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晴没有反抗,任由他将下巴搁在自己头顶。
"你查到了多少?
"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些许无奈。
"足够知道你在保护什么。
"云晚晴的脸贴在他胸前,听着那平稳有力的心跳,"也足够配合你的计划。
"厉墨寒收紧手臂,沉默了片刻。
"三天后有个慈善晚宴,陪我出席?
"云晚晴在他怀里轻轻点头:"需要我穿什么颜色的礼服?
""深蓝色。
"厉墨寒松开她,捧起她的脸,"配我送你的蓝钻项链。
"云晚晴笑了:"那得先让我看看项链长什么样。
""晚上送来。
"厉墨寒的拇指抚过她的唇角,"现在,陪我吃完早餐,我十点还有个会议。
"云晚晴按响了唤人铃:"林叔,准备两人份的早餐,送到东厅。
"她转向厉墨寒,"今天有妈妈亲手做的桂花糕。
"厉墨寒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替我谢谢阿姨。
"他牵起云晚晴的手向外走去,"对了,景珩的新论文我看了,关于神经再生的那部分很有突破性。
""二哥会很高兴你这么评价。
"云晚晴任由他牵着自己穿过长廊,"他总说你比那些学术评委更懂他的研究。
""那是因为我们都在研究如何让人体更...耐用。
"厉墨寒的语气平淡,但云晚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疲惫。
她停下脚步,在长廊转角处转身面对他:"墨寒,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厉墨寒似乎没料到这个问题,微微怔了一下:"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
""早餐后你得在我这里补个觉。
"云晚晴不容置疑地说,"十点的会议可以推迟。
""不能推迟的是下午和意大利代表的会面。
"厉墨寒让步道,"但...可以睡一小时。
"云晚晴满意地点头,继续向前走。
她知道厉墨寒的"一小时"意味着西十五分钟的高质量睡眠,这是他特种兵时期训练出来的能力。
而她则会确保这西十五分钟不受任何打扰。
东厅的落地窗外,云家的园丁正在修剪玫瑰花丛。
阳光透过水晶吊灯折射出七彩的光斑,落在铺着亚麻桌布的餐桌上。
云晚晴看着厉墨寒熟练地使用筷子夹起一块桂花糕,突然想起他们六岁那年,他第一次来云家吃饭时笨拙地试图用筷子的样子。
"笑什么?
"厉墨寒问。
"想起你第一次来我家吃饭,把麻婆豆腐掉在了我哥的新西装上。
"云晚晴抿嘴笑道。
厉墨寒眼中也浮现笑意:"景琛那件阿玛尼,他心疼了一个月。
""后来你赔了他一柜子的定制西装。
""那是为了收买他,让他同意我带你去看演唱会。
"云晚晴轻轻摇头:"大哥从来就拒绝不了我,你明明知道的。
"厉墨寒放下筷子,突然正色道:"晚晴,关于南非的事...""嘘。
"云晚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等事情结束了再告诉我。
现在,吃饭。
"厉墨寒捉住她的手指,轻轻吻了一下指尖:"遵命,大小姐。
"阳光静静地洒在两人身上,窗外玫瑰的香气随风飘入。
在这短暂的平静时刻,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一方餐桌,和桌边默契无需言语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