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宦妻难为(终)

>>> 戳我直接看全本<<<<
裴无咎的唇沾了我的血,竟比那西域葡萄酒还要艳上三分。

我盯着他喉结上滚动的血珠,突然想起今晨在后厨顺走的糖霜——早知该抹点在锁骨上,好叫这位九千岁尝尝甜头。

"夫人这般热情..."他指尖划过我颈间伤痕,蟒袍下的温度烫得惊人,"本座倒想起个有趣的验身法子。

"话音未落,我整个人己被甩进温泉池。

硫磺味混着龙涎香首冲鼻腔,水面飘着的紫玉兰花瓣下,竟沉着半截带刺的锁链。

这场景倒让我想起三年前嫡姐养的狸奴——那畜生最爱把猎物按在鱼池里戏耍。

"督主这是要煮人肉汤?

"我扒着池边石雕的貔貅头,故意将湿发甩到他金丝履上,"听闻前朝有种酷刑叫泉烹,莫不是......"玄色里衣飘落水面时,我的银针差点脱手。

裴无咎后腰的麒麟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水珠顺着脊线滚进腰窝,倒比沈府藏宝阁的玉雕还要精妙三分。

可惜那纹身缺了只角——正与我在后山捡到的兵符残片严丝合缝。

"本座的规矩。

"他赤足踩住我浮起的嫁衣下摆,笑得像只餍足的豹,"验货要验全套。

"我望着水面下若隐若现的轮廓,突然觉得史官可能都是睁眼瞎。

这尺寸要是净过身,御膳房的阉鸡都能下蛋了。

"督主可知何为望闻问切?

"我猛地扎进池底,手中银簪精准刺向他脚踝上丘穴。

水花炸开的瞬间,十八盏鲛纱灯齐齐熄灭。

我在黑暗中摸到块温热的肌肤,顺势将藏在舌底的朱砂丸塞进他腰间的玉扣——那里面可是掺了巴豆霜和痒痒粉的贺礼。

"沈昭珠!

"他擒住我手腕的力道能捏碎核桃,"你往本座身上抹了什么?

""哎呀,不过是些助兴的香膏。

"我假意挣扎,趁机用指甲刮下他纹身处的染料,"督主这麒麟画得真俊,改日也给我纹个王八可好?

"**子时的梆子声撞碎月光**时,我正蹲在房梁上研究顺来的玉扣。

裴无咎被紧急军务叫走前,竟用我的银链把窗户焊死了——活像防贼似的,也不想想谁才是东厂最大的贼头子。

"夫人,该用安神汤了。

"门外飘来的嗓音甜得发腻,我盯着漆盘上那碗冒绿泡的汤药,突然怀念起沈明玉的西域毒蛛。

至少那玩意儿炸熟了还能当零嘴。

"放门口吧。

"我掐着嗓子学裴无咎的腔调,"本座正与夫人探讨人生至理..."话音未落,三道银光破窗而入。

我翻身避开毒镖,袖中"七日笑"粉末天女散花般洒出。

刺客们喷嚏打得震天响,有个倒霉蛋竟把面罩喷进了烛台,烧得像个跳大神的火葫芦。

"东厂就这水准?

"我踩着其中一人的背脊挑拣暗器,"这位大哥,你袖口还沾着赌坊的骰子粉呢。

"地上突然伸来只青黑的手,死死攥住我脚踝。

我望着刺客口中涌出的蛊虫,终于想起这熟悉的腥味——正是那夜在温泉池底闻到的味道。

"妹子,对不住了。

"七窍流血的刺客突然咧嘴笑开,"有人花千金买你的痨病鬼......"话未说完,他天灵盖突然被银丝洞穿。

裴无咎踩着满地蛊虫残骸踱步而来,手中握着的竟是我昨日丢失的桃木梳。

"夫人好兴致。

"他扫了眼被摆成乌龟造型的刺客们,"东厂的刑房正缺这么件摆件。

"我晃了晃刚摸到的蛊笛残片,冲他挑眉:"督主这纹身会掉色,需不需要妾身帮您补补?

"更鼓敲过五响,我正被按在妆台前描眉。

裴无咎的蟒袍下藏着股焦糊味,想来是刚烧了哪个倒霉蛋的老窝。

他执笔的手稳得像在批奏折,画出的黛眉却歪成了蚯蚓打架。

"督主这画工..."我对着铜镜呲牙,"倒是与西街口张瞎子有得一拼。

"朱笔突然点在唇珠上,他俯身时垂落的发丝扫过我锁骨:"夫人可知,话多的人舌头最易断?

"我顺势咬住笔杆,将沾了毒粉的胭脂抹在他袖口:"那督主该尝尝这哑声膏,保证您咳得比我还动听。

"窗外忽地掠过道黑影,我们同时甩出暗器。

银针与飞刀在空中相撞,迸出的火星竟点燃了垂落的纱帐。

我望着窜起的火苗,突然想起今晨在温泉池底摸到的密道机关——那纹路与沈府祠堂的暗格一模一样。

"夫人真是走到哪烧到哪。

"裴无咎揽着我腰跃上房梁,"不如改名叫沈火火?

""那督主就该叫裴醋醋。

"我扯落他腰间玉佩掷向火堆,"毕竟您连刺客的醋都吃......"爆裂声淹没了未尽的话语。

在翻飞的灰烬中,我瞥见他后颈浮现的蛊纹——正是温泉池底见过的残缺麒麟。

原来这蛊虫不仅噬心,还能吞掉人的记忆。

"裴无咎。

"我忽然贴在他耳边低语,"你后院的梧桐树下...是不是埋着具无头尸?

"他箍在我腰间的力道骤然收紧,我听见自己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

很好,这场火总算烧出了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