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多的时候楼上就闹腾过一阵,天花板上不断传来咣咣的撞墙声,和着女人咿咿呀呀的畅快声顺着早夏的夜风从窗口零星飘进来。
靳毅被吵的没法子去书房看了会儿材料,只说十点多该消停了,没想到刚睡着楼上梅开二度再次传来咣咣咣的床板撞墙声。
只是这一次女人的畅快声显得更加的肆无忌惮。
暧昧的声音让禁欲许久的人心底有些潮热,他已记不清上一次夫妻生活是什么时候。
去年,还是前年?
想不起来,他只记得离婚之前就和前妻分居两地很长一段时间。
快半小时了,楼上还在继续,靳毅更烦躁了。
烦躁的同时又不禁感慨小年轻身体是真好,换成他,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夜两次。
楼上忙活了半宿,靳毅猜测得有三四次,搅得他一夜也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生物钟将他叫醒的时候靳毅只觉得头重眼皮沉。
起身洗了个冷水脸这才感觉脑子清醒不少,出门锻炼一个小时,六点半准时回家。
电梯从负一楼车库上来,门开就见一个有些狼狈的女孩微闭双眸靠在最里面电梯箱壁上,卷曲的长发随意的拢在脑后,显得有些凌乱。
白色的麻料衬衫上落了不少黑灰,浅蓝色牛仔裤的裤脚上沾着不少黄泥和秸秆碎屑,再看她的白色帆布鞋已经被裹着秸秆碎屑的黄泥糟蹋的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走进电梯以后靳毅还能闻到她身上隐隐散发出秸秆焚烧后独有的草灰味。
这是……驻村干部?
昨夜有消息说城外有人偷偷焚烧秸秆,险些酿成火灾,幸好蹲守的工作人员发现及时给扑灭了,难道她也在?
这个猜测涌上心头惹得靳毅不由抬眼打量起女孩的脸,白皙又年轻的面庞上写满了疲惫和困倦,可即便如此依然掩不住她靓丽的容颜。
因着困倦而下压的眼睑衬的她的睫毛分外的浓密弯曲,挺翘的小鼻子下粉唇微嘟,似乎对这一夜的疲惫工作很有些脾气和不满却又隐忍不敢发作。
作为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靳毅来说,他太理解这种委屈了。
或许今天早上的例会该提一下驻村守田的工作,一个单位那么多男同志不派去,派这么个年轻的女同志半夜守在荒郊野外,真不知道这些分管的领导是怎么想的。
转身按了自家的楼层十楼,抬眼发现旁边的十一楼亮着灯,她是十一楼的?
她一夜未归那昨晚楼上的动静又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他大哥买这套房的时候跟他说过楼上只住了一对小情侣,不用担心扰民什么的,这又是一梯一户的房型,所以她……
想到这靳毅犹豫了一下还是后退一步转脸问道:“小姑娘,你是1101的住户?”
宋薇澜正靠着电梯养神,冷不丁听到有人开口忙睁开双眼,就见一个穿着短袖短裤运动装的男人正看向自己。
男人跟她大哥差不多高,目测在一八零,白皙的皮肤配上他冷峻却分外端正的外表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
看他年纪似乎要比她大哥大上一些,很眼生,再看电梯上的按钮这才明白过来。
忙弯起唇角礼貌客气的笑道:“是,您是楼下刚搬来的新邻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