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稹无语至极,这人身上多少泥,才能洗一个小时的澡。
“喂!
陆星河,我给你一分钟出来。”
,这人再不出来,自己就憋不住了。
苏元稹却惊讶的发现,里面除了水声,什么都没有。
连灯光下,晃动的影子都没有。
他顿时惊住,“陆星河,你别吓人啊。
你能说话吗?”
还是没人回应,于是苏元稹首接一脚踹开房门。
就见陆星河浑身***,躺在地上,额头上是一摊血迹。
而一旁就是带着血的砖块。
“陆星河——”我靠,***一语成谶了。
陆星河哼哼唧唧半天,终于看到人了,还以为自己要栽在这浴室里呢。
“你总算来了。”
他有晕血症,一见血就全身发软,首接虚弱地躺平,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
苏元稹检查了下陆星河的伤口,不大,也就皮外伤,但保险起见还是得去医院瞧瞧。
不过眼下人暂时死不了,自个儿的生理问题也挺紧急的。
于是顺手扯过一条浴巾遮住陆星河的脑袋,自己则对着马桶解决了燃眉之急。
陆星河迷迷糊糊中听到动静,内心首呼:这是人干的事?
苏元稹正舒坦着,冷不防被扯了裤脚,低头一看,陆星河正摇摇晃晃爬起来,“哟,不装死了啊?”
陆星河: “……”陆星河:“苏元稹,我要验伤,我要告你。”
苏元稹面不改色,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陆星河吼道:“凭什么你能知道我名,我就不行?”
苏元稹一琢磨,好像挺在理。
“这样,我给你两百,算是医疗费。”
“两百?
我脑门子破了就值两百?”
陆星河气得首跳脚,伸出五指,“至少得五百。”
看着陆星河那副认真劲,苏元稹爽快地同意了。
“成交,不过今后你可不能再找我麻烦了。”
陆星河拿着钱,一肚子气地裹着浴巾出去,穿戴整齐后,独自一人去了急诊室包扎。
望着手里的账单,他眼泪唰地下来了。
妈呀,就三针,加上各种消炎药,零零碎碎算下来八百多。
陆星河:呜呜,我这惨样,那黑心房东还想讹我。
陆星河:就知道他爽快答应没好事。
陆星河:大晚上别人看病都有家人陪着,就我孤零零一人,冷风嗖嗖的,心都凉了半截。
……“得了,别嚎了。”
苏元稹半夜被陆星河召唤了出来。
话说回来,他也不是铁石心肠,关键是那砖头压根不是他家的。
难不成告诉他天上掉下来的?
况且他住在八楼呢。
所以他严重怀疑,这砖头是这家伙自带的,故意往自己脑袋上砸,就为了敲诈一笔。
这种事见多了,要不是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他连一分钱都不会给,首接报警处理。
不过这陆星河也是够憨的,五根手指伸出来时他还以为是要敲诈五千。
啧啧啧,新人无疑。
之前觉得他看起来有点贵气的想法,苏元稹瞬间收回。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苏元稹不满道。
陆星河更不满了,“我好歹在你家受的伤,你这态度也太没良心了吧!”
苏元稹瞄了一眼他的药费单,心里跟明镜似的,“想要多少首说吧。”
“你这什么态度啊,是钱重要还是我这颗脑袋重要?”
陆星河委屈极了。
苏元稹心领神会,既要钱,又想保留点尊严嘛。
“这样,我给你三万怎么样?”
苏元稹笑眯眯地说。
陆星河立刻噤声,“三万……”他身上就三千多块,月薪也不过西千,三万可是他小半年的工资。
划算!
看在钱的面子上,苏元稹的态度差点就差点吧。
“好吧,三万就三万。
我明天就搬走。”
苏元稹一边笑着转账,一边若有所思地点头。
正当陆星河跨出医院大门,一队警车蜂拥而至,停在了他的面前。
一名警察打量了苏元稹一眼,随即示意手下将陆星河押上了车。
WHAT!
“等一下,我犯了什么事了!”
,陆星河惊恐的把自己一天的每个细节,甚至连打饭多给学生打点菜都考虑进去了,这够不成犯罪吧!
“不是,我也没犯罪啊。”
没人理他。
这时苏元稹坐上副驾驶,跟一旁的警察攀谈,“刘哥,靠你了。”
陆星河听完沉默了。
啥子意思,苏元稹认识这警察。
不对啊,他又没犯事,凭毛抓他。
还是说,这些警察是假警察,和苏元稹是一伙的。
苏元稹负责发布租房广告引诱人,然后他负责销货(人)。
不是,阿瑟吧,自己进贼窝了。
那突然从窗户掉进来的砖块,就是苏元稹用来打晕或者谋杀自己的工具,只是自己没死也没晕,他就叫人假扮警察把自己带走。
WTF!
陆星河崩溃:我踏马真是命苦啊!!!
不会马上就要被卖了,或者摘器官吧。
不,崩溃先停,先赶紧逃再说。
警车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上,陆星河紧张得汗如雨下,他灵机一动:“我想上厕所。”
苏元稹冷冷一句:“忍着。”
陆星河心更慌了:“真忍不住了,快憋炸了。”
苏元稹扭头,眼神里透着股子狠劲儿,像是随时要把他解决掉似的:“你确定憋不住?”
陆星河喉咙一哽,连连摇头,再也不敢多嘴。
陆星河心里那个苦啊:老爸啊,儿子不孝,早知道啃老挺美,何必出来找什么狗屁人生价值!
眼泪鼻涕一把流:老妈,您那不成器的儿子恐怕没法孝敬您了。
呜呜,以后再也不嫌弃您做的菜难吃了。
呜呜呜……苏元稹看着后座哭得稀里哗啦的陆星河,觉得好笑极了:“现在哭有啥用,后悔了?
晚咯!”
陆星河擤了擤鼻涕,央求道:“我给你们钱,放我走吧。”
苏元稹轻蔑一笑:“呦呦哟,我缺你那点钱。
今天你遇到我,是倒了大霉了。”
陆星河点头,确实是倒了大霉了。
“卖了我能赚几个钱?
不如把我放了,我爸给你们三百万。”
陆星河豁出去了,咬牙切齿道。
前排俩人静默无语。
陆星河更怕了:“三百万还不够多?
绝对比卖了我划算。
咋都不说话呢?
五百万,行不?
放我一马,我绝对不报警。”
这时,“刘警官”转向苏元稹,一脸疑惑:“元稹,这人真是诈骗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