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动售货机在第五层
透过窗帘缝，他看到那三个美团骑手正把扫码枪***电动车充电口，枪管里喷出的不是电流而是老干妈辣酱。
"他们往电路板浇辣椒油？！
"小张的瞳孔地震达到里氏8.0级。
电饭煲突然用煮粥模式打出摩斯密码：别开灯，他们在追踪WiFi信号。
沙发底下的扫地机器人缓缓亮起呼吸灯，在墙壁投射出小区平面图，东门垃圾站位置标着血红感叹号：自动售货机/星际海盗联络点/过期酸奶回收处。
"我去会会那台机器。
"李二狗抓起玄关处的伞，发现伞骨上刻着微型文字：真理之涮能力激活进度92%，尚缺关键道具：社死值。
雨后的空气里飘着铁锈味，路灯把积水照得像打翻的液态金属。
东门那台新装的自动售货机泛着诡异的蓝光，玻璃柜里陈列的不是饮料，而是各种器官模型——戴着劳力士的心脏、贴满便利贴的脑半球、正在玩Switch的肺部。
当李二狗距离机器还有五米时，显示屏突然亮起血红色字体：支付1.5社死值兑换线索获取社死值方式① 对着摄像头跳《科目三》② 朗诵初中QQ空间动态③ 展示浏览器历史记录"这特么什么黑科技..."他刚摸出手机，售货机就喷射出彩虹色泡泡，每个泡泡里都播放着他大学文艺汇演反串林黛玉的视频。
泡泡撞在地上炸开，空气顿时弥漫着公开处刑的气息。
身后传来"咕叽咕叽"的声响。
转头看见扫地机器人（现在他知道这玩意儿叫王翠花）正用边刷在泥地上写字：选①，我有美颜滤镜。
机器底部弹出个USB接口，插着从电饭煲里顺来的金属U盘。
李二狗深吸口气站到摄像头前。
当《江湖一笑》BGM响起时，售货机两侧伸出机械臂开始打拍子。
他刚扭到第三个八拍，机器突然发出电子合成音："检测到真理之涮适配者，启动终极社死模式——"玻璃柜里的器官模型集体跳起广场舞，显示屏开始滚动他这辈子所有尴尬瞬间：小学尿裤子、情书错发给班主任、在家族群转发颜色小视频...扫地机器人突然弹射起步，用激光在屏幕上烧出个洞：警告！
海盗协议激活。
"咔嗒"一声，售货机底部裂开，八条机械触手破壳而出。
章鱼状的金属头颅上，独眼闪烁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封面投影。
最长的触手突然刺向李二狗面门，尖端喷出的不是墨汁而是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
"您的支付宝到账——"扫地机器人突然播放到账提示音，触手明显迟疑了0.3秒。
李二狗趁机抡起伞戳向控制面板，伞尖接触瞬间，伞面浮现出全息菜单：真理之涮技能树：臭豆腐攻击/退退退防御/万物皆可涮他本能地点选"臭豆腐攻击"，伞骨立刻分泌出黑色物质。
当触手再次袭来时，他像击剑运动员般突刺，伞尖精准捅进章鱼嘴里。
售货机剧烈震颤，所有商品弹射而出——那些器官模型落地后竟然变成活体，戴着劳力士的心脏开始用天津快板播报天气预报。
"小心后面！
"扫地机器人突然弹出悬浮模式，用激光在水泥地上烧出焦痕：触手弱点在第二节关节。
李二狗一个懒驴打滚躲过横扫，顺手抓起正在rap的肺脏模型砸向机械章鱼。
器官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时突然变形，成了个冒绿光的USB充电宝。
充电宝精准卡进章鱼第二节关节的接口，所有触手顿时抽搐着打结。
显示屏疯狂闪烁乱码，最后定格为：系统崩溃，正在上传尴尬能量至母舰...上传失败...检测到小学生作业防火墙...扫地机器人突然撞向售货机投币口，从内部引爆了某种装置。
冲击波把李二狗掀翻在草坪上时，他看见漫天飞舞的A4纸——全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电子版实体化，其中一张物理卷子糊在他脸上，压轴题写着："计算用臭豆腐击溃量子幽灵所需的初速度"。
硝烟散尽后，售货机残骸里滚出个金属球。
扫地机器人用边刷戳了戳，球体展开成星际地图：仙女座皇室流亡路线，终点站：地球XX小区2栋3单元电饭煲。
"所以你们皇室..."李二狗话音未落，金属球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穿汉服的少女被囚禁在气泡里，气泡外漂浮着"尴尬能量收集器"的标签。
影像闪烁两下消失了，草地上只剩一行发光字迹：王翠花公主，本体是宇宙最古老的梗远处传来保安手电筒的光束，扫地机器人立刻缩回人畜无害的形态。
当手电光照到售货机残骸时，那些碎片突然扭曲变形，成了台老旧的扭蛋机，玻璃舱里堆满"再来一瓶"的瓶盖。
"小伙子，这大半夜的..."保安话音戛然而止——扭蛋机突然吐出个蛋，里面躺着张李二狗的一寸照，背面用血写着："下一个社死值供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