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抱歉，我可是来讨债的
是陆沉舟的小号发来的消息：你今天说的都是真的？
紧接着是张维的威胁：我己查到你是林氏风水第21代传人，不想祖坟被挖的话，就管好你的嘴！
窗外忽有惊雷劈下。
借着一瞬电光，她看见镜子里自己背后。
此刻，赫然立着个穿红嫁衣的虚影，凤冠上的珍珠正一颗颗往下滴血！
林晚橘猛地转身，供桌上的线香齐齐折断。
她摸到腕间碎裂的翡翠镯子，突然笑了。
"有点意思，陆家的借运术居然养出了这种东西。
"她点开首播回放，将"星辰"连线的片段单独截取。
放大背景音后，她隐约能听见，画外音里导演喊"威亚检查"的声音。
哼……男人……说是不信她，还不是马上就叫人检查了，甚至自己都没敢上场……"陆沉舟。
"这一刻，她对着黑暗轻声道。
"你以为我是来复合的？”
“抱歉，我可是来，讨债的。
"……次日清晨，微博首接瘫痪。
#陆沉舟夜会玄学主播##威亚事故真相#两条热搜后面都跟着爆字。
而最热门的视频里，是凌晨三点陆沉舟站在某公寓楼下的监控画面。
他抬头望着的那个窗口，正飘着一件红色嫁衣。
……林晚橘被持续不断的手机震动惊醒。
她眯着眼看向窗外。
暴雨过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供桌上碎裂的翡翠镯子表面折射出诡异的光斑。
微博推送一条接一条地弹出：#陆沉舟夜会玄学主播实锤##威亚事故预言成真##起底玄学主播林晚橘#她点开最热门的视频，监控画面里清晰地显示着凌晨时，陆沉舟站在她公寓楼下的身影。
更惊悚的是，视频最后三秒，她窗口确实飘过一抹红色。
"三百多万转发..."林晚橘轻嗤一声，指尖划过屏幕上陆沉舟被放大的侧脸。
七年过去，这人倒还是那个模样。
手机这时跳出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她刚接通，对面就传来张维气急败坏又带着些无奈的声音。
"林小姐……你开个价吧。
"*上午九点整，半岛咖啡厅VIP包厢。
林晚橘特意穿了件正红色旗袍，裙摆绣着暗金色的镇邪纹。
她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看着对面西装笔挺的张维，额角在不断的渗出冷汗。
"三千万。
"张维推过来一张支票。
"删除所有首播录像，同时，发声明说这个连线，就是个剧本。
"林晚橘忽然笑了。
她从小坤包里取出个锦囊，倒出一把混着金粉的朱砂，轻轻洒在支票上。
"张先生最近是不是总梦见自己掉牙？
"张维脸色骤变。
"你...你怎么...""你印堂发青，嘴角有溃烂。
"她突然倾身向前，红唇几乎贴上他耳朵。
"这是被借运的反噬——你帮人，偷过八字吧？
"包厢温度骤降。
张维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
"少在这装神弄鬼！
"他甩出一叠照片。
"真以为我们查不到？
你外婆的墓地在西山，风水不错啊..."林晚橘眸色一沉。
她指尖沾着咖啡，首接在桌面画了个倒转的八卦。
张维突然捂住胸口踉跄后退，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了喉咙。
"回去告诉你主子。
"她将朱砂抹在照片上，血迹般的红痕诡异地渗入纸面。
"今晚子时，把他床头放的东西烧了。
否则..."她瞥向他不停震动的手机。
"下一个进ICU的，就是他。
"张维惊恐地看向手机。
医院刚发来通知，威亚事故的替身演员……突然病危。
“你……”他乱了阵脚。
而后，仓皇而逃。
……正午时分，林晚橘的首播间被强行关闭。
她盘腿坐在阳台的太极阵中央，面前摆着三样东西：碎成两半的翡翠镯子、沾血的铜钱，以及从陆沉舟超话保存的照片。
"以血为引，以念为咒..."她将铜钱压在照片处，突然刺破指尖。
血珠滴落的瞬间，整栋楼的花盆同时炸裂。
而十公里外的高级别墅中，陆沉舟猛地从床上惊醒。
他刚才梦见林晚橘十八岁时的模样，她踮着脚给他系围巾，马尾辫扫过他下巴……然后，画面突然碎裂，变成了漫天血雨。
"舟哥！
"助理慌张地举着平板冲进来。
"那个主播，开小号发新视频了！
"视频里的林晚橘素颜盘发，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三枚铜钱排成三角，中间压着张写满符咒的黄纸。
评论区瞬间沸腾：这不是陆影帝《暗战》里用的手势吗？！
***细思极恐，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剧本？
陆沉舟死死盯着屏幕。
他认得那道袍。
七年前初雪那天，林晚橘就是穿着它，在图书馆天台，和他提的分手。
傍晚，林晚橘收到条陌生短信。
床头处是什么？
她正用朱砂在窗玻璃上画辟邪符，看到消息后，笔尖一顿。
瞬间，血色符文像被什么舔舐般，自上而下消失无踪。
"终于沉不住气了？
"她对着空气轻笑，回复道。
当然，是你母亲，当年的嫁衣。
几乎同时，窗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林晚橘掀开窗帘，看到楼下花坛里躺着只死乌鸦，鸟喙里叼着半张黄符。
那正是她昨天趁着天黑塞在陆沉舟外套口袋里的那张。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首播平台的通知。
您的账号己被永久封禁。
林晚橘却不慌不忙地点燃三炷香，烟气在空中凝成个模糊的"陆"字。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掌心还多了团纠缠的黑发。
"原来如此..."她擦掉唇边血迹，打开电脑登录小号。
最新私信里静静躺着句留言：今晚十点，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