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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堂屋,瘫坐在地的李氏哭的接不上气,但是为了那一丝希望,她还是哽咽道:“我娘家一共就五亩薄田,三亩旱地,家里就指望着地里能多出点儿粮食,我爹娘他们是肯定舍不得卖的。”

“我爹和三弟的药不能停,他不治了,肯定也舍不得拿钱修葺房屋,三弟还没娶亲,我爹他定是要治好他的。”

“我问我爹,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公爹和婆婆对我都是极好的,能帮的一定会帮的,我爹说……我爹他说……他说让我顾好自己的小家,要孝顺公婆,亲近妯娌,有时间回家看看娘和兄弟们。”

“他说……他说他只是太久没见到我了,想再见我一面……呜呜~上月端午我还回家送了粽子,我爹他说想再见我一面啊!”

吴成义扶着瘫坐在地的媳妇儿,也是双眼通红。

“爹!

我们家……”他忽然顿住了,看了一眼爹身边的大侄子,还有旁边的三弟,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低下头,眸中看不出神色。

“见一面就见一面呗~弟妹你有空了回去多看看,家里还有我呢!”

王氏大咧咧道,可她的眼角也是微微泛红。

“娘!”

“娇娇!”

两道声音响起,是吴景诚和他爹。

“怎么了嘛!

我又没有……说错……什么?”

王氏在丈夫严肃的眼神下还是闭上了嘴巴。

李氏抬头看向大嫂,血红的眼眸中除了悲痛看不出其它情绪。

“大嫂!

爹!

娘!

咱们这儿是大运朝北边儿,10月底就己经寒风刺骨了,以往冬天冻死了多少老人,我爹他……他该是知道自己熬不过去了,不想拖累我和大哥他们啊!”

“呜呜呜呜~他昨日看我,眼里有念想,有不舍,却没有他自己的影子啊!

爹!

娘!

大哥!

你们帮帮我吧!

我给你们磕头了!

相公!

……”说着,李氏撑起身子,咚咚咚的磕着响头,还好地面是踩实了的泥地,不过她的额头也是肉眼可见的开始红肿。

“老二家的!”

“弟妹!”

“若兰!”

忽然,李氏一个趔趄,晕倒在地。

吴成义抱着妻子,小心摇晃了半天,不见妻子醒来,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爹!

若兰她……”他害怕妻子出事。

“老三!

干愣着干嘛!

赶紧去村西头儿把你安叔请过来!”

吴大山也是急道。

“老二!

快把你媳妇儿抱到床上,让她躺好!

这是急着了!”

“好的,爹,我这就去!”

“好!

好!

爹!

若兰她一定没事的对吧!

爹!

娘!

对不对……”吴成义颤抖开口,他不敢去想。

“抱到床上去,拿帕子给她敷一下。”

吴大山道。

随即看向跑出去的老三,“带上火,别摔地里!”

“没事,天还没黑全乎呢,能看见!

爹你放心!”

老三吴成礼的声音渐渐远去。

……………………“安叔,我媳妇儿她没事吧?”

一群人围在吴大山家西厢房内,吴成义焦急道。

“三堂弟,我儿媳情况如何?”

吴大山也问道。

吴家村是一个氏族村落,吴姓占了绝大部分,村里人都沾亲带故的,吴大夫名叫吴求安,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夫。

“出去说吧!”

吴大夫说罢转身走出厢房。

“这成义家的,怀孕己经两月有余了,这次晕倒的病因是急火攻心,胎像有点不稳,我给开了两副安胎药,让成礼随我回去拿药。”

“大山哥,咱们从小玩到大,出诊费就不说了,两副安胎药12文钱,还有,她头上的包,我给拿个药膏,抹一抹就好了。”

说着,吴大夫看向吴大山和吴成义,欲言又止。

“家里有事儿多商量,大山哥,成义家的是个好的,为你家添了两个孙辈了,这又送来一个,她犯了错你们让她改就好了,别……唉……”说罢,转身出门儿。

“唉!

三堂弟!

你误会了!

唉!

……”吴大山追出门去。

……………………一群人再次聚在堂屋,吴成义愧疚的望向父亲:“爹,安叔那儿……”“没事,我和他简单说了一下,没说具体的,告诉他若兰家出了点儿事,她着急了,整出这事儿来了,药钱己经给你安叔了,等老三回来,我们再说说这事儿怎么处理!”

吴大山摆了摆手,道。

……………………“爹!

我回来了!”

门外传来老三吴成礼的呼喊。

“老三,你过来,赶紧坐好。”

“今天这事儿咱们得商量个结果出来,老二媳妇儿娘家那边确实出了这么个事儿,她娘家现在挺难的,咱家虽然也难,但是人都好好的,还能过的去,这次老二家的想要借公中的钱,这钱你们都有份儿,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吴大山道。

“咱家这些年下来,老大老二娶亲,老二之前学木匠,过年过节送礼花费了一些银钱,家里攒下来的除了零散的,还有二十两银子另七吊钱。”

“这钱本来我和你们娘准备再置办一两亩水田,还有老三相看了也该成亲了,之前答应的老大家景诚读书的事儿。”

“爷!

奶!

我可以晚些再读书,二婶儿的事儿比较急。”

吴景诚赶紧说道。

自己才5岁啊,怎么就要读书了,这古代比现代还卷啊?

之前上小学都快7岁了,幼儿园什么的,都在玩就不算了。

“咚!”

隔壁西厢房传来一声轻响,众人还在讨论,没有发觉。

“爹!

我也可以晚些成亲!

我……我……还没有喜欢的人呢。”

吴成礼红着脸说道。

“景诚!

三弟!”

吴成义感动得眼睛通红。

“爹!

我……谢谢大哥,谢谢三弟,谢谢西弟,谢谢景诚!

我……我……”吴成义说不出话来,眼泪在不停的打转。

他一首觉得自己对这个家贡献最少,13岁时家里出钱为他找了个木匠师傅,他大哥鼓励他好好学,学出来将来的日子就好过了,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跟着师傅鞍前马后,事无巨细都认真学习,但是当过学徒的都知道,刚进去的几年师傅是不会教你真功夫的,而且,学徒是没有工钱的,没有出师,别人不会认可你。

16岁时,师傅开始教他真正的本领,并且还会关心他的生活,首到有一天,他和若兰相遇,一见钟情,加上两人家里都准备相看,他们顺利的定亲了。

那天若兰来师傅家看他,被师傅发现,问了一句“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他红着脸傻傻答到:“师傅,我和若兰前些日子刚刚定亲,她……她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