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扫帚开光，钢管上钟，直播间怒斩街溜子】
——“精神小伙”中为首的是个顶着一头劣质黄色爆炸头的“杀马特遗孤”。
他嘴里嚼着槟榔，走近后极其嚣张地扭头——“噗”地一口将红褐色的汁水吐在李扯火面前干净的石板上，留下一个恶心的印记。
黄毛用钢管指着李扯火，嘿嘿冷笑道：“哟，李师傅是吧？”
“道上的规矩懂不懂？”
“我们张老板想请你去喝杯茶，聊聊人生理想。”
“你是自己‘体面’点跟我们走，还是要弟兄们帮你‘物理超度’一下？”
他身后那群精神小伙立刻配合地挥舞着手里的家伙事，发出“呜哈”的怪叫，试图营造一种“人多势众，你死定了”的氛围。
首播间弹幕再次井喷，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
真枪实弹啊这是？！”
“扫地工惹上道上的了？
这剧本***！”
“主播快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
“报警！
赶紧报警！
@平安锦江 @成都网警巡查执法”“举报了举报了，主播涉黑！
（狗头保命）”“请老子喝茶？”
“哪个茶馆这么没品位，请你们这群烂番薯臭鸟蛋来？”
李扯火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一***又坐回了台阶上，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眼神里带着三分讥诮七分不耐烦。
“再说了，要请也是你们那个见不得光的‘张老板’亲自来嘛。”
“派你们几个瓜皮过来，是看不起我李扯火，还是看不起你们张老板自己？”
他顿了顿，慢悠悠地捡起地上那根刚才扔掉的竹筷，剔了剔牙缝里残留的花生米碎屑，懒洋洋地补充道：“最重要的是——老子抄手还没吃安逸，辣汤也才喝一半，懂？”
那群混混显然没料到一个穿着破旧道袍、蹲在门口像个自闭青年、除了长得嬾气点，其他一无是处的扫地工，面对他们这群“道上精英”，竟然还能如此淡定自若，甚至还反过来嘴臭地调侃他们？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黄毛被噎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额头青筋暴起，显然被李扯火这副浑不吝的态度给激怒了：“唉哟呵？”
“你个扫地的龟儿子还敢跟老子摆谱？”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眼神一狠，对手下吼道：“兄弟们，看来这位李师傅是不想‘体面’了。”
“先把那碍事的东西给老子砸了！”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钢管带着风声，恶狠狠地就朝着李扯火面前的手机支架砸去！
“嘣！”
一声脆响！
手机支架应声而断，那部半旧的智能手机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屏幕在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啪”地摔在远处的石板上，屏幕瞬间碎裂！
与此同时，那半新不旧的支架被砸得翻倒在地，连带着旁边那碗还剩小半碗的红油抄手汤也“哗啦”一声，全洒在了地上，红油溅得到处都是。
李扯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地上那滩混合着辣椒面、葱花和不明污渍的红油汤，以及那摔得屏幕稀碎的手机，眼神一点点变得阴沉下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
然而屏幕虽碎，首播未断！
弹幕被此刻的场景瞬间点燃：“完了完了，主播的命根子（手机）没了！”
“杀人诛心啊！
打人先砸饭碗（和首播工具）！”
“黄毛哥，你危矣！”
“R.I.P，为黄毛哥点蜡（提前）。”
“老子……刚分期买的最新款水果18 Pro Max……”李扯火的声音低沉得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他缓缓吐出口中嚼碎的辣椒籽，眼神里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阴郁和不爽。
“本来还想着用它多首播几次，把分期还了……”他慢吞吞地站起身，个子不算特别高大，但身姿挺拔，破旧的道袍也掩不住那股长期扫地锻炼出来的匀称。
他一只脚轻轻往旁边一挪，脚尖恰好勾住了墙角那把平平无奇的竹扫帚。
扫帚柄被汗水浸润得有些发黄，竹丝也有些磨损，看起来扔到垃圾堆都没人捡。
“李师傅？”
“咋地？”
“还想拿这破扫帚跟我们练练？”
黄毛和他那帮小弟看到李扯火这架势，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残忍：“兄弟们，别跟他废话了，给我往死里打！”
“留口气就行！”
“我只问一次……”李扯火用扫帚轻轻拍打着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嘴角噙着一丝极淡、极冷的笑意。
“你，要不要给老子那碗抄手，和那个摔坏的手机，道个歉？”
黄毛哪里知道这笑容背后的含义？
他只觉得这扫地工死到临头还在装逼。
他猛地一挥钢管，唾沫横飞地吼骂道：“道***歉！”
“兄弟伙，一起上！”
“给老子往死里打！”
“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呼啦啦——”十几个混混如同饿狼扑食般，同时朝着李扯火扑了上去！
钢管挥舞带起恶风，铁链甩动发出瘆人的声响，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一时间，金属风暴在狭窄的后院里肆虐。
欺软怕硬是这群街溜子的本能，他们只想用最残忍的方式，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扫地工”彻底踩在脚下，碾碎他的骨头和尊严。
然而，就在第一根钢管即将砸到李扯火头顶的刹那——异变陡生！
只见李扯火的身子如同鬼魅般微微一偏，看似笨拙的竹扫帚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探出。
那枯黄的竹节顶端，仿佛化作世间最锋利的尖刃，后发先至，“笃”地一声轻响，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黄毛握着钢管的手腕关节上！
“咔！”
一声微不可闻的骨裂声响起。
黄毛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手腕一阵钻心的剧痛加酸麻，钢管瞬间脱手而出，高高地抛向半空。
而李扯火竟然看都没看那飞起的钢管，只是用竹扫帚的尾部极其轻巧地一抖、一引，如同玩杂耍般，“叮当”一声，将那根沉重的钢管稳稳地挂在了斜对面屋檐下悬挂的风铃上！
风铃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与眼前的暴力场景形成了诡异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