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天生桀骜的音乐之子屈辱地跟了我四年, 后来我家破产,姥姥得病,他成了林氏总裁还找了一个和我很像的女朋友, 发现我后,让我弹唱报复我, 再后来,我离开了,他跟在我身边弹吉他弹得十指渗血, 目光深深地问我,“阿抚,这样,你能不能原谅我?”
分开这么多年,我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他, 我按着老板说的到了国风包厢里给客人弹琵琶, “这次弹琵琶的美人长得还不错。”
不知谁说了一句,林言抱着怀里的娇小美人往我这边瞟, 他长相邪魅,一双丹凤眼多情妩媚, 很久以前,他用这双眼看我受伤帮我包扎, 那时我以为他是心疼, 后来我才明白,他的眼长得天生多情,无论是谁在怀里,都那样深情。
我慌乱地用琵琶挡住脸躲到屏风后面,压低声音, “谢谢。”
心还跳着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了别的话题, “听说这‘浮色’以前还是江家开的呢,”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我心刚松了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更巧的是林总和以前的江家大小姐还有过一段缘源。”
我手一顿,林言没说话, 那人有些尴尬,没话找话,“可能是想起林总以前喜欢的人了,不提也罢了。”
包厢内一阵沉默只剩我的琵琶声, 不知过了多久,林言轻笑一声, “不喜欢。”
“嘶”我不小心用弦勾破了手指, 正要祈祷外面的人没有注意到我时听见了林言的声音, “出来。”
我起身弓着身子出了屏风, “对不起对不起,我去找别人来给您弹。”
说完就从屏风后面往门外跑, “站住。”
林言忽然叫住我,一字一顿, “转个身。”
我愣在原地恍若被盯住了, 一秒,两秒, 还是老板闯进包厢过来冲我挤眼, “不好意思啊,这姑娘是新来的,打扰各位的雅兴了,我再叫别的姑娘过来,今天这单免费了。”
林言在后面坐了回去, “没事。”
我松了口气,往外面跑。
老板说, “你去另外那个包厢吧,也怪我没有提前和你们说,那个林总刚来本市却是科技新贵,可不能得罪了。”
我苦涩的咽了咽口水,要说得罪,我这个林言的前女友, 应该是得罪他最多的人了。
却没有想到四年前和林言分手之后他离开这里还会再出现, 我忙完以后已经到了深夜, 饭店的灯仍通亮,我刚出门要下电梯,一道清冷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 “这么晚还没有下班?”
我旋即反应了过来,是林言, 心提到了嗓子眼,勾起身子压低声音,“是啊。”
说完就要往步梯那里跑, 突然我领子后面传来一股子力把我扣在了墙上, 身上紧贴过来温热,林言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眼一眨不眨, 他顶着腮咬牙切齿,“江抚?
还想跑?
你想跑到哪去?”
我心坠落一阵委屈,憋着眼泪, “林言,好久不见。”
他眼眸有些松动,身体也有了反应,高挺的鼻子正要靠过来, 忽而低头在我脖颈间嗤笑, 耳垂感到一阵温热,他的话却让我心凉...... “听说你很缺钱?
好巧,我有的是钱。”
我霎时脸红,屈辱和愤怒往我脑袋上冲, 我知道了他言语里的侮辱, 因为这勾起了我之前的记忆, 以前,我也是这样在食堂找上他的, 林言坐在餐厅里扒拉着碗里的几个素菜, 我跨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听说你们乐队很缺钱,好巧,我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