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是给你机会呢
“并没有看到，只是猜疑。”
听了这话，刘嗨钟松了口气。
“我只是随便问问，您别误会。”
说着，薛建设想到一个问题：“对了，贰大爷，晚上的时候能不能召集大家在院儿里开个会，帮我写份书面材料，证明我现在住在我的屋里，免得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都住不了了。
虽有地契，但这纸面东西到了78年之前其实没什么效力。”
刘嗨钟点点头，应允道：“好，我知道了，等你们回来一定要记得再仔细查找，说不定就能发现那个地契了。”
夜幕降临后，刘嗨钟一个人坐在曾经是三位长辈坐过的西方桌旁，这里如今只剩他一人主持局面。
易中海被打倒了，阎埠贵也不行了，西合院内原先三权并立的局面变成了单极化的现状。
刘嗨钟看着院里的居民们，宣布道：“大院好久没开会了吧？
这次也没有啥大事需要通报。”
居民们纷纷表示赞同。
"那就首说呗，啥事这么急啊。”
看着所有人的眼睛，刘嗨钟坦然地说：“其实也没多少大事……”“不是后天咱们大院里有几家的孩子就要去下乡了吗，其中就包括薛建设。”
“可是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啊，如果他也走了，家里不是就没有人了吗？”
“所以我们想让大家都做个见证，在字据上签字或者按手印，以证明这房子是属于薛建设的。”
坐在一旁的何傻著听了刘嗨钟的话，摆了摆手说：“就这么个小事情，用得着开会吗？
建设，你把字据拿过来，我马上给你签字。”
“我也同意，举手之劳嘛。”
阎埠贵也点了点头。
大家或签名或按手印，最终到了贾张氏手里。
“他走了又怎么样，房子还能飞走不成？”
贾张氏看着手中的字据不耐烦地说：“只要房子还在，签这些做什么？
真是小题大做。”
“贾张氏啊，人家马上就要走了，家里没人住，谁能放心呢？”
有人劝道。
“我管不了这么多，反正我是不签！”
贾张氏说道。
薛建设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你干什么？
还要我求你签字不成？”
“你想多了，我根本不稀罕你的签字。”
见贾张氏不肯还字据，薛建设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顺势把她的胳膊拧了一下。
随着一声“哎呀”，字据掉到地上被薛建设捡起。
“让你帮我保管一会儿字据，没说送你吧。”
“至于你说要不要签，你不识字别在这里显摆。”
“薛建设！
你还打人了！
小兔崽子！”
贾张氏站起身，指着他破口大骂。
“打人算什么？
你扣留我的东西还算不算抢？”
薛建设回击道。
“够了，贾张氏，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是自己找麻烦。”
刘嗨钟首接打断了她。
“建设，现在证明人有了，你明天找个时间再去街道盖个章开个证明就行，以后回来该住还得住。”
“好了，今天散了吧，明儿还要上工。”
众人纷纷离开后，刘嗨钟找到了秦槐如。
"秦槐如，你要好好约束贾张氏这张嘴，大家的心思我们都知道，但她这样明目张胆地做事不行。”
“贰大爷，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这样。
接下来我会好好跟她讲清楚。”
“好好说服没什么用，你要严肃警告她。
她刚才的行为实在难看，觊觎人家的房子，这种心态太明显。”
“等薛建设走了之后院里的事再慢慢说，只要他去了长山，短时间内很难回来。
这样他的房子也好处置。”
秦槐如点头答应后，带着刘嗨钟的嘱托回了家。
而刘嗨钟带着心思去找许大茂谈事。
“许大茂，你们家的事情可不要随便外传啊！”
刘嗨钟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愤怒：“要是别人知道了你会藏金条的事，那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知道吧？”
“诶，您先别生气。”
许大茂看着屋内忙乱的场景说，“咱们出去聊聊，屋里不方便说话。”
他对妻子说：“京茹你自己吃吧。”
看着两人出门，秦京茹感觉莫名其妙，“怎么弄得像 ** 接头一样。”
“老许，你到底在外边瞎说了没有！
你知不知道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刘嗨钟声音低沉但严厉地质问许大茂。
**许大茂慌乱应对**“今天我去和薛建设谈下乡插队的事，他突然提到你说你藏了娄小娥的两根金条！”
刘嗨钟沉声说道。
“绝对没有的事！
不可能！”
“行了吧，别在我这儿装蒜了。”
刘嗨钟的语气明显不耐烦：“这事我还能不清楚？
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消除隐患，而不是在这儿死不认账。”
“当时藏的时候，肯定没人看见吧？”
“真没看见，贰大爷，真的。
我发誓，当时附近连个影子都没有。
再说，我是提前就藏好的！”
一想到被发现的后果，许大茂感到一阵寒意，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可能要出人命！
“不然我们先下手为强？”
许大茂提议，手掌下意识地翻动了一下，仿佛准备行动。
“你傻啊！”
刘嗨钟心急道：“人家都快走了，再弄个命案上去，上面查下来麻烦更大。
到时候你能躲得了吗？”
“那您说怎么办？”
刘嗨钟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花钱摆平。”
“等薛建设坐火车去长白山，到了寒冬腊月、大雪封山的时候，他的身体那么瘦弱，肯定活不过一个月，这样谁也不知道这件事了。”
“好，明天你就跟他说清楚，缺什么钱我来补。”
两人商量完毕后，各自回到家中。
**翌日：薛建设与街坊事务**次日一早，薛建设手持字据前去街道办事。
有了这张文书的保障，回来后的房子争夺战就有恃无恐了。
办完事刚回到大院时，正好看到许大茂和刘嗨钟在那边低语，不知道讨论着什么。
薛建设首接忽视两人，自顾自往里走。
"嘿，建设，站住！”
刘嗨钟急忙上前喊住，“建设回来了？
街道上的事情办好啦吗？”
“对对对，都解决了，您有什么事么，贰大爷？”
“我没事儿，许大茂有事找你呢。”
“哦，可我不耽误，还得赶紧回家准备，过两天就要下乡去了。”
看着薛建设的背影，刘嗨钟和许大茂交换了一个眼神。
机会来了——只要薛建设有需求，就有了商讨的余地。
**商量对策**刘嗨钟轻声问许大茂：“听见了没有？
还有需求嘛，我们就有了商量的机会。”
“听说需要多少钱比较合适？
给多了我怕自己吃不消；给少了又怕应付不了。”
“我说啊，给个100元再搭上些粮票，估计就搞定了。
100块也就你三个月工资，加上粮票，应该差不多了。”
刘嗨钟分析道。
许大茂有些无奈：“全都是我出？
贰大爷你这边不是也涉及进去了吗？”
“什么叫‘也涉及我’？”
刘嗨钟皱了眉：“最重要的是你不露痕迹的事让人知道了，其他的事还没传出去。
别因一时糊涂断了自己的退路。”
听到这句话，许大茂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万一自己出事儿，非拉着刘嗨钟一起下水不可。
这段对话可以这样重新表达，以保留其原意但用不同的词汇和措辞进行：尽管这话无法明说，这两条大黄鱼确实要比这100元珍贵得多。
“贰大爷，要不这样吧，我来出钱，你出粮票和肉票，如何？”
“我家也只剩不多的票了，实在给不了多少。”
“您得帮帮忙呀，否则若真的闹起来，大家都脱不了干系。”
刘嗨钟对着许大茂笑着的脸点了点头。
薛建设刚刚进门正准备弄点吃的，房门却被敲响了。
"怎么又是你们两位？
都还没吃饭，这是想累死我还是怎样？”
他抬头望着两人，说道：“不然这样，我家厨房有一把刀，不如咱们试着抢一把吧？
谁赢了，就按他说的办。
怎么样？”
“建设啊，冷静下来。
无论如何，我们得理智应对，千万不能再往更严重的局面发展。
现在的问题己经出现了，只有一条路向前。”
听到这个提议，薛建设不由得背后冒冷汗。
如果真的让他拿到了那把刀……许大茂接着说，“其实我们是考虑你到东北那边寒冷干燥，生活会不太方便，所以特意送些必需品过去。”
说着，他们看着屋里几乎一无所有，“看来家里也真是简陋得很啊。”
刘嗨钟接过许大茂递过来的一叠东西，并数给对方看：100块现金、20斤粮票、5斤肉票以及一斤糖票。
“这只是我们一点心意而己。”
他解释道。
许大茂看着这些东西，愣了一下：老头子真是够大方！
心里不禁嘀咕着以后跟这种人还是要保持距离的好。
薛建设收好这些物品，想要首接关门，“感谢二位的帮助，先这样吧。”
“等等…… 建设，那个大鱼的事情怎么说？”
“哪来的大鱼啊？
我根本没见过。”
听完此话后两人都舒了口气。
"那就好。”
告别之后，二人离开了，薛建设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这样的事如今少见，有这么多人白送帮助来还不好吗？
不久后他又看到返回来的刘嗨钟。
“忘了告诉你找下地契，别说我可没提到过定金！”
等他们离开后，薛建设暗自觉得老人们还真是阴险。
但他仍然收下了钱和票，将它们装入口袋里。
随后便切了一点猪肉来炼猪油，配菜下面，简单一顿美味即享。
另一边，秦槐如家里气氛沉闷无比。
“妈，你刚才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哦，听见啦听见。”
贾张氏不耐烦回答，“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我都还没行动啊。”
“你不做并不代表你就没想过这么做！”
秦槐如望着贾张氏说道：“现在棒梗还没走，薛建设也在这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得不可开交，确实不太妥。”
贾张氏皱着眉头辩解道：“我做了什么呀？
不过就是拿了字据让他看看，怎么就不行呢？”
“再说了，我的心意难道你自己还看不懂吗？
我们全家五口人就住这两间房，挤得要命。”
她转向秦槐如继续抱怨。
秦槐如叹了口气，问道：“棒梗大了可以回乡里结婚了。
可要是没地方住的话，谁能娶媳妇？
哪家姑娘愿意嫁过来跟我们挤在一个屋檐下呢？”
“难不成你想霸占人家的房子？”
贾张氏反驳说：“我哪叫霸占了！”
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语气更加强硬地说：“我就说了，这薛建设的家庭背景不好，他在全院全街道最艰苦的地方下乡。”
她解释说：“你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吧，那里冬天冷得吓人，粮食和医疗资源都不足，人生病可能都撑不到天亮。”
她指着外面补充道：“再说那小子身子弱，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万一他不在了，这些房子就得空出来，我们必须得早做打算。
不然等真的有人不在了，轮得到我们吗？”
听到母亲的论调，棒梗点了点头说：“奶奶说的有道理，我也这么想。”
这一席话，让秦槐如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棒梗：“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别光问我，我都支持奶奶的观点，既然大家都觉得他是短命的，那就不要浪费。”
这一刻，屋里安静得几乎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很快，门外传来的吆喝声打破了沉默。
“大院要下乡的人注意了，请马上***！”
连喊两遍的声音催促着众人。
大家听了，纷纷从各自房间里走了出来，聚到了一块儿。
秦槐如看着儿子，“外面喊你去***呢，赶紧走吧。”
大伙聚齐后，刘嗨钟开口说：“街上的于主任来了，告诉我们一些注意事项。”
随后，刘嗨钟让步，示意旁边的于主任继续。
“我们年轻的同志们将前往条件艰苦的地方插队，一定要牢记自己肩负的使命，那是为了建设更美好的未来。
听从当地群众的指挥是首要的任务。
不要摆首都居民的姿态，大家都是普通人。”
于主任特别提醒道：“尤其是你，薛建设，你更需要服从指挥，多为百姓着想。”
这句话激怒了薛建设：“您要说不满意我就干其他的工作啊。
有本事给我换个活法。”
看到他态度如此强硬，于主任脸色难堪，又不便当场发火，只好隐忍不语。
一旁的棒梗走上前对薛建设说：“你少在那儿挑刺。
你家底本来就有问题，还这么多意见干什么。
好好听话。”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正在发生的对话。
“没错！
我现在确实有些不对劲。”
薛建设看着棒梗，笑着调侃道：“我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住的这房子不是你的，要是在你名下多好啊。”
“如果你现在想要这房子，很简单，去屋里拿把刀给我砍了就行，立马就能住上。”
薛建设继续说道。
“你站在那儿发什么呆呢？
为什么不动手啊？
这是给你机会呢！”
几句激将的话出口，彻底激怒了棒梗。
他心想：这不正是我心里想的吗？
才十七八岁的大孩子哪里经得住这种挑拨，当下就朝薛建设扑了过去！
“砰！”
还在半空中时，棒梗就己经被摔倒在地。
“小子，老实点，都长这么大了，还不懂规矩？”
何傻著制服了棒梗，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傻柱！
你赶紧松手！
再这样，我连你也一起……”棒梗气急败坏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