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班主任的料理
任商行推着餐车走进教室时，严渡正疯狂给原盛使眼色，手指在桌下拼命戳他的大腿，然而新来的转学生只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完全没理解这串抽搐般的暗示意味着什么。
“今天做的是咖喱。”
任商行微笑着掀开餐盖，一团黑绿相间的不明物质黏在锅底，散发出的气味让靠窗的于乔瞬间捂住了鼻子。
原盛看着面前被分到的一盘“咖喱”，米饭呈现出诡异的蓝灰色，上面浇着一层浓稠的、冒着可疑气泡的酱汁。
他拿起勺子，在严渡惊恐的注视下，舀起一勺，面无表情地送进了嘴里。
全班倒吸一口凉气。
严渡的瞳孔地震：“等等，你别——”原盛咀嚼了两下，喉结滚动，咽了下去。
死寂。
洛宁的嘴巴张成了“O”型，曲朝晴手里的叉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任商行感动得眼眶微红：“你是第一个吃第二口的学生。”
原盛闻言，又机械地舀了一勺。
严渡看得毛骨悚然——这家伙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仿佛味觉神经被一刀切断。
Alpha惊人的意志力？
不，这己经超出了人类范畴。
十分钟后，原盛吃完了整盘咖喱。
下课铃响起的那一刻，他忽然首挺挺地倒了下去，“砰”地一声砸在地上。
“原盛？！”
严渡猛地站起来，椅子被撞翻。
全班炸开了锅。
然而还没等任商行冲过来，原盛又自己爬了起来，脸色苍白得像鬼，嘴唇抿成一条首线。
他推开围上来的人群，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教室。
严渡追出去时，看见原盛趴在洗手池边疯狂漱口，黑玫瑰信息素失控地炸开，混着水珠从发梢滴落。
“你疯了？”
严渡拽住他手腕，“那玩意去年吃倒过三个Alpha！”
原盛甩开他的手，声音沙哑：“…习惯了。”
严渡愣住。
远处传来任商行愧疚的喊声：“老师下次会改进配方的！”
夕阳西下，原盛撑在洗手台上的手指节发白。
无人知晓——在原来的学校，他曾经被迫吃过更恶心的东西。
严渡盯着原盛绷紧的后背，喉结动了动。
"什么叫习惯了？
"他伸手按住原盛的肩膀，强迫他转过身来，"你以前学校的食堂比老任还恐怖？
"水珠顺着原盛的下颌滑落，他的睫毛还湿着，在灯光下显得异常黑。
Alpha的本能让严渡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橘子汽水的甜味混着黑玫瑰的冷香，在狭小的洗手间里无声碰撞。
原盛甩开他的手，声音比平时更哑："别多管闲事。
""我偏要管。
"严渡往前一步，把他堵在洗手台前，"上周你手上的淤青，现在又是这个——"他指了指原盛泛红的嘴角，"二中没人会逼同学吃毒药，但你要是习惯了挨欺负不说，老子就天天烦你。
"原盛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他盯着严渡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
严渡以为要挨揍，却听见"哗啦"一声——原盛把他推进了洗手池，拧开了水龙头。
冰凉的水柱浇在严渡头上时，他听见原盛说："你话太多了。
"走廊传来脚步声，任商行举着医药箱冲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严渡浑身湿透像个落水狗，原盛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他来二中后第一个接近笑容的表情。
"你们两个！
"任商行扶了扶眼镜，"去我办公室，现在！
"严渡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突然笑了："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