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的 “老妻”,不再任人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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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门响 “啪” 地亮起,李芳的碎花围裙还沾着油渍,怀里抱着啃饼干的小宝 —— 那孩子嘴角挂着饼干渣,正把沾着糖霜的小手往她刚熨好的衬衫上蹭。

“妈,您可算回来了!”

李芳把孩子往苏慧怀里一塞,指尖戳着手机屏幕,“周强今早又被赌场的人堵在巷口了,人家说再不还钱就打断他腿!

您说您当妈的,怎么能看着亲儿子遭罪?”

苏慧稳稳接住小宝,孩子身上奶腥味混着饼干香,和前世葬礼上李芳身上那股刺鼻的香水味重叠。

她垂眼摸了摸小宝后颈 —— 前世这孩子三岁时,李芳为了去打麻将,把他锁在阳台,他哭着扒栏杆摔下去那声尖叫,至今还在她梦里响。

“芳啊,” 苏慧把小宝放到沙发上,从包里摸出个橘子剥着,“周强赌钱的事,我这个当妈的是管不了。

可他是你丈夫,你俩睡一张床,他半夜爬起来翻存折,你会不知道?”

李芳的脸 “刷” 地白了。

她上个月刚把周强藏在枕头底下的工资卡偷去还了自己的美容贷,这事儿连周强都蒙在鼓里。

“我…… 我劝过的!”

李芳拔高声音,“他喝了酒就发疯,我一个女人家能怎么着?”

“怎么着?”

苏慧把剥好的橘子瓣递给小宝,目光像刀,“上个月初二,你在麻将馆打八圈,周强在赌场输两万;十五号,你陪小姐妹做脸三小时,周强把车押了;上礼拜三,你说去超市买奶粉,结果在 KTV 陪客户唱到凌晨 ——” 她从兜里摸出微型录音笔晃了晃,“这些,我都录着呢。”

楼道里忽然传来脚步声。

对门王阿姨买菜回来,扒着门框探头:“慧姐,这是咋了?”

李芳的心里越来越惊疑不定。

前世苏慧总护着她,说 “小夫妻的事别掺和”,可现在这老太太像换了个人,连王阿姨都凑过来看热闹。

“妈,您这是要逼死我啊!”

李芳突然哭嚎,“周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宝才西岁,我孤儿寡母可怎么活?”

“活法多着呢。”

苏慧把录音笔往茶几上一按,里面立刻传出李芳的声音:“张哥,我家那口子又输钱了,您再宽限两天?

我最近在哄婆婆,等她把老房子卖了……”“哎呦刘姐,我婆婆那金镯子是老物件,等她走了肯定给我……”王阿姨的菜篮子 “咚” 地掉在地上:“合着你之前说慧姐藏钱不帮衬,都是编的?”

“我…… 我那是怕你们担心!”

李芳想去抢录音笔,被苏慧反手扣住手腕。

老太太的手劲大得惊人,她疼得首抽抽。

“芳啊,” 苏慧凑近她耳边,“你以前可没说过这些软话。”

李芳如遭雷击。

“哐当” 一声,防盗门被撞开。

周强醉醺醺闯进来,身上带着烟酒气:“吵什么吵?”

他看见李芳红着眼眶,立刻瞪向苏慧,“妈,你又欺负小芳?”

苏慧把录音笔塞进周强手里。

男人醉眼惺忪地按下播放键,听到自己媳妇和赌场、金店的通话,酒瞬间醒了大半。

“李芳!”

周强吼得楼道都颤,“你说我妈藏钱,合着你自己早就在算计?”

李芳哭着往外跑,小宝追在后面喊 “妈妈”。

苏慧弯腰抱起孩子,对上王阿姨惊讶的眼神,轻轻笑了:“王姐,以后要是再听见什么闲话,您帮我带个话 —— 我苏慧,不聋不瞎。”

等楼道里的动静消停,苏慧给陈明远发了条微信:“老地方茶馆,半小时后见。”

老茶馆在巷子里,檀木桌椅泛着包浆。

陈明远穿件灰衬衫,面前摆着杯龙井,看见她进来,指节敲了敲桌下的牛皮纸袋:“周正国这半年往境外转了三笔钱,名义上是建材采购,可合同里的供应商,有两家是新注册的空壳公司。”

苏慧翻开文件,看到熟悉的签名 —— 前世周正国说这些是 “正常商业往来”,她信了。

首到离婚时才发现,账户里只剩三万块。

“能冻结吗?”

她问。

“得先证明这些转账是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陈明远推了推眼镜,“我托人查了,其中一家公司的法人,是周正国大学师妹的丈夫。”

他顿了顿,“苏姐,你记不记得,周正国说过他师妹在国外定居?”

前世那个女人抱着孩子来家里,说是 “师兄帮忙照顾朋友”,她还热情地熬了鸡汤。

“我需要你收集他们出轨的证据。”

陈明远压低声音,“法律只认感情破裂,但舆论…… 能让他在商圈抬不起头。”

手机在这时震动。

苏慧接起,对面传来个带着香水味的女声:“慧慧,是我,雅婷。”

林雅婷的声音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清亮。

那时她们在纺织厂当学徒,雅婷偷带了半块月饼分她,被班长抓住,替她顶了所有过错。

“我听老陈说了你家的事。”

林雅婷轻笑,“明早十点,我让助理去接你,咱们聊聊怎么让周正国的建筑公司,接不到下一个项目。”

苏慧握着手机,眼眶发热。

前世她为了家庭,断了所有旧交;现在这些被她遗忘的人,正捧着真心朝她走来。

三人在咖啡厅坐到深夜。

林雅婷推来份商业分析报告:“周正国最近在竞标市民中心项目,他的主要竞争对手是宏盛。

我和宏盛的张总喝过茶,他对周正国私吞工程款的事早有不满。”

“舆论方面,” 陈明远翻开笔记本,“我联系了个做调查记者的朋友,只要拿到周正国和小三的亲密照,明天就能上本地新闻头条。”

苏慧看着两人,忽然想起前世躺在病床上,周正国站在床头说 “治也是白花钱” 时,连个替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就这么办。”

她端起咖啡,杯沿碰到嘴唇时,听见手机提示音 —— 是周正国的短信:“晚上回家吃饭,有事商量。”

苏慧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她知道,周正国己经从陈明远的律所打听到了风声。

这个前世把她当提线木偶的男人,终于意识到,他的 “老妻”,不再任人拿捏。

回到家时,客厅的灯还亮着。

钱嫂正蹲在玄关擦地,抬头看见她,笑得有些生硬:“太太回来啦?

我给您热了汤。”

苏慧换鞋时,余光瞥见钱嫂的手 —— 那双手在擦地时,故意扫过她的包带。

她想起下午在茶馆,陈明远说周正国最近新请了个保姆,“说是照顾您,其实……”“辛苦你了。”

苏慧拍了拍她的肩,指尖触到她袖口露出的红绳 —— 和前世周正国小三手腕上那条,一模一样。

夜风从纱窗钻进来,吹得玄关的全家福微微晃动。

照片里的周正国搂着她的肩,笑得温和。

苏慧望着那笑容,慢慢弯起嘴角。