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姜老太冻死街头
-----大脑寄存处-----寒夜，姜老太蜷缩在墙角，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左腿裤脚缺是一半，己经冻的通红。
她冻僵的手扯了扯衣服试图将左腿裹住，“早知道昨天就不跟那只大黄狗抢饭吃了。”
就在前段时间，姜老太确诊癌症。
两三度的天气，78岁高龄的姜老太还在地里干活，干着干着突然眼前一黑晕倒，醒来就听到儿女们门口议论。
“医生说，妈得了胃癌，现在是中期，现在做手术生存率还是很高的，不过手术费要15万。
这个钱，你们看看怎么办？”
姜老太大儿子陆学军拿着确诊报告说道。
“什么！
十五万！”
小女儿陆春霞大喊道。
“嘘，轻点声，这里是医院。”
二儿子陆东昌比了嘘的手势。
“这钱，我不出，妈是在帮大哥干活晕倒的，而且平日里妈就老是偏向大哥，你说对吧大哥？”
陆春霞盯着陆学军，双手环抱靠在墙上。
“妈平时对你也不薄，供你读书，帮你买房，前几年还帮你带了几年的孩子，你好意思说这话。”
陆学军有些不满。
“这钱我最多出一万，剩下你俩平摊。”
陆春霞撇了撇嘴，转过头去。
“凭什么，你要是只出一万，那我也只出一万。”
“我觉得要不我们还是通知一下舅舅和小姨，妈这辈子可没少帮他们。”
陆东昌掏出手机。
“对。”
姜老太躺在病床上，捂着肚子，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强忍着疼痛，一只手撑起身子，拿起床头的老人机，打开通讯录翻到了自己妹妹的电话，按下拨通键。
“嘟嘟嘟，喂，姐怎么了？”
对面传来了一个老太的声音。
“惜雯啊，我生病了，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姐，你怎么了？”
对面传来关切的声音。
“我，得了，得了胃癌。”
姜老太有些哽咽，捂着嘴。
“嘟嘟嘟。”
姜惜雯听到胃癌两字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喂，喂，惜雯，惜雯。”
对面己经没了声音，姜老太看着黑屏的手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自己年轻时就没少帮这个妹妹。
当年，姜惜雯不愿嫁给成分有问题的陆礼安，渣爹为了巴结权贵逼姜清澜替妹出嫁。
婚后没多久陆家就出了事，她只能跟着陆家去农村。
她跑去求自己爹，却发现渣爹早就转移财产跑路了，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无奈，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开始干起了农活。
白天要去农场干活，晚上还得伺候陆家一家老小。
姜清澜任劳任怨换来的只有陆礼安的冷嘲热讽，和恶婆婆的各种刁难。
前几年好不容易熬到陆礼安去世，以为自己能有几天好日子过。
可是父亲刚死，儿女们就吵着要分家，自己省吃俭用一辈子的积蓄一下子就没了。
大儿子将自己接了过去，结果却要她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干农活，晚上还得帮着孙子带孩子，一把老骨头哪吃得消啊。
陆春霞推开了病房门，“妈，您怎么起来了。”
“春霞，医生怎么说，妈怎么了？”
姜清澜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妈，医生说您没事，就是太累了，吃点药就好了。”
“真的吗？”
姜清澜苦笑着说道。
“我去叫大哥二哥他们进来。”
陆春霞眼神躲闪。
“舅舅和小姨的电话都打不通，我给他们发了信息也不回，这可怎么办啊？”
陆东昌摊手说道。
“要不先把妈接回去？
这里一天那么贵，在这住着就是在烧钱啊。”
陆学军试探道。
“我同意。”
陆春霞点了点头。
“那住谁家？”
陆学军问道。
“大哥，之前你不是一首抢着让妈住你家吗？
怎么现在妈不能干活你就不要了。”
陆春霞翻了个白眼。
“是呀，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钱你拿的最多，还让妈干活，说不定妈的病都是因为你。”
陆东昌说道。
“你们什么意思，妈就是我一个的妈吗？
住我那也行，那你们得出点钱。”
“可以。”
姜清澜再也听不下去，几个白眼狼。
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们几个养大。
到头来竟落得这么个下场。
她起身下床，收拾好自己包袱，走到门口。
“妈。”
见姜清澜出来了，几个白眼狼齐声喊了声妈。
陆学军赶忙去搀扶老太太。
姜清澜甩开他的手，“不用你扶！”
“妈，您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姜清澜提着自己的行李往医院外面走去。
“妈，我们先回去吧。”
陆学军追了上去。
姜清澜以为老大还有点良知，便跟他回了家。
可谁知，陆学军冲老二老三要了钱，又骗光了自己最后一点棺材本。
陆学军的媳妇当晚就将她赶到老屋去住，老屋早己年久失修，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陆学军媳妇还不准时给她送饭，胃本就难受，她只能忍着疼痛跑出去和村口的大黄狗抢饭吃，所幸大黄狗只是咬烂了她的裤脚，没有将她咬伤。
一阵寒风吹过，姜清澜实在是冻得受不住了，她起身，想去外头拿点柴火进来烧。
一个没站稳脚滑摔到了地上，姜清澜想爬起来，脚早就冻僵了，她躺在地上，回想起自己失败的人生。
突然她看见陆礼安在她面前朝她伸出一只手，她揉了揉眼睛，“死老头，你来接我了？”
陆礼安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他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姜清澜的脸，“小姐，小姐，醒醒。”
姜清澜睁开双眼，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伸手就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死老头，你敢打我，老娘窝囊了一辈子，死了还能再让你欺负。”
陆礼安被她打懵圈了，捂着自己被打的脸，“这位小姐你在说什么？”
“装什么蒜啊，你还有脸见我。”
姜清澜一步步逼近。
陆礼安吓得往后退，刚才这位斯斯文文的小姐突然晕倒，醒来就成了这副模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