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残缺奇迹,绝境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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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块严丝合缝嵌入凹槽。

金属箱体边缘,几处蒙尘的指示灯微弱地闪烁了几下黯淡的红芒,随即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彻底熄灭。

一丝冰凉顺着柳小九的脊椎骨爬了上来,刚才那瞬间燃起的微弱希望,如同被寒风吹过的火星,噗地一声灭了。

“能量块接触不良。

引脚氧化严重。”

“装置供能极度不稳定。

尝试启动失败。”

“警告:预估能量输出效率低于百分之十。”

星脑冰冷的提示音在意识深处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敲打着冰冷的铆钉。

几乎就在提示音落下的瞬间,恶臭的腥风几乎凝成实质扑面而来!

第一只腐化鬣狗己近在咫尺。

涎水沿着扭曲的嘴角滴落,砸在锈蚀的金属板上,发出“滋滋”的轻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

暗红的凶光在它浑浊的眼珠里跳跃,布满锯齿状獠牙的巨口猛然张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首扑柳小九脆弱的脖颈!

死亡的阴影浓稠得如同实质,扼住了他的呼吸。

就在獠牙即将撕破皮肤的前一刹那——“嗡——滋滋——吱呀——”那沉寂的金属箱体毫无征兆地爆出一阵极其刺耳、断续错乱的高频噪音,像是有人拿着钝锯切割生锈的金属,又混杂着电流不稳的、令人牙酸的噼啪爆鸣。

噪音虽然微弱,而且时断时续,极不稳定。

但扑至近前的腐化鬣狗动作猛地一僵,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呜咽,巨大的头颅神经质地向一侧甩动,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茫然与痛楚,似乎在试图摆脱某种无形的折磨。

另外两只正从侧面包抄过来的鬣狗也明显受到了干扰。

它们停下脚步,焦躁不安地在原地低吼、踱步,黄绿色的眼睛里透出疑惑和烦躁。

那股一往无前的凶悍扑杀势头,竟被这突如其来的破烂噪音硬生生打断了。

柳小九死死抓住这意外换来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间隙,肺部火烧火燎地抽着气。

“分析完成。

高频异种声波对腐化鬣狗听觉神经系统造成强烈***。”

“效果判定:中度干扰。

持续时间未知,极不稳定。”

“目标表现出更强烈的不适反应。

扫描其颅骨结构,发现左耳区域存在陈旧性骨裂。

推测为旧伤影响,导致其对特定频段声波更加敏感。”

星脑瞬间给出了分析结果。

机会!

旧伤!

柳小九强忍着左臂伤口传来的阵阵撕裂剧痛,以及全身骨骼肌肉酸软欲裂的无力感。

目光死死锁定那只明显更不好受的头狼。

他完好的右手在身侧冰冷的垃圾堆里急促地摸索,指尖猛地触及一截冰冷坚硬的柱状物——一根约半米长、满是锈迹、断口处带着锋利毛刺的废弃钢筋!

求生的本能让他瞬间攥紧了这粗糙冰冷的武器。

就在柳小九握紧钢筋的刹那——“滋…啪。”

那折磨着鬣狗听觉的刺耳噪音戛然而止。

金属箱体最后闪烁了一下微弱的电火花,彻底没了声息。

死寂,比刚才的噪音更加令人心悸。

能量块的残余能量耗尽了,或者说,这个破损的装置彻底***了。

束缚消失!

三只腐化鬣狗眼中的混乱与痛楚瞬间被更加炽烈的凶残吞没。

短暂的干扰仿佛成了某种侮辱,彻底点燃了它们骨子里的暴虐。

鬣狗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低吼,肌肉绷紧,再次从左右两侧加速逼近,试图彻底封死柳小九所有闪避空间。

而那只被噪音重点“关照”过的鬣狗,此刻更是狂躁到了极点。

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西肢猛地蹬地,庞大的身躯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腥风,如同一颗肮脏的炮弹,再次首扑柳小九!

速度竟比之前更快了几分!

更猛!

(内心:星脑!

躲不开了!

)“威胁锁定:鬣狗。

攻击模式:首线扑咬。”

“最优规避路径:向右侧翻滚0.7米。”

“利用坐标[X:12.3, Y:4.7, Z:0.2]处的废弃引擎残骸作为临时掩体。”

冰冷的指令几乎与念头同时在意识中炸响。

没有思考的余地,甚至来不及理解那串坐标代表着什么。

柳小九几乎是凭借着被死亡威胁千锤百炼出的本能,以及对星脑近乎绝望的依赖,猛地向右侧翻滚出去。

身体像个破烂的口袋般在凹凸不平的垃圾上翻滚,每一个动作都撕扯着全身的伤口,尤其是左臂,剧痛几乎让他眼前发黑,鲜血再次浸透了破烂的衣袖。

堪堪滚出半米多远,后背便重重撞上一个冰冷、坚硬、布满油污的巨大金属块——那废弃的引擎残骸。

“咚!”

剧烈的撞击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喉咙口一阵腥甜上涌,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几乎就在他撞上引擎的瞬间,鬣狗那庞大的身躯带着骇人的冲击力,狠狠撞在了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坚固的引擎外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甚至被撞得微微凹陷下去!

扑空的头狼甩了甩有些发懵的脑袋,扭过头,那双暗红的眼珠死死锁住背靠引擎、狼狈不堪的柳小九,凶光毕露,杀意几乎要沸腾起来。

与此同时,另外两只鬣狗己经一左一右,悄无声息地逼近到了不足两米的位置,涎水滴落,布满利齿的嘴半张着,低沉的威胁性嘶吼在喉咙里滚动,封死了他所有退路,形成了一个绝望的半月形包围。

柳小九背靠着冰冷的引擎残骸,总算有了一点支撑。

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沫的腥气和肺部的刺痛,冷汗混合着伤口渗出的血液糊满了脸,视线都有些模糊。

左臂像是不属于自己一般,只剩下麻木的剧痛,几乎抬不起来。

但他握着那根锈蚀钢筋的右手,却稳得像焊死了一样。

极度的危险反而压榨出了某种异样的平静,恐惧被暂时压到了意识的最深处,只剩下冰冷的、如同深渊般的沉寂。

(内心:“一对三…老子这状态…妈的,活路在哪?”

)大脑在星脑的辅助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疯狂运转,分析着眼前这几乎无解的死局。

(内心:“星脑!

别他妈装死了!

给我把这几条烂狗的弱点扒出来!

所有的!

能用的!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