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儿时好友顺子找到我,请我帮他看一看老宅的风水。
到达目的地后,这里正在举行一场葬礼。
堂屋中央停放着尸体,按着地方风俗,黄褥红被最上面盖着白纸。
有风吹进来,白纸卷起,露出一张青白的脸。
我无意瞥了一眼,瞬间汗毛倒竖。
里面躺着的,竟然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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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淅淅沥沥,已经下了一整天了,风裹着雨水,冷得像是夹杂着冰碴。
我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简单地冲了澡,又煮了一包泡面当晚餐。
还没吃两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
阿生,我是张顺啊
从猫眼里望过去,是一张冻得发白的脸,头发湿答答地贴在额头,往下淌着水珠。
我打开门,拿了毛巾让他擦一擦。
男人的脸色很差,眼睛里布满血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整个人缩在沙发的一角。
阿生,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看一看老宅的风水。
生怕我不答应似的,又赶紧补充: 我知道风水师的收费不低,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
张顺是我儿时的好友,在我的记忆里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一直和爷爷相依为命。
村里都说我是个灾星,连小孩子都编了顺口溜: 小灾星,哭唧唧,克爹又克娘……
只有他会驱赶他们,还经常偷偷塞给我鸡蛋,嘱咐我拿回家和爷爷一起吃。
那时候村里的人都不富裕,除了逢年过节基本上吃不到几口肉,唯一的荤腥和营养来源就是自家母鸡下的鸡蛋了。
几年后我跟着师父离开了村子。
一开始和他还有书信往来,后来就渐渐忘却了。
如今他来找我,于情于理我也该答应,可此刻却有些犹豫。
窗外依旧风雨飘摇,一道惊雷乍起,胸腔也随之共鸣,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束缚,从身体里冲出来。
2
我最终还是和张顺一起回了老家。
从早晨坐上长途客车,一直到傍晚才到了镇上。
村子位置偏僻,只有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只能过非机动车。
夜晚不宜赶路。
我决定在镇上的旅馆住一晚。
第二天,匆匆吃了早饭就往村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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