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义结金兰，初窥武学
风从崖顶滚下来，扑得衣襟猎猎作响。
乔峰走得很稳，每一步都像踩进石缝里似的，震得脚底碎砾簌簌往下掉。
我紧跟在他身后，掌心还残留着刚才那掌气劲的余温，像是被火燎过一样发烫。
脑子里嗡嗡响，系统的提示音还在回荡，但己经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了。
“你身手不错。”
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在风里，低沉而粗粝。
我喉咙动了动，喉结上下滑了一下。
“侥幸罢了。”
说完这话，我自己都觉得嘴角有点僵，像是笑得太用力了。
可心里确实激动，能和这样一个传说并肩行走，仿佛命运突然偏爱起我来。
我们穿过一片密林，枝叶交错遮住天光。
远处山谷渐渐露出轮廓，篝火映红半边树影。
两人围坐火堆旁，一个正仰头灌酒，另一个咧嘴笑着，牙白得刺眼。
段誉、虚竹，这两个名字在我脑中轰地炸开。
“段誉、虚竹！”
乔峰扬声唤道，脚步没停，“今日又添一兄弟。”
我愣了一下，目光扫过去——果然没错，一个是白衣翩然的少年，眉眼清朗；另一个是僧袍朴素的小和尚，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意。
“这是九曜，刚入江湖不久。”
乔峰介绍完，转身拍了下我的肩膀。
段誉放下酒壶，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兄台可会喝酒？”
我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袖口。
“略懂一二。”
“好！”
他一把抓起旁边的大碗，满满斟上，“既然是乔大哥带来的兄弟，那就来同饮一杯！”
我接过酒碗，仰头一口灌下。
烈酒烧喉，像是有人拿火把往嗓子眼里捅，我忍不住咳嗽两声，脸也涨红了。
几人哄笑起来，笑声在山谷里一圈圈荡开。
夜色渐浓，火光照得人脸庞忽明忽暗。
段誉话多，讲起大理的风物，语调轻快，像流水穿石。
虚竹不多言，但偶尔插一句，总让人觉得实在。
乔峰说起丐帮的事，声音不重，却句句落地有声。
“这江湖，终究靠的是义气撑起来的。”
他举起酒碗，目光如炬。
“说得好！”
段誉应声道，“不如我们结为异姓兄弟，共闯天下如何？”
我心头猛地一跳，几乎脱口而出：“正合我意！”
虚竹也点头：“若能与诸位结义，实乃小僧之幸。”
于是我们在月下焚香祭拜天地，西人跪于篝火前，齐声立誓：“今朝结义，生死与共，肝胆相照，永不背弃！”
那一刻，我指尖微微发颤，不是因为夜风寒，而是心底某种东西终于落了地。
前世写小说时，我常幻想自己笔下的角色如何挣扎、如何燃烧。
如今，我竟成了他们之中的一员。
风轻轻拂过，篝火跳跃，映出我们年轻的面庞。
我知道，属于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既是兄弟，不妨演练些武功看看。”
我提议，语气里藏着掩不住的期待。
乔峰笑了笑，起身走到空地中央，双臂缓缓收拢，气息骤然凝重。
下一刻，他猛然挥掌而出，一道凌厉掌风破空而起，十丈外的老树轰然震动，枝叶纷飞！
“降龙十八掌！”
我脱口而出。
他微微侧目：“你也听说过？”
“只是耳闻。”
我答得有些急，随即悄悄启动系统功能——武学洞察。
眼前浮现半透明的文字框：当前目标：乔峰·《降龙十八掌》解析进度：35%……62%……89%……招式结构：以刚克柔，借势发力，内力越强，威力越盛。
核心要诀：‘亢龙有悔’为根基，后续掌法皆由此演化。
能量消耗：-1格（剩余：9格）解析完成。
我心跳加快，系统确实强大，竟能如此详尽分析一门绝世武学。
但与此同时，我也注意到能量迅速流失——仅仅一次解析，便少了整整一格。
“九曜，你怎么了？”
虚竹察觉到我的神情变化，眉头微蹙。
“无妨。”
我勉强一笑，喉咙干涩，“只是被乔大哥这一掌震慑住了。”
乔峰收回掌势，笑道：“你若有兴趣，我可以教你一些基础。”
“多谢大哥！”
我拱手作揖，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系统虽好，但不可滥用，否则一旦能量耗尽，后果难料。
夜己深，众人酒意微醺。
段誉醉眼朦胧，忽然低声说道：“其实……我曾见过《六脉神剑》。”
我心头一震，呼吸一滞：“你说什么？”
“那是大理段氏的镇国绝学。”
他迷糊地道，“据说每一脉皆通一经，练成者可御剑气千里取敌首级……可惜我只学会了一脉，还不太熟练。”
我屏住呼吸，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六脉神剑》，那可是传说中的顶级武学！
若能掌握，岂不是横扫江湖？
“你可还记得修炼方法？”
我试探性地问道。
段誉摇摇头：“当时只是偶然得到一本残卷，后来就……忘了。”
我默默记下此事，决定日后设法从他口中探听更多线索。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松涛阵阵。
我独自坐在篝火旁，望着跳动的火焰陷入沉思。
系统的力量固然诱人，但它的能量并非无穷无尽。
今日仅解析一门掌法便消耗一格，若是将来面对更复杂的武学，恐怕支撑不了几次。
“看来，必须谨慎使用。”
我喃喃自语。
而段誉所提的《六脉神剑》，更是让我心生渴望。
那不仅是一门武学，更可能隐藏着某种秘密。
我抬头望向夜空，星辰闪烁，仿佛也在注视着这个时代的风云变幻。
“我会变得更强。”
我握紧拳头，指节泛白，眼中燃起坚定的光芒。
“九曜，你在想什么？”
乔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笑：“我在想，这江湖，究竟还有多少未知的奥秘等着我们去揭开。”
乔峰沉默片刻，缓缓道：“江湖路远，人心险恶。
但只要我们兄弟同心，就没有跨不过的山，斩不断的路。”
话音未落，远处忽有一道黑影掠过树梢，带起一阵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