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抚过冰凉的鎏金雕花扶手,上一世被谢辞昼扯断的珍珠项链仿佛还勒在颈间,这一世,她要把所有带血的枷锁都变成扎向敌人的利刃。
手机在手提包里震动,桑婉妮瞥了眼屏幕,是闺蜜沈知夏发来的消息:”柳如烟刚进谢氏集团,听说要空降市场部总监。
“配图里,柳如烟穿着淡紫色套裙,正倚在谢氏集团的旋转门前对着镜头微笑,眼角还挂着未拭去的泪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知骗了多少人。
桑婉妮冷笑一声,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帮我订今晚丽思卡尔顿顶楼宴会厅。
“她滑动通讯录,调出柳如烟经纪人的号码,发送了一条简短的邀约信息。
前世柳如烟最擅长利用舆论造势,这一次,桑婉妮要让她自食恶果。
夜幕降临,丽思卡尔顿顶楼流光溢彩。
桑婉妮身着一袭黑色鱼尾晚礼服,裙摆缀满碎钻,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她端着香槟倚在栏杆旁,看着柳如烟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鞋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举着长枪短炮的娱记。
“婉妮姐,你找我?”
柳如烟的声音甜得发腻,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我还以为……”她突然垂下眼睫,手指绞着裙摆,“辞昼哥说你最近心情不好。”
桑婉妮抬手抿了口香槟,酒液的辛辣混着柳如烟身上廉价的香水味,让她想起前世被按在满是烟蒂的茶几上的屈辱。
“听说你要进谢氏?”
她打断柳如烟的表演,指尖轻点香槟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柳小姐对商业管理很有研究?”
柳如烟脸色微变,随即又挂上柔弱的笑:“辞昼哥说集团需要新鲜血液……”“新鲜血液?”
桑婉妮突然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柳如烟耳畔,“上一世你联合林氏做空桑氏股票的时候,怎么没说需要新鲜血液?”
柳如烟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半步,高跟鞋险些踩空。
两个娱记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幕,快门声此起彼伏。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强装镇定,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发颤。
桑婉妮从手包里取出一叠文件,纸张散开时露出几张模糊的照片——那是前世柳如烟和林氏少东在酒店密会的场景。
“柳小姐要不要看看?”
她故意将文件举高,确保娱记的镜头能拍到关键画面,“或者我现在打电话给谢辞昼,让他来评评理?”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桑婉妮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你想干什么?”
她咬牙切齿道。
“很简单。”
桑婉妮将文件慢条斯理地收回包里,“退出谢氏,永远别出现在我和谢辞昼面前。
否则……”她俯身凑近柳如烟耳边,轻声说,“我不介意让这些照片出现在明天的头条。”
与此同时,谢辞昼正在谢氏集团的会议室大发雷霆。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关于柳如烟的绯闻热搜,手指几乎要将鼠标捏碎。
“公关部是干什么吃的?”
他怒吼道,“立刻把这些新闻撤下来!”
秘书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份文件:“总裁,桑小姐刚刚在丽思卡尔顿召开了记者会,宣布将注资桑氏集团,并出任CEO……”谢辞昼的动作骤然僵住。
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的桑婉妮,此刻竟站在聚光灯下,自信从容地回答着记者的提问。
她身后的背景板上,桑氏集团的LOGO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那本该是被他亲手毁掉的企业。
深夜,谢辞昼驱车回到别墅,却发现整栋房子漆黑一片。
书房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他推开门,只见桑婉妮正对着电脑查看股市数据,桌上摆着几份收购计划书。
听见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地说:“谢总这么晚回来,是为柳如烟的事?”
谢辞昼看着她后颈若隐若现的蝴蝶纹身——那是他们结婚时她偷偷纹的,曾经他觉得幼稚可笑,此刻却莫名刺目。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压抑着怒火,“今天在酒店的事,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桑婉妮终于转过身,眼中跳动着冷冽的光:“我说过,谢辞昼,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她起身逼近,身上若有若无的鸢尾花香取代了往日讨好的玫瑰味,“从明天开始,我们法庭见。”
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在谢辞昼脸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望着桑婉妮离去的背影,第一次意识到,这场博弈,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而暗处,柳如烟攥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条来自神秘人的短信:”按原计划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