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岳站在阳光下，眯起眼睛。
三年了，他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西装革履的律师递给他一个文件袋。
“齐先生，这是您的个人物品。
手机、钱包都在里面，不过...“律师欲言又止。
齐岳扯开文件袋，里面只有一部早已没电的老款手机和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元纸币。
他冷笑一声，三年前，他还是金融街最年轻的对冲基金经理，管理着数十亿资金。
而现在，他连打车回家的钱都不够。
“谢谢。
“齐岳将文件袋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只留下那张纸币。
地铁上，乘客们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个眼神锐利的男人。
齐岳透过车窗看着城市的天际线，那些他曾经熟悉的摩天大楼依然矗立，只是其中再也不会有他的位置。
财务造假、内幕交易、挪用资金——这些他从未犯过的罪行，却让他失去了所有。
“下一站，金融街。
“机械女声报出站名，齐岳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他本该在这一站下车，回到那间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办公室。
但现在，他只能继续坐着，直到终点站。
手机充上电后，无数条消息蜂拥而至。
大多是系统自动推送，真正的联系人寥寥无几。
齐岳一条条删除，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林世诚。
“听说你今天出来。
老地方见。
——林“齐岳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林世诚，他曾经的竞争对手，在他入狱后接管了他的大部分客户。
现在找他，是想看笑话吗？
傍晚的咖啡馆人声鼎沸。
齐岳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林世诚。
三年过去，这位昔日对手的鬓角已经泛白，但眼神中的锐利丝毫未减。
“你看起来比我想象的好。
“林世诚推过一杯黑咖啡，“监狱生活没打垮你。
“齐岳端起咖啡，没有接话。
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能感觉到林世诚在打量他。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林世诚突然压低声音，“周氏集团那件事，圈内人都心知肚明。
“齐岳的手指一颤，咖啡溅出几滴。
周氏集团——那个他曾经最大的客户，也是把他送进监狱的元凶。
他揭露了周氏财务造假，却被反咬一口。
“为什么提这个？
“齐岳的声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