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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真好吃,”苏秀秀用勺子挖了一小点布丁送入口中。

然后又挖了一大勺放到陆启年嘴边。

“启年哥哥也吃。”

陆启年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温柔,“哥哥不饿。”

周遭场景属实喧嚣如潮水,动物血液混杂着烟蒂与酒液在长街中浩荡奔流,人群中流露出一种得过且过的糜烂, 年轻人在酒肆旁吸着粉末,路灯旁都是穿着暴露的女人,用苍白如脱水死肉般大腿招揽客人。

这就是念城的黑市,黑户们聚集的地方,就坐落于市中心旁,却充斥着毒品,色情,乃至于器官贩卖等种种见不得光的生意。

与这里的人相比,穿着白衬衫加黑西服的陆启年与干净整洁的苏秀秀可谓两股清流。

不对,在这里他们应该算是浊流才对。

“哟,卖***那小子又回来了?”

街边的干瘦老头冲着他们叫嚷。

“别这么说,”对面一大妈跟着附和,“人家也是为了赚钱,话说男的赚钱也是真容易,捡来的丫头都能上私人学院了。

话说小陆子什么时候便宜下姐姐我哦,反正关上灯都一样。”

人群嬉笑不止。

可陆启年就像是早己习惯一般,非但不恼,反而同样嬉皮笑脸地回击道:“苟老头,原来你不在家里啊,刚刚我路过你家门口还听到一阵猫叫呢。”

苟老头面色一沉。

陆启年转头,对着那个大妈亲切喊道:“王姨,咋几天没看到咱爸了?

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披麻戴孝的王姨脸都绿了。

人群又是一阵喧闹,陆启年趁机带着苏秀秀远离了人群。

“刚刚听到的的话,不能在学校里跟同学说听到没?”

陆启年低声提醒道。

“嗯。”

苏秀秀乖巧点头。

虽然她听不懂这帮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听久了也会意识到什么“放个屁你***里都会蹦出个套来” 之类的不是什么好话。

但偏偏每次陆启年都能毫不吃瘪地回击,真是太帅了!

“启年哥哥真是舌战群儒。”

苏秀秀赞叹。

“舌战群儒,那是什么意思?”

陆启年问。

“就是……”苏秀秀想了想,“就是指启年哥哥你刚刚的表现的意思。

还有启年哥哥你这叫不耻下问。”

陆启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刚想继续问不耻下问又是什么意思时,脚下步伐突然一顿。

前面就是黑市的最边缘。

同时也是他的家。

按常理来说,除了像他这样的黑市常驻民意外,基本没人会到这附近来,哪怕是外面有头有脸的“白户”来黑市,也只是在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离开。

而此时此刻,却有两个年轻人站在陆启年家院门口,他们头发分别挑染成亮眼的红色跟黑色,手里各抓着一根棒球棍,蹲在那里倒像是两条张牙舞爪的看门狗。

外面来的人......陆启年忽然眉头一皱。

他看见了看门狗,看门狗们自然也发现了他。

陆启年下意识上前一步,将苏秀秀护至身后。

显然是来者不善,但陆启年压根儿就没想过跑,他并不觉得自己带上苏秀秀能跑过看门狗们身后的摩托车。

“启年哥哥,他们是什么人?”

身后的苏秀秀细声问道。

陆启年不语,眯着眼,肩膀轻微地抖动。

苏秀秀顿时会意,从包里抓出一把东西塞到他手中。

“就你小子叫陆启年是吧?”

红黄看门狗走近了,懒散的脸上透出一股血性与狠劲儿。

陆启年毫不怀疑,这是两个见过血的家伙。

这种人不算太可怕,但对付起来却绝对棘手,情绪上头之下他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类似的愣头青在黑市也有,但绝对活不长久,偏偏放在外边却是极好的打手。

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同时微笑点头说道:“是我,两位......”“位”字的余音还没完全消散,陆启年迎面便掀起一阵球风!

黄毛看门狗毫无征兆地一记横扫!

***是个疯子!

陆启年暗骂一声。

好在他也有所准备,身形横移,堪堪躲开这一棍。

然后大摆手臂,藏在手心的数枚石子暴射而出!

没有经过瞄准,但架不住数量多,陆启年力气又大,这一下像是霰弹***般打在两人身上。

红毛还好,他离陆启年的距离还不算太近,砸在身上的石头也不算多。

但黄毛可不一样了,陆启年对他可是有意的关照了一下,凹凸不平的棱角与身体关键部位的触碰可并不好受。

“你***!”

黄毛骂了一声,又是一棒子当头砸下!

陆启年当然没想过说什么“喂喂喂大哥我们素未谋面你上来就给我两棍子不太好吧,现在联邦提倡的可是和平解决问题,要不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之类的废话。

拿着棒球棍咋咋呼呼的小混混或许唬的了高中生,但绝对唬不了从小在黑市长大,18岁的年轻牛郎。

混混什么的,陆启年曾经也当过,只是才当上不久就被苟老头收拾了而己。

陆启年右手横挡住球棒,手臂上传来剧痛,他却一声不吭,同时左手青筋怒跳,握爪成拳,悍然朝着黄毛面门砸去。

很简单朴素的一拳,没有任何的拳架,只是凭借常年累月积累的一股子蛮劲儿。

拳头砸在鼻梁,陆启年手上传来阵阵温热。

“秀秀!”

陆启年忽然咆哮。

躲在他身后的苏秀秀早就做好准备,包里的石子顿时倾泻而出!

还都准确落在了黄毛的裆部!

这是陆启年教给她为数不多的手艺之一,当时陆启年的原话是这样。

“秀秀你记住了,在黑市只要有人来找你麻烦,不管男人女人,往他裆部狠狠招呼就对了。”

至于原因,陆启年没说,苏秀秀也没问。

她想可能是因为裆部是什么特殊的穴位吧,学校图书馆里的武侠小说都这么讲,武林高手只需要靠一手点穴就能瞬间制服对手。

鼻梁被砸歪的黄毛身形有些晃荡,球棍不稳地握在手中,陆启年瞅准时机,伸手准备将其夺过。

却被一只大手狠狠钳住。

是那个红毛,从见面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默默站在黄毛身后,以至于陆启年都快忽视了这么个人。

现在他一把握住了陆启年的左手,臂力之大让陆启年一时竟无法挣脱。

红毛眉梢一挑,一记勾拳从下而上,连击小腹,胸口和下颚。

这显然是练过的下勾拳,陆启年感觉满嘴都是血腥味。

这时候苏秀秀忽然从地上抓起最后一颗石子,冲着红毛的裆部挥去。

势气头真足,就像是大姐大看见自己小弟挨打了要帮忙出气。

然并卵。

“啪!”

红毛头也不扭,顺手一巴掌就把苏秀秀扇在了地上。

“秀秀!”

陆启年双眸有些充血。

然后他也被扇了一巴掌。

动手的是那个站稳了的黄毛,他看起来像是对陆启年有很足的怨气一样,又是狠狠一脚踹在陆启年的小腹。

剧痛首冲上脑,陆启年弯腰捂着肚子。

他大概猜到了这两个混混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一不说话二不要钱,上来就给自己两棍子再加个升龙拳。

搞得像是社区里的老干部上门送温暖一样。

知道了原因,陆启年也不准备反抗了,这时他想起苟老头说过的一句名言,他说生活有时候就像***,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

“他妈的这小子力气还挺大,差点给老子的翘鼻打塌!”

黄毛抬脚踩在陆启年脸上。

陆启年双手抱头,尽力把自己蜷成一团。

听见这话的他往指缝外看了一眼,这才打量了起来面前的黄毛。

“你这鼻子塌的跟小雪一样。”

陆启年哼唧一声。

黄毛一愣,“什么小雪?”

“王姨家的狗,之前跟别的狗打架鼻子被咬了下一块。”

陆启年说。

于是更密集的脚印踩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