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宇智波焰的断手攥着他的衣角,指缝间渗出的血水正被秋雨稀释成粉红色。
千手瓦间踩着焰的头颅狂笑时,斑闻到了混在血腥味里的松脂气息——那是千手忍者惯用的苦无保养油。
他记得三个月前的族会上,父亲田岛曾举着沾满这种气味的断臂怒吼:“宇智波的荣耀,要用千手的血来洗刷!”
“还剩个小崽子。”
千手瓦间的雷遁苦无挑开斑的衣襟,冰冷的金属紧贴喉结,“把你弟弟的眼睛...”斑的瞳孔突然映出诡异纹路。
千手瓦间后撤半步,这个本该吓尿的宇智波遗孤,此刻竟在笑。
不是孩童的抽泣,而是某种野兽发现猎物时的狞笑。
“你刚才说...”斑的嗓音混着血沫,“要谁的眼睛?”
千手瓦间的雷遁尚未凝聚,地脉突然沸腾。
赤色查克拉如岩浆喷涌,方圆百里的枫树瞬间碳化。
斑的右眼渗出鲜血,视野中的千手瓦间突然变得无比缓慢——他能看清对方喉结滚动的频率,甚至苦无上倒映的自己。
“这双眼睛...”斑抹去眼角血渍,单勾玉在瞳孔凝结成枫叶状,“送你如何?”
完全体九尾的利爪撕裂云层,千手瓦间的水分身还未结印就被气浪蒸发。
真正的千手瓦间从树冠跃下,却见斑站在尾兽头顶,幼小的身躯笼罩在幽蓝查克拉中。
“宇智波的写轮眼...”千手瓦间的雷神剑开始颤抖,“怎么可能操控九尾!”
斑歪头轻笑,九尾的尾巴扫平整片杉树林:“不是操控。”
尾兽玉在口中凝聚,“是支配。”
蓝色荧光突然包裹全身,千手瓦间惊恐地看着这具残破躯体急速愈合,背后的九尾查克拉暴涨三倍。
“怪物...”千手瓦间的风遁在九尾吐息中湮灭,“你根本不是宇智...”天沼矛的虚影贯穿天地,千手精锐化为血雾。
斑踏着千手瓦间的尸体转身,发现泉奈的呼吸正在减弱——尸骨脉的毒纹己蔓延到心口。
漩涡水户的金刚封锁缠住斑的脚踝时,九尾正舔舐着伤口。
红发少女的医疗查克拉扫过泉奈,却在他锁骨处的咒印前溃散。
“这是大筒木的楔。”
漩涡水户的指尖在颤抖,“你们兄弟都是...”斑的苦无抵住少女咽喉:“解药。”
“用宇智波的秘密来换。”
漩涡水户指向对岸的千手大营,“我要千手佛间的人头。”
当九尾的查克拉染红南贺川,斑的写轮眼看清了水户颈后的族徽刺青——那是漩涡与千手的联合印记。
他忽然明白,这个看似柔弱的巫女,才是布局最深的人。
“成交。”
斑的瞳孔映出佛间惊愕的脸,“但我要加价。”
漩涡水户还未开口,九尾的利爪己撕开千手结界。
斑站在尾兽头顶俯视战场,完全体须佐能乎的羽翼遮蔽月光:“再加你漩涡全族为奴。”
千手佛间的雷遁铠甲在九尾吐息中融化时,斑听到了父亲的叹息。
那个总是冷着脸的男人,临终前竟用血在榻榻米上画着幼稚的枫叶——那是斑西岁时送给他的第一幅画。
“哥哥...”泉奈的呓语拉回思绪,“眼睛...好痛...”斑将弟弟裹进阵羽织,九尾的查克拉形成保温结界。
千手瓦间的尸体突然抽搐,黑色液体从七窍涌出。
斑的枫叶写轮眼疯狂转动,在濒死记忆里看到令人窒息的真相——千手与宇智波的百年血战,不过是某个缠满绷带的黑影导演的戏剧。
“找到...南贺川底的...”瓦间的遗言被黑绝刺穿,这个从地脉钻出的怪物发出婴儿般的尖笑。
斑的天沼矛斩碎黑绝半边身体,却发现泉奈的毒纹又加深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