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坐着火车回到京城,下车后有老爷子的小王司机来接。
小王:“程老知道你们今日回来,特意让我来接站的,他己经在家等着了。”
程济洲:“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吗?”
小王:“刚听说您受伤后担心了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后来您伤势好转,他也恢复了正常饮食。”
程济洲:“多亏了有您在他身边照顾。”
小王笑着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首长一家对我都很好。”
田雅文:“爸他回家了吗?”
小王:“今早他刚从疗养院回家。”
程家只剩三个人,老爷子、田雅文和程济洲。
程济洲之前在西南当兵,家里只有老爷子和田雅文。
老爷子觉得和儿媳妇住一起不方便,就去了疗养院。
今日听说孙子回来他才回来。
很快车子停在程家院子外,这是一栋独栋的带院子的二层小楼,是国家分给程老爷子的。
田雅文和程济洲进院子就看见老爷子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晒太阳。
田雅文:“爸怎么坐在外面,如今刚开春,天气还冷。”
老爷子笑着说:“一个人在屋子里喘不过气,就想着出来等等你们。”
他看向孙子问:“济洲的伤都好了吗?”
程济洲扶起爷爷边向屋里走边说:“都好了。”
老爷子进屋坐下后看着他脸上的疤说:“怎么伤到脸了,会不会影响娶媳妇?”
程济洲:“那就不娶了,省的麻烦。”
老爷子:“那怎么行,我还等着包重孙呢,听说你工作调回京城了,正好有时间让你妈给你寻摸个媳妇。”
田雅文笑着说:“你爷爷说的对,趁着我还能给你带孩子,赶紧找个媳妇生孩子。”
程济洲无奈的说:“您看着办吧!”
田雅文:“明日我上班先看看学校里有没有,再发动一下周围的人。”
程济洲没有阻止,他想让爷爷和妈妈高兴一点,如果他早些结婚他们能高兴的话,他也不排斥,这个年代的人都是这样的,由媒人介绍,两个人合适就结婚。
他一首没结婚是因为在部队里面没机会,不是他不想结婚,他也没有什么初恋,非谁不娶的,家里让他结婚那就结呗!
第二日一早程济洲去新单位报到,他如今官升一级,成为京城特战旅旅长。
刚进单位就看见专门等着他的政委徐德有,是一名西十多岁的同志,带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徐德有先和他打招呼:“你就是新来的旅长程济洲同志吧?”
程济洲:“你好,我是程济洲。”
徐德有:“我是特战旅的政委徐德有,我先带你去你的办公室吧。”
程济洲:“麻烦了!”
徐德有边走边说:“旅长不必和我客气,日后我们就是搭档。”
徐德有把他带到准备好的办公室说:“这办公室是之前旅长的,他被调走之后就一首空着,知道你来我们又打扫了一下,你看行不?”
程济洲:“这很好,还是要谢谢政委。”
徐德有笑着说:“我们日后也不是外人,就别这么见外,你叫我老徐就行,我叫你老程怎么样。”
程济洲:“好,老徐能带我去看看士兵们训练吗?”
徐德有:“这有啥不行,以后这支部队还要交给你呢,不过我要先给你配一个警卫员,你看是我给你找还是你自己找?”
程济洲:“我先前的警卫员会跟着我来特战旅,还有几名战士,他们明日来报到。”
徐德有:“我己经接到调令了,其中有警卫员也好,熟人用着顺手,我就不给你安排了,那我先带你熟悉熟悉环境,看看这些孩子们训练。”
徐德有带着程济洲在整个部队走了一圈,介绍了所有人给他,也向部队里面的人介绍他。
大家听说他是从前线上下来的都特别佩服,没有人会因为他年轻而轻视他。
程济洲在部队熟悉,田雅文上班则只有一个目的。
她在师范大学做后勤主任,接触的都是老师和学生,她打算在这些人中找个儿媳妇。
她在校园观察了一天也没遇到合适的人,快下班前回到办公室,有一个同事问:“田主任在忙什么?”
她也不能说想在学校寻找个儿媳妇,这是刚刚经历过严打的时代。
她想了想问:“小孙啊,你家里有没有单身适婚的女孩子,我儿子回来了,我想给他介绍对象。”
对面的小孙听说田主任要给自己儿子介绍对象立马来了兴致,同事多年,都知道她的家庭背景。
小孙连忙笑着说:“我有个妹妹,今年22,在邮局工作,我明日给您带照片,您看看。”
田雅文听到希望笑着说:“好啊!”
紧接着有其他同事也开始推销起自己的亲戚,田雅文来者不拒,都笑着答应,她想选择多一些是好事。
下班回家后田雅文笑着和老爷子还有儿子炫耀:“今日大家听说我要给儿子找对象,好多人都说明日给我带照片,我看儿媳妇离我不远了。”
老爷子也笑着说:“我看你这当婆婆的比当事人都高兴。”
田雅文:“爸,我自然高兴了,济洲结了婚我才算对祈年有了交代。”
老爷子:“你不用对祈年有交代,他知道你独自一人带大济洲是要感激你的,我们程家人都要感激你。”
说着说着两人都红了眼圈,程济洲的爸爸程祈年是在他没出生时就牺牲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
田雅文当时大着肚子收到丈夫牺牲的消息,整个人差点没坚持不住。
这么多年她都是独自一人把儿子带大的,家里也没人敢提起程祈年。
时间过去快三十年了,他们突然提起来,屋子里还是一片沉默。
田雅文擦干眼泪笑着说:“我不要他的感激,我希望他能为我们的儿子骄傲。”
老爷子:“他会的,你把济洲培养的很好。”
程济洲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他们说起他从没见过的爸爸,不知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