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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的女子叫月娘,故事里的男子叫容郎。
月娘是官宦人家的娇憨小姐。
容郎是书香世家的俊俏公子。
容郎擅画,在他笔下,山水峭劲,花鸟逼真。
容郎画山,画水,画鸟,画鱼,却从不画人。
画人难画骨,知面不知心。
他说人太复杂,他画不好。
后来,容郎遇见了月娘。
月娘在月下一舞,惊为天人。
从不画人的容郎回家一挥而就,作了一幅月下惊鸿图。
那是他此生所画唯一的一幅人像,同时也将他二十年来不曾盛开的那颗芳心,许给了画中十九岁的姑娘。
这图同月娘的舞一样,艳惊四座,名动京城。
一对金童玉女迅速坠入爱河,刚好又门当户对,议亲,下聘,大婚,一气呵成。
话本子中的故事,但凡前期顺利得太过,后期定要饱受磋磨。
容郎与月娘也没逃过这一定律。
大婚那日,公主听说今日大婚的是最近一舞一画声名大噪的月下惊鸿夫妇,刚好那日早膳用得太多,要出宫散步消食,便顺道去瞧了一瞧。
这一瞧,却是天雷勾了地火。
公主对容郎一见倾心,爱得天崩地裂。
她将容郎掳入府中,衣衫半解,酥胸玉腿一片春色。
染了蔻丹的酥手执起容郎那双散着墨香气的手,让他在自己金贵的肌肤上作画。
容郎抵死不从,逼得急了,便以头抢地,想一头撞死。
公主威胁: 你固然可以一死了之,可你也不顾及你的家人?
容郎站得笔直如松: 我一家老小都是这个脾气,与其受辱,不如去死。
公主又问: 你岳丈家可也一样?你那宝贝的新娘,也愿意让全家陪你去死?
容郎长长的眼睫微颤: 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望公主讲理,祸不及妻。
公主缓缓步下榻,光洁的玉臂绕在容郎颈上: 我若不肯呢?
公主自小骄纵,从不讲理。
一人身死何其简单,难的是在屈辱中活着。
这边三娘也没闲着,衙门的鼓也捶烂了,天子的御驾也拦了,上天下地,要找回她那红颜祸水的郎君。
事情闹到天子脸上也挂不住。
大殿之上,天子生平第一次面斥了他如眼珠子般宝贝的公主。
当晚,月娘却被五花大绑,丢进了公主府。
公主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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