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钳发出"咔哒"声响，与监控摄像头转动频率完美重叠。
病床上枯槁的男人突然抽搐，输液管在雪白床单画出鲜红问号。
"您看，连***都要选最痛苦的割腕方式。
"顾南舟把沾血的松针丢进垃圾桶，腕表表盘倒映着男人瞳孔里最后的画面——心理诊疗室书架上的蓝丝绒礼盒，盒盖缝隙渗出宝石冷光。
凶案现场镜头周慕深的皮鞋碾过银杏叶尸体，腐叶腥气混着血腥味在雨幕里蒸腾。
警戒线缠绕的槐树上挂着半幅西装袖口，蓝宝石纽扣在探照灯下像恶魔之眼。
"死者坠楼前服用过量致幻剂。
"法医掰开尸体手掌，金属反光刺痛周慕深的视网膜，"但真正致命的是这个。
"沾满脑浆的蓝宝石袖扣滚进物证袋，内侧图腾纹路在雨水冲刷下泛起磷火般的幽绿。
诊疗室蒙太奇顾南舟的白大褂扫过檀木陈列柜，二十二层磨砂玻璃映出他裁剪袖扣的侧影。
剪刀在蓝丝绒布料上裁出等边三角形，金线刺绣的银杏叶脉络在台灯下微微颤动。
"恐惧是最好的显影剂。
"他对窝在沙发里的网红少女轻笑，怀表链垂落成钟摆弧线，"说说你昨晚的梦？
"少女啃咬的指甲缝里，蓝宝石碎屑在诊疗记录本上折射出星芒。
时间折叠点周慕深推开物证科的门，老张正用光谱仪扫描第五枚袖扣。
"每颗宝石的磷灰石包裹体排列相同，像是......"仪器突然发出蜂鸣，放大投影显现出极小的"ZN-0217"刻痕——周慕深警校时期的编号。
窗外炸响惊雷，解剖台上的五具尸体同时渗出黑色黏液。
顾南舟站在殡仪馆落地窗前擦拭金丝眼镜，玻璃倒影中，他正将松木香水喷在实习生小陈的警官证封皮上。
心理暗示镜头沙盘里的微型城市正在下雨。
顾南舟把警局模型天台的人偶换成穿风衣的新角色，从风衣口袋掏出蓝宝石碎片撒在"尸体"周围。
书架暗格里的录音设备自动启动，播放经过变频处理的雨声白噪音。
"现在请您回忆，"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诊疗椅呢喃，"十年前那个着火的实验室里，究竟是谁按下了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