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冰魄汁救崽反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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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曜药宫东厢房的窗棂结着冰花,雪潋盯着榻上烧成虾米色的崽子,第八次后悔没把人扔给药宫门口的石狮子。

萁玉裹着他的鹤氅缩成一团,腕间玉铃铛随着颤抖叮当响,活像只漏风的铃铛精。

"忍着。

"雪潋捏着冰玉盏的手顿了顿,盏中盛着的冰魄汁腾起寒气,冻得案头红梅瞬间蔫了花瓣。

榻上的人突然揪住他垂落的银发,力道大得像要薅秃药田里那窝蒲公英。

"阿潋..."小崽子烧得口齿不清,鼻尖蹭着他袖口的雪胆纹,"我梦见噬魂崖的石头在追我...""松手。

""不要!

石头会咬脚趾!

"雪潋闭了闭眼。

昨夜捡回来的哪是紫萁妖,分明是块黏牙的牛皮糖。

正要掐诀冻住这烦人精,忽见萁玉颈侧妖纹泛起诡异的赤红色——是火毒攻心的征兆。

冰魄灯"哐当"砸在青玉砖上。

"张嘴。

"雪潋捏住萁玉下巴的动作堪称粗暴,灌药的手却稳得惊人。

冰魄汁顺着小崽子嘴角淌下,在锦褥上凝出朵朵霜花。

萁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发间"噗"地冒出两片紫叶子,蔫头耷脑地扫过雪潋腕骨。

"苦..."萁玉泪汪汪地叼住他指尖,"比阿娘煮了三天的黄连还..."雪潋触电般抽回手。

那节玉白手指赫然印着圈牙印,伤口处泛着奇异的淡紫——紫萁妖情急时分泌的止血涎居然带着槐花香。

他盯着指尖愣了半晌,突然拎起萁玉的后领晃了晃:"属狗的?

""属、属兔..."小崽子在半空蹬腿,破破烂烂的衣襟里掉出个松果,"上个月满七百岁..."窗外偷看的药童"噗嗤"笑出声,被雪潋眼风扫过,立刻假装自己是根冻僵的糖葫芦。

榻上的萁玉突然安静下来,蜷着身子去捂心口,指缝间漏出缕黑气。

"麻烦。

"雪潋扯开他衣襟的动作惊飞了梁上雀。

少年单薄的胸膛上盘踞着狰狞灼痕,像条吐信的赤蛇。

他并指凝出冰刃,却在触及肌肤时迟疑了——冰魄汁虽能克火毒,对幼妖来说无异于剜心之痛。

萁玉突然抓住他手腕,滚烫的掌心贴着冰肌玉骨:"阿潋的手...好舒服...""闭嘴。

"冰刃划开伤口的瞬间,整间屋子都回荡着狼嚎似的哭叫。

雪潋左手死死按着乱扑腾的崽子,右手指尖凝出冰晶花往伤口按,活像在给炸毛猫妖顺毛。

"再动就把你种回药田!

""呜呜呜我要开花了..."当第三朵冰晶花染成赤色时,萁玉突然安静如鸡。

雪潋低头对上双湿漉漉的紫眸,小崽子抽着鼻子把脸埋进他袖口:"阿潋身上有雪的味道...""那是冰魄...""是阿娘晒完被子塞了桂花糖的味道。

"雪潋抹药的手一抖,整坨雪玉膏糊在了萁玉肚脐眼上。

正要发怒,忽觉颈侧一沉——小崽子攥着他的银发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翘得能挂药杵。

月光漏过冰绡帐,映得萁玉腕间玉铃铛泛起涟漪似的光。

雪潋盯着那圈牙印发怔,没发现自己的耳尖正慢慢沁出淡粉色,像雪地里落了两瓣红梅。

彩蛋 雪潋不知道,冰魄汁会让饮用者三日内散发冷香——这首接导致三十年后某次双修时,萁玉抱着他嗅了整晚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