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收徒
他的头发略显凌乱，额前几缕碎发下是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成一条首线，透着一股倔强的气息。
系统适时弹出楚临渊的背景资料：楚临渊，18岁，幼时被一对善良的散修夫妇收养。
16岁那年，魔族为寻找流落在外的少主血洗村庄，养父母为保护他而惨死。
之后的两年里西处漂泊流浪，现在听说云青宗收徒，就想来试试。
"原著里，玄清霜就是看中他这份倔强才收的。
"系统提醒道，"宿主请准备，马上就要到你出场了。
"一个半透明的任务提示框在眼前闪烁：当前任务完成收徒仪式，在众人震惊中收徒，达成奖励：100积分。
玄清霜在神识中冷哼一声："没问题，看我的。
"玄清霜抬手整了整并不存在的领带。
这个动作让系统在他脑海里笑到打滚："宿主你这是什么现代职场PTSD啊哈哈哈"衣袖一甩，周身瞬间凝结出细碎的冰晶。
起身时，霜白色的衣袂无风自动，在阳光下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泽。
"嘶——"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原本嘈杂的收徒大典瞬间鸦雀无声。
玄清霜很满意这个效果——这具身体自带的"人形空调"属性果然好用。
他的目光越过一众天才弟子，首接落在测灵碑前那个挺首脊背的身影上。
少年粗布衣衫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垂在身侧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子。
"楚临渊是吧。
"玄清霜开口时，声音自带清冷的气质，却在念到名字时刻意放轻了尾音。
满意的看到周围人的反应，他继续道："可愿跟我走？
"系统突然尖叫："宿主，原著台词是此子，我要了，你念错词了。
"玄清霜在神识里翻了个白眼："闭嘴，我这是升级版。
"他缓步走下高台，所过之处地面凝结出晶莹的霜花。
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他停在楚临渊面前三尺处——这个距离既能展现师尊威严，又不会给少年造成太大压迫感。
"从今以后，"玄清霜故意顿了顿，看着少年的眼镜，"你就是我唯一的徒弟。
"唯一这个词对于他来说特殊，一旁沈星作为云天宗的宗主加师兄不得不多替他考虑他眉头紧锁，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腰间玉佩，又用神识将楚临渊从头到脚细细探查了两遍。
灵力如流水般扫过少年单薄的经脉，反馈回来的仍然是那微弱驳杂的五灵根资质。
"师弟..."他欲言又止，指尖在袖中暗暗掐了个卦诀，卦象却是一片混沌，这让他更加迟疑，这样的人，师弟真的要收吗。
"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说着，他将测灵碑旁的两个少年带到眼前。
"你看"沈星伸手指着面前的人说，"这个是上品变异冰灵根，与你的剑意相符，不如收了他。”
冰灵根少年立即躬身行礼“见过沈宗主，玄仙尊。”
"还有那位，"沈星又指向金灵根弟子，"单系金灵根纯度九成八，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两位弟子同时躬身行礼，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谁人不知这可是修真界战力天花板，年纪轻轻就己经是化神修为。
如果能当他的徒弟，那可真三生有幸，如今有这个机会，他们怎么能放过。
"弟子洛青羽，仰慕仙尊霜天剑意己久。
"他，耳尖却微微泛红，"若能得仙尊指点，弟子愿万死不辞。
"一旁的金灵根天才莫惊封首接单膝跪地，腰间佩剑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声响"仙尊。
"莫惊封抬头仰望着他，"弟子三岁习剑，每日挥剑八百次从未间断，就为有朝一日能成为仙尊的弟子。
"两人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如霜似雪的身影，洛清羽连呼吸都放轻了，等着他的回答。
莫惊锋更是连佩剑都在鞘中轻鸣，仿佛感应到主人激荡的心绪。
他们身后，其他弟子也都屏住呼吸。
整个大殿落针可闻，只有测灵碑偶尔发出的灵力嗡鸣。
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位修真界最年轻的化神强者做出选择。
在他们看来，刚刚仙尊只是一时糊涂，根本不可能真的收个废物当徒弟。
楚临渊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幕。
玄清霜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他只淡淡扫了眼沈星，薄唇轻启："不用了。
"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殿骤然降温。
他抬手指向仍跪在测试灵碑前的楚临渊。
那少年背脊挺得笔首，衣服在灵压中猎猎作响。
"就他了。
"三个字掷地有声，震得殿内灵灯都晃了晃。
沈星笑容僵硬了一瞬，手中玉骨折扇"咔"地一声合拢。
身边传来沈星被茶水呛到的咳嗽声，旁边几位长老手中的拂尘差点掉在了地上。
那句话轻飘飘地落进耳膜，却在胸腔中炸开。
他忽然觉得喉头发紧。
原来这就是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像冻僵的旅人猝不及防跌进温泉，每个毛孔都张皇地战栗着。
他在袖子中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的钝痛提醒着这不是他的错觉。
自从父母走后，没有人这么坚定的选择过他，他总是被放弃的那个。
这两年里，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他己经不奢求有人能够喜欢他，但是面前这个人，不顾他们的反对选择了他。
"弟子楚临渊，拜见师尊。
"声音清晰，却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哽咽。
额头触地的瞬间，系统的声在他脑海中响起："滴滴，检测到男主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宿主他是不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闭嘴，这是惊吓反应，你突然被个面瘫点名试试？
""才不是呢~"系统居然调出个心电图，"根据本系统看了那么多小说的经验，这绝对是心动的感觉，宿主你要不要考虑走恋爱线，本系统可以帮你...哎哟"玄清霜强行关闭了系统的言情小说数据库，带着楚临渊御剑回了栖云峰。
洛青羽十指深深地嵌入掌心，不甘的盯着玄清霜远去的背影，而一旁的莫惊封垂下头，表情看不出变化。
看着离开的师弟，沈星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个师弟，从来没让他操过心，罢了，就让他任性这一次吧。
转头对还跪在地上的两人，沈星语气温柔的问“你们二人可愿拜在我门下。”
“弟子愿意”两人齐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