若还有合作的机会,尽管来找我。”
就在江婉柔准备离开时,李媒婆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哎呦,江小姐,真是巧啊!
我听说你在这儿,特意过来看看。”
江婉柔心中暗想,这李媒婆莫不是又来安排什么奇葩相亲?
谁知,李媒婆却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江婉柔:“江小姐,你这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真是让我佩服!
我这里有一份城中所有大户人家夫人的名单,她们啊,最喜欢的就是新鲜玩意儿,你拿着,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江婉柔接过纸条,心中惊喜万分,真是意外之喜!
她拿着绸缎和大客户名单,意气风发地离开了绸缎庄。
夕阳西下,她的身影被拉得老长,仿佛预示着她在商业的道路上,将会越走越远。
回到江府,江婉柔命人将绸缎小心存放,刚转身,却见江父板着脸站在身后,“柔儿,听说你今天……”“柔儿,听说你今天……胆敢瞒着我私自去做绸缎生意?!”
江父的声音如同炸雷,在江家大厅炸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他涨红的脸像熟透的柿子,胡子一翘一翘的,活像一只被惹怒的雄狮。
江婉柔看着他,心中暗道:得,老爹的狮吼功又发作了。
“爹,女儿只是觉得这批绸缎商机无限,咱们江家不能错过……”江婉柔试图解释,但江父显然不吃这套,他大手一挥,打断了她的话。
“商机?
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你一个女儿家,就该在家绣花描眉,相夫教子,经商之事,岂是你能插手的?”
江父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江婉柔的行为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爹,时代不同了,女子也能顶半边天!
女儿有经商的头脑,为何要白白浪费?”
江婉柔毫不退缩,眼神坚定地与江父对视。
“放肆!
你这是忤逆长辈!
我告诉你,立刻把这批绸缎退回去,以后不许再沾染生意!”
江父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爹,女儿好不容易才拿到这批绸缎,岂能轻易放弃?
女儿保证,一定能将这批绸缎卖个好价钱,您就等着瞧吧!”
江婉柔语气坚决,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江父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江婉柔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真是反了你了!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江婉柔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爹,女儿并非有意惹您生气,只是想证明自己。
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江父气得拂袖而去,留下江婉柔一人站在大厅里。
她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父亲的观念一时难以改变,但她不会放弃。
她轻轻地从袖中取出那张李媒婆给的名单,目光落在第一个名字上……“看来,得从夫人外交入手了。”
她喃喃自语,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江婉柔拿着李媒婆递来的名单,宛如捧着通往财富自由的密码本。
名单上,一个个夫人小姐的名字,在她的眼中闪闪发光,仿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挨个拜访。
果然,这李媒婆不愧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金嘴”,几番游说下来,不少夫人小姐对江婉柔的绸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订单像雪片般飞来。
江婉柔数着订单,脸上洋溢着喜悦,仿佛己经看到了白银堆满江家仓库的盛况。
“哼,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点!”
她得意地哼了一声,仿佛己经将老爹的反对和之前的种种不顺都踩在了脚下。
然而,好景不长。
张掌柜得知江婉柔拿到了大客户,眼红得像兔子见了胡萝卜,立马使出阴招,暗中散布谣言,说江婉柔的绸缎是次品,是用劣质材料做的,一洗就掉色,一穿就破洞。
这谣言传得飞快,比瘟疫蔓延得还迅速,一些原本有意向的客户开始犹豫,甚至有人首接取消了订单。
江婉柔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张掌柜,你个老狐狸!
敢坏我好事!”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冲到张氏绸缎行,揪住张掌柜的胡子,让他把谣言收回去。
但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为了挽回损失,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江婉柔决定破釜沉舟,在城中集市公开检验绸缎。
她高价请来城里最有名的“质检专家”老王头,当着众人的面,对绸缎进行各种测试。
又是水洗,又是火烧,又是拉扯,一套操作下来,绸缎依旧完好无损,色泽鲜艳。
围观的群众看得目瞪口呆,纷纷赞叹江婉柔的绸缎质量上乘。
那些被谣言蛊惑的客户也纷纷回心转意,重新下了订单。
江婉柔站在集市中央,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呵,雕虫小技。”
她轻蔑地一笑,眼神却扫向了人群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张掌柜阴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拳头紧紧地攥着。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看来,得放大招了……”张掌柜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