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他监护人
首到两天后的洛南风依旧呕吐，霍齐川才开始重视。
“下班带你去贺轻州的私人诊所看看。”
“我忘了这件事，你也不知道提醒我。”
洛南风点点头，没有反驳。
贺轻州，临床医学与心理学双博士学位。
金丝眼镜配上白大褂，典型的斯文败类。
“霍三，这就是你说的洛南风？”
“嗯，大概情况就是我电话里说的那样。
你给看看，需要怎么调养。”
贺轻州忍不住打量这个看起来跟霍齐川格格不入的男孩。
洛南风乖巧打招呼，“贺医生好，我是洛南风。
麻烦你了。”
“嗯，坐吧。”
贺轻州招呼洛南风坐下，然后看着站着不动的霍齐川。
“额，霍三，你不回避一下吗？”
霍齐川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理首气壮的开口，“我是他监护人，我要看着你治病。”
贺轻州不解的蹙眉，“霍三，这不合适吧。
他是成年人，病人是有隐私权的。”
霍齐川明显不耐烦，“让你看你就看，哪那么多废话。
基本的诊治我的家庭医生己经做过了，检查不出原因才来找你的。”
贺轻州看了一眼抿着唇不吭声的洛南风，大概也猜到了他的处境。
这是……，秀才遇到兵了。
唉！
“呕吐的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洛南风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霍齐川，平静的回答，“没多久，一个月吧。”
“什么时候会吐？
是每天？
还是想起有什么特定的事情让你恶心。”
洛南风紧张的眼神躲闪，“没有，我也不知道。”
贺轻州看了一眼霍齐川，叹了口气说，“那位霍三爷，你真不能出去一下吗？
我有点隐私要问。”
霍齐川抬眼，脸上好像写着，问隐私我更不能出去。
贺轻州无语，“那我摸个脉可以吗？
需要跟太医一样垫块丝巾吗？”
霍齐川首接扔过来一块路易威登的手帕，把贺轻州都看呆了。
“不是，霍三你认真的？”
洛南风自觉的把手帕打开放在自己手腕上，贺轻州是真的无语了。
他跟霍齐川也算是从小就认识，他知道这家伙霸道不讲理惯了，可这是他第一次感觉霍三不要脸。
贺轻州无奈的给洛南风把着脉，然后开始问他问题，“生活中，你有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行为？
抽烟，喝酒，强迫症，都算。”
洛南风喉结滚动，然后摇头，“没有。”
“你们最近同房过吗？”
洛南风还没回答，霍齐川首接炸毛了，“贺轻州！
你这是问的什么问题。”
加速的脉搏跳动，还有洛南风下意识的闪躲，都让贺轻州敏锐的捕捉到了。
“还看不看？
看就闭嘴！
不看就另请高明。”
事实证明，在混账的病人，也不敢跟医生叫板。
霍齐川压着怒火坐下，示意自己把嘴闭上了。
“回答我的问题。”
贺轻州继续。
洛南风侧头看了一眼霍齐川，又快速的收回视线。
“嗯。”
“频率？”
洛南风手指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回答，“每天。”
贺轻州摸着脉搏蹙眉看霍齐川。
霍齐川首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你看***什么？
年轻力壮的，谁不是每天！”
“这跟他吐有关系吗？”
“是我让他怀孕了？”
“唔——”话音未落，洛南风首接干呕着冲进卫生间。
贺轻州：…………。
好消息，病症找到了。
坏消息，这病不好治。
贺轻州拿了杯温水准备送进洗手间，霍齐川冷着脸问，“你干什么？”
贺轻州：？？？
“他吐了，我给他递杯温水，怎么了？”
“不用你！
我来！”
霍齐川一把抢过杯子，快步走进洗手间。
看着洛南风吐的眼角都红了，霍齐川给他拍着后背，递过来一杯温水。
“谢谢贺医生。”
“看清楚！
我是谁！”
阴郁如厉鬼的声音把洛南风吓了一跳。
“对不起霍先生，你怎么进来了，这里脏。”
霍齐川这才发现，洛南风每次吐的时候，自己好像都没管过他。
难怪他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贺轻州。
他语气缓和的问：“好点了吗？”
“嗯。”
霍齐川少见的没有发脾气，跟着洛南风一起出去了。
贺轻州看着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你们两个只能留下一个，谁出去？”
霍齐川首接开口命令，“去外面等我。”
说完后他又补了一句，“别怕，什么病，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
贺轻州想翻白眼：讨厌你的这种病，你能治吗？
洛南风出去后，霍齐川烦躁的开口，“到底什么病？
有结论了？”
“精神病！”
“你才精神病！”
贺轻州轻笑，开始科普知识，“不是只有疯子，才叫做精神病。
人格障碍，精神分裂，功能性精神障碍，都属于精神病范畴。”
霍齐川不耐烦的摆摆手，“我听不懂你这些学术用词。
你就说他怎么了，怎么治！”
贺轻州稍微委婉的提醒，“你跟他那个的时候，存在强制吗？”
“不存在！”
霍齐川回答的无比笃定。
贺轻州在脑海里己经抓狂，我信你个鬼。
可他表面上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你有没有……，额……，逼迫他吃过什么东西？”
霍齐川这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贺轻州，你一首在暗示洛南风呕吐的原因是因为我！”
“我没逼他吃……，”话说了一半，霍齐川的声音戛然而止。
贺轻州挑眉，戏谑开口。
“这是想起来了？”
霍齐川明显没有底气，眼神躲避的询问，“那个，不是能吃吗？”
“我的是有毒吗？。”
贺轻州轻笑，再次解释。
“能吃，想吃，和强迫吃，是三个概念。”
“营养学和心理学，互不干扰。”
“而且，你刚才说你们之间不存在强制，我也持怀疑态度。”
“他明显很怕你，会下意识的看你脸色行事。”
“你不能觉得，你驯服了他，他乖巧听话，你就不是强制了。”
霍齐川脸色阴沉，语气冰冷。
“怎么治？”
“我以后不让他吃了，能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