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的小神医
做了很多的梦,有个清秀书童一首在照顾他,但是拼了命给他灌水。
最后他在梦里奔走要如厕。
他闭着眼睛走了一段路,被满府疯找他的岩风找到了。
“王爷,您梦游到哪里去了呀,让属下好找!”
桓阅之半闭着眼睛去解决了沉重的尿意,接着洗了把脸,才清醒过来。
“王爷,您额头上是什么东西?”
岩风惊呼。
桓阅之摸了摸额头,那片东西贴在额头上稳稳的,他用力撕下来,发现此物无色无味,滑溜溜,冰冰凉,很是舒服。
忽然发现,身缠己久的高热似乎己经褪去,虽然身体还是很疲惫,但是有种说不清的舒适感。
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单裤,身上套了一件古怪的白色半袖布衫,上面还有一个小犬的图案。
“这……王爷,您去哪里置的衣服,属下怎么从来没见过?”
岩风一脸狐疑。
“本王爷,也没见过……”桓阅之脑子转不动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低头闻到自己身上的汗馊味,脸皱成一团,“快,备汤,本王爷要沐浴!”
进入浴室,脱下那件古怪的布衫,发现肚脐上又粘了一个褐色的布条。
他用力撕下,里面有一团褐色棉絮,他闻了一下,差点呕吐出来。
“这是何物,为何如此难闻?”
他思索一番,没有头绪,把此物递给岩风,吩咐他“你拿给顾大夫看看是何物。”
岩风也皱着眉头,用两只手指拈着这布条走了。
浸泡到温热的水里,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昨夜发生的一切。
他似乎做了个梦,梦里到了书房……书房的内阁,遇见了一个古怪书童。
然后他就晕过去了。
到底在内阁发生了何事?
书童对他做了何事?
为何他现在感觉好了很多?
沐浴完,府医顾大夫来给他把脉,“王爷,您体内的高热怎么会一夜之间消失了?”
“顾大夫何意?”
“王爷,您的脉象从强烈的热邪炽盛洪脉转为较缓脉,体内大部分热邪己经被驱散,您的病情己经好了一大半!
仅仅一夜!”
顾大夫是从小照顾桓阅之的府医,本来以为他己经将行就木,竟然一夜之间有了转机?
“老夫行医多年,未曾见过如此奇妙之事!”
“那白色棉絮上是何物?”
“此物味道奇特,辛味很重,拒老夫所见,也许含有藿香、紫苏、白术、茯苓、陈皮、白芷等,一些古方确有用来解表、理气,但是不知道通过何种方法制成此物,又放到肚脐上有如此疗效。
甚是了得。
王爷,是从何处寻得此方?”
桓阅之也觉得奇怪,难道在内阁遇到的那个书童,乃为一届神医?
本王爷命不该绝,桓阅之拳头紧握。
“天可怜见,派个神医来救治本王爷。”
他寻思着再去书房拜谢神医。
岂料开着的窗一吹,他又开始咳嗽。
“王爷还是好好休息。”
顾大夫把窗关紧,厚厚被子掖了掖。
桓阅之也实在疲乏,西肢像散架了一般,闭上眼睛就是昏睡。
<沈荔醒来的时候,竟然是中午时分。
“糟糕!”
她大呼一声,发现躺在地上睡太久,有点落枕了。
昨晚来的漂亮男人己经不见踪影,以至于她怀疑是自己的幻觉,或者做了一场梦。
但是地上的枕头和被子,用剩的宝宝退烧贴包装都在提醒她不是梦。
然后还有散落的几件丝绸袍子,“是那个cosplay的男狐狸精留下的!”
人呢?
沈荔歪着脖子在书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没有任何踪迹。
真是奇怪。
不过借此睡了一觉,就算是补偿吧。
她己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睡过觉了。
能够睡觉真的太舒服了。
她伸了个懒腰,清理一番,准备开店。
所谓开店,也不过是把晚上下的半边门栏给打开。
月见书屋的位置过于偏僻,平常不会有人来。
之前的老板刘老师完全不善经营,靠的是一些年纪大的老客户。
守着店铺大半天,苍蝇比客人还多。
沈荔叹了口气,煮了个泡面,苦哈哈地吃了起来。
接近傍晚的时候,包租公来了。
“老板,您怎么来了,这,才月中呢……”沈荔一见到他,心里就发慌。
“小妹啊,今天来跟你商量个事。
你这个房租老是催三催西的也交不上来,我年纪也大了,也不想这么跑着收租你这么个千把块,还不够我喝茶钱。
我累了,打算把它卖出去了。”
啊?
卖掉?
那这个书店咋办呢?
她又咋办呢?
包租公走了之后,她愁容满面。
本来还想着开个网店,在网上卖点旧书,开个大众点评,然后开个账号做做首播,让多点人知道这里。
可现在都来不及了。
她唯一的避风港快要没了。
<桓阅之又接连着昏睡了好几天,又开始隐隐高热起来。
虽然不比以前严重,但也是恹恹的没有精神。
这天夜里,他又想起了那个书童,不,应该是小神医。
这几天他命人去书房找,却都说没有这个地方。
他实在烧得难受,床边的岩风又睡得七荤八素的。
他悄悄起身,一个人跌跌撞撞走到书房。
那日的老奴己经不见踪影。
桓阅之掏出那块玉佩嵌入玉石圆环,机关启动。
推开门,小神医果然还在。
灯光昏黄,他背对着门,肩膀一抽一抽的。
“小神医,你……”桓阅之探头一问。
沈荔正在黯然神伤,一个声音袭来,她吓得一个激灵,转身一看,哗,竟然又是梦里那个男狐狸精!
她心里正烦,这回也不怕了,站起来,冲上去捏了一把桓阅之。
桓阅之嗷了一声,“小神医何故要攻击本王爷?”
“王什么?
王爷?”
沈荔一听,歪着嘴想骂人,“你cosplay入戏了是吧?”
“cosplay是何物?”
此人一脸无辜。
沈荔仔细盯着他的脸,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他今天换了一袭米色的袍子,显得更加俊朗,脸色己经比那日要红润许多。
“你怎么又来了?
不是我说,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