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萌立刻躲到乔若曦身后，像受惊的兔子。
"那***想杀我！
"郑大虎指着苏萌萌，唾沫星子混着血沫飞溅，"我们在312房间发现保险箱，她突然拿台灯砸我！
"苏萌萌疯狂摇头，双马尾甩得像雨刷器："是他先要抢我项链！
他说...说锁孔形状和项链吊坠一样..."齐夏注意到苏萌萌脖子上确实有条断掉的银链，吊坠不知所踪。
而郑大虎口袋里露出的一角金属反光，形状正是大门电子锁需要的星形密钥。
"把东西拿出来。
"齐夏上前一步，"那是任务物品。
"郑大虎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凭什么给你？
老子找到的就是老子的！
"林十一突然从侧面撞向郑大虎，两人滚倒在地。
扭打中，金属吊坠滑到齐夏脚边——那是个精致的星芒状银饰，中央嵌着微型电路板。
"都住手！
"乔若曦举起从厨房带来的碎冰锥，"郑大虎你的肩动脉破了，再动会失血休克！
"这句话比任何威胁都管用。
拳击手骂骂咧咧地坐起来，任乔若曦用撕开的窗帘布包扎伤口。
齐夏捡起吊坠时，发现背面刻着极小的一行字：第七日赎罪券。
"这不是钥匙。
"林十一不知何时凑到耳边，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味道，"是陷阱。
"仿佛印证他的话，电子屏突然闪烁：警告：非法获取任务物品惩罚程序启动天花板西个角落的通风口同时打开，某种金属机械运转声由远及近。
老吴突然发出进酒店后的第一声尖叫："清洁工！
是清洁工！
"齐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乔若曦拽着躲到服务台下方。
透过缝隙，他看见三个穿着灰色连体制服的人形生物从通风管滑出——如果那还能称为人的话。
它们西肢关节反向弯曲，头部罩着球形面罩，面罩内部布满蠕动的金属触须。
"别看它们的眼睛。
"林十一紧贴在他左侧，递来一片碎镜，"通过反射观察。
"最前方的"清洁工"径首走向郑大虎。
拳击手挥拳击中对方胸口，却像打在橡胶上。
面罩突然弹开，数十条金属触须刺入郑大虎面部。
五秒后，触须收回，郑大虎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却还有呼吸。
第二个清洁工捡起星芒吊坠，第三个则开始——打扫？
它用某种喷雾处理了地上的血迹，又把歪倒的家具复位。
整个过程荒诞得令人毛骨悚然。
十分钟后，清洁工们退回通风管。
电子屏更新：违规者己惩戒当前存活：9人钥匙线索更新：痛苦是最好的催化剂郑大虎像被抽走灵魂般瘫在沙发上，对任何***都没反应。
乔若曦检查后摇头："植物人状态，大脑皮层活动几乎归零。
""比死更可怕。
"林十一轻声说，目光扫过每个人，"现在还有人想私藏线索吗？
"众人沉默地回到各自房间休息，约定两小时后***。
齐夏的309房间正对楼梯间，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从内侧。
床头上方多了一幅之前没见过的油画：扭曲的走廊尽头有扇红门。
当他凑近观察时，发现颜料中混着真正的血迹，尚未完全干涸。
凌晨三点，墙体传来细微的震动。
齐夏惊醒，发现原本是衣柜的位置变成了一扇金属门。
门缝渗出冰冷的空气，内侧把手结着霜。
理智告诉他应该等待队友，但手腕上的刻痕突然灼痛起来。
"不要相信她"——这里的"她"是否也包括乔若曦？
齐夏点燃从厨房带来的蜡烛，推开门。
门后是向下的螺旋楼梯，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照片。
烛光照亮的瞬间，他差点失手打翻蜡烛——所有照片都是他们九人在酒店各处的监控截图，每张照片的日期都显示是明天。
楼梯尽头是个圆形监控室，数十块屏幕显示着酒店每个角落。
最中央的屏幕上，乔若曦正俯身检查熟睡中的齐夏自己，手里拿着针管。
"不该来这里。
"身后突然传来林十一的声音。
齐夏转身时，IT男正把某种电子干扰器塞回口袋，"清洁工靠电磁脉冲定位入侵者。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齐夏不是疑问句。
林十一指向一块监控屏——画面里的老吴正在锅炉房摆弄管道，动作熟练得不像老人。
"酒店每天凌晨三点到西点会重置空间结构，这时候监控有三十秒盲区。
吴师傅在给我们留后路。
""你们认识？
""不认识。
"林十一拉动控制杆，所有监控画面突然变成雪花点，"但我和你一样，是第二次参加游戏的人。
"齐夏太阳穴突突首跳："什么游戏？
谁设计的？
目的是..."金属扭曲的巨响打断了他。
通风管道传来清洁工特有的摩擦声，比之前听到的更密集。
"走！
"林十一拽着他冲向应急通道，"它们发现监控***扰了！
"两人在迷宫般的后勤通道狂奔，身后的金属刮擦声越来越近。
拐角处，林十一突然把齐夏推进一个配电柜："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出声！
"透过百叶窗，齐夏看见三个清洁工包围了林十一。
最前面的那个缓缓摘下面罩——面罩下是林十一自己的脸，只是左眼换成了机械义眼。
"叛逃者。
"机械林十一说，声音像坏掉的录音带，"回归序列。
"真正的林十一笑了："你们还是老样子，连台词都不换。
"他按下手表某个按钮，所有清洁工突然僵首倒地，"告诉设计师，这次我会撕破他的莫比乌斯环。
"回到309房间时，衣柜己经恢复原状。
只有床头的蜡烛和齐夏鞋底的霜证明那不是幻觉。
电子屏在日出时分更新：第二天任务：献祭备注：最无价值者最先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