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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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终于落下帷幕,有人急匆匆地奔赴下一场喧嚣,有人静静地收拾残局,把碎落的星火装进磨砂玻璃瓶内,在岁月的长河中静静地发呆,用时间去治愈心里的伤痛。

一纸婚书,几桌酒席,就完成了白子衿身份的转换,她成了孙建的妻子。

少女时代,她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的婚礼,新郎一袭黑衣骑着白马,她坐在花轿里轻轻地掀开轿帘,满脸羞红的偷偷看一眼新郎,然后快速放下轿帘,好似一帘幽梦,她便投入了新郎的怀抱,深情地凝望着他冷俊的面容,然后想入非非……这一切都是她过去对未来的幻想而己,未来己来,可是她心里骑白马的男子还没有来,现在幻想破灭了,她曾殉道,可是阎王不收她。

此时她的耳边恍惚着一首歌: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也许你不会懂……曾经爱笑的她,又哭了。

时钟滴答滴答地转动着,孙建脱掉她单薄的外衣,老练地解开她内衣的一排排挂钩,她没有反抗,一动也不动。

记得小时候和妹妹白霜一起在田地里拔草,有时候白霜累了,坐在田头一动也不动,她就会冒出一句:“一动不动,那是王八。”

曾经小孩子之间的一句玩笑话,对她来说却是一语成谶,她被装在了瓮中,逃不掉了。

婚礼既然参加了,就逃不掉了。

孙建在欢愉的享受着新婚的快乐,而她却木偶似的任人摆弄,从穿上婚纱到脱了婚纱,然后躺在新婚的床上,她的灵魂似乎己经不在了,和孙建结合的似乎只是一具躯体而己。

这只是一种形式,一个人生命中要走的路,不是爱。

爱,首先是一颗心恋上另一颗心,然后才是身体的靠近,这样的爱做起来才是妙不可言的。

而此时白子衿的身体就像广袤的沙漠,无半点水源。

她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有一种被***的感觉。

她没有感觉到新婚的甜蜜,只感觉下身疼痛,全身疼痛,但最痛的还是心。

一颗漂浮的心啊,有时感觉在刀刃上舔血,有时感觉在空中漂浮,找不到可以安放的地方。

如果这个男人爱她,疼她,那么她便从此相夫教子,做一个贤妻良母。

但生活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越想安宁,越不得安宁。

或许就是为此,两千多年的孟子才发出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的感慨。

次日清晨,经过昨夜的折腾,白子衿乏的不想起床,但想想她现在的身份不是女儿而是媳妇,也就挣扎着起来了。

那个一天也没有养育过她,论资排辈,又不得不称她为妈的人,在她新婚的第二天表现了非同一般的长辈对晚辈的“关爱”,顺便给自己立了个威。

她把白子衿叫到跟前,脸上的褶子或许是因为辅佐她的笑容多年,对于她笑的深意也能轻松拿捏,假笑时褶子上下扭捏,“我们家虽然在农村,但有的是钱,前不久有一个女教师,非孙建不嫁。”

她停了一下,好让褶子跟上扭捏的节奏,“而他非要娶你,多傻的儿子,放着好姑娘不要,偏要娶你。

既然嫁了她你就要孝敬公婆,疼爱丈夫和妹妹。”

张红梅用她蹩脚的普通话和白子衿交流着,好像娶了白子衿她家吃了天大的亏似的。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面对陌生的妈,装逼她不会,但装傻还是有两下子的,此时她不停地点头回应。

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婆媳就像家中的两只母老虎,前期大多是老母虎强,后期事态转变,位置对调,老母虎势力逐渐衰弱,小母虎夺取家中政权,篡权失败的大多婚姻也失败了。

在这场家庭政权改变的动荡时期里,聪明的男人,两头瞒,两头哄;愚钝的男人坐山观虎斗;少数***加入老母亲的队伍。

难道这就是她后半生要过的生活吗?

曾经狼一样的人又怎么甘心压抑本性像狗一样活着?

除非她爱的无法自拔,才心甘情愿***情的哈巴狗。

男女情爱,更是虚无飘渺,就像风里的云,风追逐的越欢,云就跑得越快;风止云便乖乖入怀。

云到底是不安分的,而白子衿活在了自己编织的童话里,有些想法,话语和行动,实际上只是感动了自己而己。

男人要想留住一个女人,就要把生米煮成熟饭;男人要想长久的留住一个女人,就要让她为自己生孩子。

孙建把外地来的白子衿留住了。

白子衿认为爱情可以慢慢培养,时间久了,她一定会爱上孙建,会忘记心中的他。

日子一天天地过,看似安定的生活,让白子衿感觉到生活的短暂美好。

生活的不安定让她开始渴望安定,想守着一男人,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岁月慢慢地走,我们慢慢地爱。

她开始有点迷恋孙建,女人对男人的迷恋,除了他对她的关爱,当然还有床上功夫。

对于经媒人介绍结婚的陌生男女,每一天的爱都是做出来的。

白子衿暗自嘲笑自己,现如今不做生意了,打着结婚的幌子,千里迢迢光明正大地***来了。

人生真是讽刺。

结婚就意味着可以光明正大地***了,而未结婚的人却蠢蠢欲动。

傍晚时分,主人的爱爱还没开始,邻居家的猫开始扯着嗓子叫春了,狗摇着尾巴欢快的跑来了,它满脸爱怜地依偎在猫的身旁,用前爪触摸着猫的毛发,猫就开始幸福地咕噜噜念起经来。

猫是猫科,而狗是食肉目犬科,猫和狗疯狂了,居然越界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