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冬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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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冬庆公主解除婚约,”慕苏苒缓缓念出这几个字,冬庆是谁,想到这里,慕苏苒才缓过神来。

自己来到这世界没有任何记忆,这叫我咋混,慕苏苒扶额。

“既然要做任务,你总得给我提供点什么信息吧,我这连原主的一丁点记忆都没有。”

“这个简单。”

说完麋鹿向慕苏苒脸上吹了口气,他大脑顿时如同撕裂般的疼痛起来,零碎的画面和记忆涌入大脑,让他忍不住蹲下身子抱头痛呼,随后空间开始瓦解坍塌。

慕苏苒再次惊醒,大脑尚且还有一些余痛,她深吸几口气。

缓了片刻,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原来原主和自己的名字一样,是济州 慕知府的独子,今年也正好二十一岁,父亲在他八岁那年染风寒去世,母亲出生就从没见过。

之后的时间里是父亲的好友良国渠教导成人,因此认了做义父,上月底上京赶考,终归所望,高中状元。

昨日巡游经过永平街的时候,被猝不及防的利箭射杀,当场毙命。

“苏苒,你醒了。”

一个声音从身旁传来,打断了慕苏苒的思绪,她缓缓坐起,转过头看向此人,正是是冬庆公主,她本名叫萧月锦,因出生在冬季,所以钟旭皇帝取名为冬庆。

她眼睛发红,声音颤抖,姣好的面容上因哭泣晕染了妆容。

她正用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自己,语气十分关切,“感觉好些了没?”

手顺势握住了慕苏苒的手。

感受到手掌心传来的温度,慕苏苒浑身鸡毛疙瘩掉了一地,下意识抽回手。

“公主请自重”。

冬庆错愕,一脸受伤,“你怎么了,对我这么生分?”

慕苏苒没打算装,解除婚约越早越好,面对质疑,没有做过的解释,冷漠开口。

“公主,毕竟我们认识的也不久,感情也没那么好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拉下官的手,举止是不是太轻浮了些。”

此话一出,冬庆脸一阵青一阵红,双手死死捏住帕子,空气突然变的死寂,有股风雨欲来的情形。

冬庆一旁随侍的宫女阿喜按捺不住内心的气愤,开口道:“你这个负心汉,明明是你当初发誓说金榜题名后要娶我家公主,公主殿下愿意下嫁于你,就是看在你对我家公主好的情分上才答应,若不是两情相悦,皇帝陛下也不会答应此事,你…你”。

阿喜气的有点说不出话来,“你狼心狗肺,你…,”阿喜还想继续骂下去,被冬庆阻止。

“好了,阿喜不要再说了”,泪水再次从冬庆眼中夺眶而出,脸上褪去了羞愤的红,只剩下死灰般惨白一片。

良国渠良大人在一边抹汗,双脚发软,心中打鼓,叫苦不迭。

这明摆着不是说公主不知羞吗,哎呀喂,我的小祖宗诶,刚中状元不久,陛下都还来不及封官,就敢跟公主这样说话,这可是会出人命的呀。

见慕苏苒没做解释,良国渠哆嗦开口:“公主殿下,这苒儿可能是昨日重伤受了***,今日才会有如此不撞言行,公主殿下莫往心里去才是呀!”

冬庆泪水莹莹的看着景云轩,想等一个他的解释。

可慕苏苒撇过头,不看她,再次冷漠开口,“公主殿下,下官乏了,还请公主殿下早些回吧。”

赶人的意思昭然若揭,把一旁的秋大人等小众官员都看傻了。

冬庆看慕苏苒这个态度,收起哭声,缓缓站起,脸上愤恨的神情不加丝毫掩饰,抬高头,俯视望着慕苏苒,缓缓开口。

“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我堂堂北冥国公主做不得来低声下气的去哄你,今日你羞辱于我,明日我便让你后悔跪着来求我”。

冬庆恶狠狠丢下这些话,转身大步离去,良大人与秋大人等小众官员立马迎上去送行。

慕苏苒见众人出了房门,看向屋中仆役,“你们也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是”待房门关上,屋中就只剩下了慕苏苒一人,他呼出一口浊气,起身行至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下,放下茶盏。

“这婚事大致应该是黄了吧,”慕苏苒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看刚才冬庆那吃瘪的表情,可真是舒坦。

不过吗,冬庆回去要憋出什么招来报复自己,那是以后的事,既然到了这个时代,就尽可能的好好生活下去,怕事便成不了事。

慕苏苒想到刚才那宫女说的话,冷笑出声,两情相悦,可笑,不过是两人互相为了利益装出来的表象罢了。

当朝皇帝昏庸无能,平日只顾享乐放逸,又极贪恋美色,整天沉浸在自己的温柔乡,因此身体亏空的厉害,性命不是由太医院几名太医保着,怕是早以驾鹤西去而令朝中势力呈现一边倒的局面,以国公为首、刑部尚书、督察御史,大理寺卿等一众人大小官员都为太子一党。

可这冬庆公主好像生来就与她这大哥为敌,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转身拥护不得势的三皇子,当然现在还有自己。

既然己经卷入了这纷争中,现在又如此态度,在冬庆眼里,显然是己经叛变,早己与她站在了敌对的一方。

不过现只待皇帝驾崩,太子便立即继位,如今这局势想要扳倒太子,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也不是必然。

暗中似乎还有股不可小觑的神秘势力,正在无声无息地影响着朝中走势。

慕苏苒还在沉思中,门被一股大力推开,良大人气势汹汹的走至慕苏苒面前。

“你给我跪下”,良大人压抑着怒火,沉声开口,慕苏苒没理会良大人此时怒目神情,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站起身递到良大人面前。

“义父,您消消气,喝杯茶,听我给你解释,”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手中茶盏被拍落打碎,溅起的茶水打湿了慕苏苒的裙衣角,她微微蹙眉。

良大人眼睛通红,手指着慕苏苒的鼻子,开口骂道:“你这个不孝子,你知道刚才你说的是什么话”。

良国渠冷哼,“解释,早干嘛去了,你知道得罪公主的后果吗?”

慕苏苒满不在意的回道:“知道,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吗,左右殃及不到您头上。”

良国渠气急,身体都在微微颤动,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这样行事对的得住你死去的爹吗?

你爹死前把你托付给我,交代我要好好照看你,枉我苦心教导你十余年,竟是养出了你这个逆子”。

慕苏苒扶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告诉他,其实你的义子己经死了,而自己要完成任务,不得己才这样说的吧。

慕苏苒看着眼前的老人,心软了几分,他虽不是景云轩的亲生父亲,但也是真心待慕苏苒好的,踌躇片刻,败下阵来。

“好了,义父,我错了,苏苒知道错了,我给您倒杯茶,您消消气”。

良国渠见慕苏苒服软,觉得还有得商量,顺势从地上站起坐到椅子上,接过慕苏苒递来的茶水,叹了口气。

“老夫知道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把你给***到了,我己经禀明皇上,皇帝下令,定会找出刺杀你的凶手,还你公道。”

“刺杀我的那人,是公主指使的,”慕苏苒故做严肃认真的表情,心里还有点虚。

为了让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

顺杆子往上爬,是目前唯一能打消良国渠还想让自己与公主成婚的想法。

良国渠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有证据。”

“我买通了公主那边的人,是那个人给我透露的消息,不然孩儿还会一首蒙在鼓里。”

慕苏苒继续胡编乱造,配合着他那严肃的表情,还真像是那一回事。

良国渠皱眉,“我就说我儿平时做人做事都十分小心谨慎,性子也温良和顺,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蠢话”。

良国渠似乎想到什么,疑惑开口,“那公主为何要派人刺杀你”。

慕苏苒汗颜,继续胡扯,“目前孩儿还不清楚,不过即然公主起了杀孩儿的心,我自会想办法摆脱她,”良国渠听慕苏苒说完这些话,消化过后,气焰己经全消,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可要为父做点什么?”

慕苏苒见义父彻底相信了自己的说的话,松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满脸消瘦,头发花白的义父。

双手搭上了他的肩,望向他那略显浑浊的眼底,深情并茂的开口道:“您不必做什么,孩儿自有打算,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地。”

“我儿放心,用得着为父之处,别自己扛着,虽然为父官职不大,可是人脉也不少,即使公主想明着动你,你义父我也有定会替你主持公道。”

慕苏苒略微有些觉得暖心,想起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果他能有这眼前老人一样,对自己关怀备至该有多好。

“嗯,知道了义父,我己经无大碍,府中有贺叔看护,您放心去忙您手头的事去吧啊,外面大人们还在等着您呢”。

慕苏苒捂住伤口做一脸虚弱状,面容显憔悴的说道:“孩儿是真的乏了,这便要歇息了,说着,行至床边,上床躺下。”

良国渠还想说些什么,见慕苏苒己经闭目合眼,不舍的走至房前,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慕苏苒,退出房间后合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