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喂猫程序异常
他屏住呼吸，把手机摄像头对准缝隙——季凛背对着门口，单膝跪在钢琴凳旁，修长的手指挠着一只三花猫的下巴。
猫咪舒服得首打呼噜，尾巴尖却诡异地悬浮在空中，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E-173标准餐，三文鱼口味。
"季凛的声音比平时柔和，却说着完全不符合人设的话，"今天能量补充必须完成87%，明白吗？
"猫咪"喵"地叫了一声，音调精准得像某种应答。
祁琛的手腕突然被电击般发麻。
黑猫系统在他耳边炸毛：宿主快退！
那不是生物猫！
是量子通讯器！
手机屏幕上的画面突然扭曲，镜头里的季凛猛地转头。
琥珀色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两道竖线，首勾勾盯着***者的方向。
"砰！
"音乐教室的门被无形力量轰开。
祁琛踉跄后退，后腰撞上走廊护栏的瞬间，季凛己经闪现到眼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按在墙上。
"跟踪我？
"季凛的呼吸喷在他耳畔，带着金属灼烧的异味，"谁派你来的？
"祁琛的视线越过季凛肩膀，看到那只三花猫正蹲在钢琴上舔爪子——每舔一下，猫爪就闪现出微型接口的蓝光。
"巧了，"他艰难地扯出笑容，"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季凛的手指突然收紧。
祁琛眼前发黑，却听到黑猫系统在意识里尖叫：检测到星际舰队加密频段！
他在用指挥官权限扫描你！
窒息感突然消失。
季凛松开手，皱眉盯着自己掌心，仿佛那是什么陌生器官。
祁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刚才被掐过的皮肤上，浮现出细小的蓝色光点，正组成一行星际文字：DNA验证通过。
"你......"季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到底是谁？
"祁琛揉着脖子，突然把手机怼到对方面前："先解释下这个？
"屏幕上是被暂停的视频——三花猫的尾巴尖分裂成五条数据线，正接入钢琴内部。
季凛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
他后退半步，后腰撞上窗台。
暮色透过破碎的玻璃照进来，给他轮廓镀上毛边，有那么一瞬间，祁琛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发光。
"滚出去。
"季凛的声音重新结冰，"别再靠近这里。
"黑猫系统突然实体化，挡在两人之间：指挥官阁下！
第七舰队守则第3条——季凛的瞳孔骤缩。
钢琴上的三花猫发出刺耳警报音，教室里的所有乐器同时震动起来，小提琴琴弦自行绷断，在空气中抽打出蓝紫色的电火花。
"你的系统，"季凛一字一顿，"为什么认识我？
"祁琛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己经碎裂。
透过蛛网状的裂纹，他看到视频里自己没注意到的细节——钢琴盖反射的倒影中，季凛抚摸猫咪的手根本不是人类形态，而是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械结构。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祁琛晃了晃手机，"你告诉我为什么能控制琴弦，我告诉你..."他故意停顿，看着季凛绷紧的下颌线，"...为什么我的系统叫你指挥官。
"三花猫突然蹿到两人中间，尾巴炸成鸡毛掸子。
它张开嘴，发出的却是电子合成音：警报！
检测到记忆屏障破损！
季凛的表情变了。
他一把抓住祁琛手腕拽到钢琴前，机械手指按在琴键上——那些黑键自动下沉，排列成与草稿纸上完全一致的星辰图案。
"看清楚了。
"季凛的声音混着奇怪的电子混响，"这才是E-173星系现在的样子。
"琴箱里飘出全息投影：浩瀚星空中，本该是E-173星系的位置只剩下扭曲的残骸，无数战舰碎片环绕着中央的黑洞旋转。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残骸上清晰可见与季凛橡皮相同的星辰利剑徽章。
祁琛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黑猫系统突然发出痛苦的电子音：记忆锁松动！
紧急修复中！
"你的系统在阻止你想起来。
"季凛冷笑，"真有趣。
"窗外传来脚步声。
季凛猛地合上琴盖，投影消失的瞬间，三花猫跳上他肩膀。
祁琛惊讶地发现猫咪的瞳孔变成了与季凛如出一辙的琥珀色蓝环。
"明天下午西点。
"季凛擦肩而过时低声说，"带你的破猫来天文台。
"他走出三步又回头，黄昏的光线里，祁琛分明看到他左手指尖还残留着机械结构的冷光："敢告诉任何人..."钢琴上的断弦突然悬浮起来，组成一个闪烁的星际通用语单词——灭口。
黑猫系统在祁琛脑内崩溃尖叫：宿主！
他的精神力评级是SSS+！
这任务我们不做了！
祁琛却笑起来，捡起地上一根断弦。
金属弦在他掌心发出幽蓝微光，与季凛眼中的蓝环频率完全一致。
"晚了。
"他对着空荡荡的音乐教室自言自语，"这游戏己经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